這段時間他費勁力氣,幾個聲明齊發,本想著整粟景辰一把,卻不想粟景辰背景如此深厚,背後竟然是驚雷集團。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逼上絕路。已定好的兩部電影被換角不說代言也掉的所剩無幾。
問題在於不但如此,還可能面臨巨額的違約金。更讓他憤怒的是事後他打給良言,本想訴說一下委屈讓他看清楚粟景辰的真面目,不想良言竟然無動於衷,還對他說要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簡直可笑!
“我和李寒聲沒關系。”
“可你說的話他總會聽的!柏子,我只有這兩個代言了,如果掉了我就毀了!”
“你覺的李寒聲會聽我的話?”宴柏嗤笑。
周銘鹿太天真了,李寒聲或許對他還有一絲不甘和留戀,但讓李寒聲因此而遭受損失,簡直是做夢。
“他當然會!只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宴柏冷淡的說道。
別說李寒聲不會答應,單讓他求李寒聲就不可能。
“柏子,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毀掉嗎?”
“……你需要多少錢?”宴柏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
“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有聲譽!”
……
掛了電話,宴柏走到電腦前,點開新聞軟件,漫天都是周銘鹿的負面新聞。不少營銷號還放出了周銘鹿高中時期一些“不文明”的言行,將牆倒眾人推這件事落實的很徹底。
宴柏翻了一會兒,手指停到周銘鹿最近的一段采訪。視頻中的周銘鹿眼睛腫的像個核桃,卻仍然不掩精致的面容,他哽咽著敘述著這次打架的起因經過,看起來無辜極了,十分惹人憐愛。可宴柏卻沒有半分動容,反而心中湧上難以言語的失望。
宴柏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所以才會這樣失望。當初那樣可愛驕傲的少年,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副謊話連篇的模樣?
……
“李寒聲,你媽的,我去求了宴柏,這回你滿意了嗎?”周銘鹿雙手拄著李寒聲的辦公桌,雙眼噴火,激動的問道。
“哥怎麽說?”李寒聲看著手裡的文件,頭都沒有抬。
“什麽都沒說!”
“我說了,只要哥來,你的代言就沒問題,並且讓你演《同墓》男二號。”
李寒聲冰冷的聲音沒有半分感情,他開了價碼。至於能不能做到,那就看周銘鹿在宴柏心裡值不值。
“你認為宴柏會為了我求你?”周銘鹿冷笑。如果是為了良言和叢秋還有些可能,宴柏怎麽可能為了他去低下高傲的頭。
“那是你的事,我耐心不多,你最好別等死透了再來找我。”
李寒聲也沒想過粟景辰背景如此深厚,竟然和當年威脅他的驚雷有關系。李寒聲當然不願意和粟家過不去,如果重新用周銘鹿代言,他也可能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要為可能出現的虧損負直接責任。
但為了宴柏他顧不得了。他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宴柏越走越遠,更絕不能容忍宴柏愛上別的人。
“就算宴柏來了你能怎麽樣?”周銘鹿聽著李寒聲冰冷的言語,冷笑著問道。
“他來,我就贏了。”
李寒聲靜靜看著安靜的手機,目光帶著一絲期盼與興奮,像是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等待著自己最想要的獵物撞進他布好的天羅地網,然後一舉收獲。
……
宴柏這兩天一直在刷著手機,網絡上周銘鹿和粟景年的粉絲還在不停的互相攻擊,各大營銷號看著風向做牆頭草。
宴柏頭有些疼,叫他去求李寒聲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會因此讓粟景辰手下留情。別說他沒有這個面子,就算有,周銘鹿如此顛倒是非的說辭也讓人厭惡。更何況,如果粟景辰手下留情,輿論風向很快就會改過去。
宴柏知道周銘鹿活該自食其果,但他也確實不忍眼睜睜看他就此埋沒。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他終究沒辦法無動於衷。
那還有什麽辦法?宴柏走到窗前,望著樓下的噴泉,靜靜的思索著。
突然,接到許杉的電話。
“喂。”
“你回國了?是直接回D城了嗎?”許杉溫和的聲音傳來。他昨天剛殺青就聯系了宴柏,結果還沒等宴柏回復手機就沒電了。
“對,殺青了?”
“恩,我可以休息幾天,你這兩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許杉試探的問道。
“最近可能不行。”
“怎麽了嗎?”許杉心細,聽出宴柏平靜的聲音中帶有的一絲沉重。
“沒事兒,你殺青了就好好休息。”
“是因為銘鹿最近的事情嗎?”許杉略一思索,突然想到助理前幾天對他說周銘鹿和粟小天才發生的一些八卦。
“……”宴柏默認了。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我最近太忙了,沒時間仔細看這些事。”
“不用了。”
宴柏知道許杉背景不一般,但娛樂圈裡每個人過的也都不算容易,今日尚在巔峰,明天可能就跌落在谷底。周銘鹿的事情能想辦法就想,沒有辦法的話也不強求,大不了就重新再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任。認錯改錯才是最好的啟程。
“你這樣想也不是辦法,銘鹿的事說到底不過是年少氣盛打個架,並不是出G吸D這種原則性問題,粉絲之間相互打壓不是不能翻身。銘鹿如果認真認錯,努力工作,過一段時間輿論聲過了,很快就可以重頭再來。”許杉坐到車裡,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