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愛好?”
“我沒有啊,宴隊不是好這口嘛,這可是咱們市最大的特色酒吧,怎麽樣,我貼心不貼心?”鄭澤海一邊和侍者點酒一邊樂。
“你怎麽知道我好哪口兒?”宴柏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當時你為了嫂子差點兒和卞野他們隊的大徐起衝突,籃球隊就沒不知道的吧。”
“……”
“對了,宴隊,嫂子呢?叫來一起啊。”鄭澤海點完酒,沒心沒肺的問宴柏。
“分了。”
“啥?分了?沒事宴隊,分了也沒事!只要宴隊在,嫂子不有的是!”
“……”
“咱今天來太對了,你趕緊學麽學麽,正好再給我們訂個嫂子!”鄭澤海豪邁的說道,活像是一個打了雞血的傳銷頭目。
宴柏懶的搭理這二貨,由著他自說自話,打開手機回著宋風他們發來的祝福消息。
不等酒來,鄭澤海突然接到電話:他們院某個學生今天查成績時得知自己掛科,結果情緒激動,跑學校鬧著要退學,說是有些抑鬱。現在正值暑假,值班的同事處理不了,鄭澤海必須趕去處理一趟。
“宴隊對不起啊,現在這些學生不知道腦子特麽有什麽病,個頂個的矯情,掛個科還特麽能掛抑鬱,我得去看看,真對不起啊。”鄭澤海急忙對宴柏道歉,嘴上罵罵咧咧,眼裡卻充滿了擔心。
“沒事兒,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別,宴隊你千萬別走,我剛點了酒拚,1600呢,不退不換!你走了可就白瞎錢了!”
“……”
“我先走了,宴隊你好好玩,爭取給我們整個嫂子!”
“趕緊滾蛋。”
鄭澤海離開後宴柏一個人坐這兒百無聊賴,正準備離開,侍者就端上來剛才鄭澤海點的酒拚。
這是他們家的招牌,由六種烈性酒組成一個心形拚盤,每杯只有一口的量,非常精致。中間還有糖漿和蘇打水,盤底是由冰做成的,下邊為了防止化掉僅用玻璃器皿拖著,外側還放了乾冰,冒著陣陣白霧。
不提旁的,單就這視覺效果就十分驚豔,宴柏來了興趣,也不急著走了。
“帥哥,我可以坐在這裡嘛~”忽然,一個有些刻意的柔媚聲傳來。
宴柏抬頭,是剛才在台上跳鋼管舞的男孩兒。男孩兒面容只能算是中等,但眼裡的風情卻為他添了妖嬈嫵媚,白皙光滑的皮膚隔著半透明的紗質舞蹈服若隱若現,看上去十分誘人。
“抱歉,我對你不感興趣。”宴柏只打量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直白的說道。
“喲,帥哥是高冷范兒的呀,我就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人,我叫Lynn,你呢?”男孩兒笑了笑,似乎沒聽到宴柏剛才的拒絕,自說自話的坐在宴柏面前。
宴柏懶的回應這種無聊的搭訕,只是品嘗著下一杯酒,目光則投向台上正在唱歌的人。
“喂喂喂,帥哥,你這就過分了,我正在勾引你,你卻看別的小男生,都不考慮人家自尊心嘛?”
“那只能證明你勾引的不怎麽樣。”宴柏慵懶的抬起眼皮,回應道。
“那你教教人家嘛~”
“把目標放在對你感興趣的人身上比迎難而上容易的多。”
“可沒意思啊。”Lynn不讚同的說道,端起宴柏正在喝的那杯酒好奇的打量。
“什麽毛病?”
“賤毛病唄,人啊,對得不到的東西才耿耿於懷,往往被誰傷的最深反而最惦記誰。夠不著的才是最好的。”Lynn說著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帥哥,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間接接吻?”
宴柏沒開口,微挑的鳳眼裡映出不掩飾的諷刺,他最煩這種故作深沉實際上嚼爛了的廢話。
“帥哥,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盯上你了嘛?”Lynn突然走到宴柏身旁的空位子上坐著,傾下身體,柔若無骨般貼近宴柏的耳旁,卻又留了零點一米的距離,嗲聲說道。
“毛病。”
“不,因為整個場子,只有你看我的眼光不是想撕了我的衣服。”Lynn目光幽深的掃著周圍偷偷打量這邊動靜的男人,露出一個引人遐想媚笑,而後繼續說道
“我隻想和不想純粹和我上床的人上床,那才爽快。”
“祝你成功。”宴柏敷衍的說了一句。
他煩透了Lynn身上嗆人的香水味,不客氣的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將桌上剩的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準備離開。
“你說的,我能成功。”Lynn被宴柏推開也不惱怒,反而巧笑嫣然,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宴柏剛起身就感到有些暈眩,他知道自己喝洋酒會容易醉,只是沒想到這麽小的杯就能上頭,又坐了下去,意識也越發的不清醒。
“先生,你說的,我能成功。”Lynn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不等宴柏回話,他如水蔥般白嫩的手指便徑自撫上宴柏帥氣逼人的臉。Lynn看著眼前神態不再銳利反而蒙上一層水霧的男人,眼裡的征服欲更加強烈。他很久沒遇上這麽對胃口的男人了,豈能輕易放過?
Lynn跨坐在宴柏的腿上,柔軟的身體上下蹭動著,低頭含住宴柏的唇,柔軟靈活的舌尋找著齒間的空隙,探入口中,親密的糾纏起來。
一吻過後,酒吧突然響起了起哄的聲音。不是因為Lynn激烈奔放的舉動,而是親著親著,宴柏竟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