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會讓你開的。”宴柏打趣著人,顯然對許杉生日宴會後非要送他的事還記憶猶新。
“……”
許杉被宴柏的調侃弄的說不出來話,隻得摘下墨鏡望著窗外,唯有越來越紅的耳朵暴露著他的情緒。
盡管宴柏一路飆車,把速度升到了限速的最高檔,但等開到帝都時還是快20點了。宴柏將車開到指定地點等許杉助理出來接他,打了個招呼後就迅速開走,以免被人拍到再生事端。
許杉靜靜地望著宴柏離開的方向,溫和的神情逐漸冷了起來,對一旁喋喋不休訴苦的助理說道“把今天造謠的媒體全部列出來,通知法務部門,一個個發函。”
“許哥?”
“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他們的致歉聲明,否則通通起訴。”許杉說完後大步走進公司,他不介意記者偶爾亂寫謀生,但他絕不允許有人如此侮辱宴柏。
助理聽見許杉的話不禁有些納悶。他跟了許杉三年多,許杉絕不是個壞脾氣的人。圈裡的人多數知道他身份,也不會把他的新聞寫的太死。多數時候都是為了博眼球,雙方也都能互惠。即使許杉不屑用此賺流量,發個聲明也就過去了。之前拍《風澗》時和影后杜雪燕鬧了好大一陣緋聞許杉也沒有生氣,今天這是怎麽了?
許杉剛走到公司的會議室準備親自寫聲明,許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二哥,熱搜怎麽回事呀?”
“出去玩被狗仔拍了。”
“那被拍的另一個是宴柏學長?”許可明知故問。
“對。”
“你真的和宴柏學長在一起了?”許可的聲調提高了些,卻沒有質問的意思,反而有些意味深長。
“……”許杉沉默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否認。
“二哥,你應該知道我們最後的歸宿都必須是由家裡決定的吧?玩可以,認真就輸了,否則折進去的不止是你。你不會忘了當初大伯和爺爺是怎麽對鬱哥的吧?”許可聽著許杉默認般的呼吸聲,略微嚴肅起來。
他本以為許杉掌握的了度,喜歡隨便有,可如果真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許可還記得當初許杉因為鬱東一度絕食絕水,許家大哥心疼自己弟弟不吃不喝於是偷偷帶著鬱東想要讓他們見一面,卻不想途中遇到車禍,二人無一生還……
“我喜歡宴柏。”過了不知多久,許杉緩緩開口。
磁性的聲音透露出淡淡的悲傷,讓許可不由得愣住了。他上一次見他二哥這麽感情外泄還是很多年以前。
“……”
“小可,看著宴柏,我覺的鬱東還活著,就活在我身邊。宴柏和他性格完全不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在宴柏身邊我就異常安心,哪怕靜靜地看著他都好。”
“二哥,宴柏不是鬱哥,不會對你事事妥協凡是以你為中心,更不可能屈居人下,你想過這些沒有?”
“……”
“而且,宴柏愛的不是你。”
“……”
看著許可掛了電話,李寒聲目光如炬,漂亮的臉上映不出情緒,只能從他狹長的美眸中喥出讓人退避三舍的寒意。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李寒聲語氣冷淡,好似已經知道答案。
“我二哥沒否認!”許可嬌氣的一哼,跳到沙發上滾來滾去。
頭疼,他本來只是想氣氣李寒聲,結果這回好像熱鬧看的有點大,火燒到自己家了!
李寒聲則不在意,漫不經心的握住水杯,手指上下摩擦著杯沿,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
“前夫,宴柏那麽聰明,他知道你早上找了記者堵人,現在又出了報道,很容易就猜到這消息是你泄露出去的吧?你不怕他會氣死?”
許可滾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麽又開心了起來,自己在沙發上盤腿坐了起來,拿過一旁的抱枕擋在臉上,只露出兩個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向李寒聲。
“哥不會知道。”
“咦?你做的那麽明顯,張張照片都沒有他正臉,但凡有點智商的都能猜到這是怎麽回事吧。”
“在哥眼裡我或許會想方設法讓他們不能在一起,但不可能為了他而不顧前途去得罪你們許家,這是最愚蠢的做法。”李寒聲淡淡說道。
“呃,你挺慘的,不過我也好奇,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同意你做這些呀?”
許可確實很好奇,當初和李寒聲在一起他是抱著玩味的心態,後來越接觸越欣賞。因為許可看得出來,李寒聲和他是一樣的人。
如果人生是一場電影,他們都隻想做掌控者。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參與其中為情失智的。
果不其然,即使後來李寒聲愛上了宴柏也沒忘記當初的目標。他們了解彼此,欣賞對方的能力,互相利用,合作的也算愉快。所以許可很好奇,李寒聲明知他的底線是許家,為什麽還敢做出今天這事。
“只要許杉否認了,這一切對他來說毫無損失,只是個小插曲,甚至可以說成無稽之談,一了百了的解決同性的緋聞。這不和你們許家目的不謀而合?”而且,只要許杉否認,他和宴柏就會有嫌隙。
李寒聲太了解宴柏了,那人看似散漫憊懶,可對感情卻完全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李寒聲垂眼算計,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眼裡的寒光。他現在的確還得罪不起許家,但他有的是辦法,在不得罪許家的前提下讓許杉放棄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