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期沒去打工,生活費怎麽辦?我這…”
“我早就存好了,好了哥,你不是要去接朋友嗎?快去吧。”
李寒聲打斷宴柏的話,走過去拉著宴柏的胳膊,似是哄著無理取鬧的小孩子,耐心又溫柔。
“可我想陪你。”宴柏抬起頭和李寒聲對視,目光是讓李寒聲心悸的炙熱與認真。
李寒聲看著宴柏漆黑如墨的鳳眸裡映射出的自己,心跳又快了一些。他始終不理解怎麽會有人這麽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要,但他似乎能理解陸煦為何對宴柏如此著迷。
誰能經受的住這種熱烈炙熱又純粹的目光呢?
李寒聲似是被巫蠱之術誘惑了的木偶,遵從著內心最原始的操控,跨坐在宴柏腿上,低頭含住那張完美的嘴唇舔舐著,撕咬著。
……
宴柏出門的時候嘴角還抑製不住的上揚的,戀愛真好,接吻真好,他的小男朋友最好。
李寒聲送宴柏出門回來,溫和的神情頓時蕩然無存,他掏出一直在閃的手機接了起來
“你不接我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一聲哭腔。
“我說了,要學習。”李寒聲面無表情將行李翻出來,把宴柏給他買的衣服掛到衣櫃裡,又關上了門,冷淡的說道。
“那我想見你,今天就想見你!行嗎?”那邊的男孩子開始還有些嬌氣,後來聲音逐漸小心翼翼。
“你應該知道見我會發生什麽。”李寒聲拿起剛剛宴柏用過的水杯抿了一口。
“我願意,我太想見你了!”
“知道了,一會去你家。”
李寒聲掛了電話隨後打開VX,給宴柏發了消息:哥,注意安全。
面無表情的做完這些,他又將書本作業騰到一個單肩包裡然後換鞋出門。
……
宴柏收到李寒聲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這次出門急他沒來得及帶充電器,且叢父一見他就拉著他下象棋。
叢父最大的愛好是下象棋,奈何自己下的差又愛說話出招,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對手,宴柏這種聽了一遍規則就敢上的人很符合他的胃口。
宴柏不煩他支招,下的毫無套路又不介意他悔棋,還能夠有輸有贏,簡直是最好的棋友。
叢秋在一旁看著兩個二把刀在棋盤上殺氣四射,忍不住直笑,叢母則在廚房削好各種水果煮好茶給他們端過去。
“秋秋,誰贏的多?”叢母看著棋盤上雙方勢均力敵的陣勢,笑著問道。
“如果爸爸不總悔棋的話,應該是柏哥多。”叢秋也笑著回答。
“去去去,觀棋不語真君子懂不懂?”叢父轟著叢秋。
“爸爸,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柏哥明天還要開車。”
“啊,這麽晚了?那下完這盤就去睡。”叢父戀戀不舍的樣子逗的宴柏直樂
“成,叔,你慢慢想這盤怎麽下。”
下完了一盤,叢父終於勝利了,心情很好的和宴柏道了晚安回房間睡覺。宴柏樂著答應下次繼續陪叢父下棋後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洗去一身疲憊。
叢秋看宴柏進來,放下手中的書熟練的接過毛巾給宴柏擦著頭髮。
過了一會兒看差不多了,叢秋去把毛巾放到洗衣機裡,回來後看見宴柏隻穿個短袖在陽台外面抽煙,叢秋蹙眉,披好外套走了出去
“你這樣容易感冒。”
“小秋,我談戀愛了。”宴柏側過頭笑著對叢秋說道。
“我知道,聽說是個很好看的人,畢竟能讓銘鹿說好看著實不容易。”叢秋笑道。
年初二宴柏去接周母后請他們吃飯,當周銘鹿看見李寒聲的那一刻就在群裡發了一大堆感歎號。所以他們都知道宴柏有男朋友了,而且容貌驚豔,是讓一向自戀的周銘鹿心服口服的程度。
叢秋看著宴柏深邃的眼睛裡難以掩飾的喜悅,笑容更加溫柔,宴柏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很,
“恩,他和你有些像,話不多。”宴柏沒有謙虛,靠在欄杆上和叢秋說笑,放松的憊懶讓宴柏多了分平時少見的柔和。
“恭喜你,柏哥。”叢秋伸手抱了一下宴柏。
“謝了,小秋。”宴柏很高興收到摯友的祝福,愉悅的回抱了一下。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正月的冷風突然襲來,叢秋被風刮的打了幾個噴嚏,宴柏將煙熄滅,趕緊讓叢秋進了臥室。
“對了,那台車從哪來的,我爸爸直呼好看?”叢秋和宴柏躺在床上關了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卞野的車,明天回學校就趕緊還人家。”
“卞野?”
“恩,之前不是和計算機系的打了一場球嗎,他們那中鋒就是卞野,球打的不錯。”宴柏躺到床上才發現手機沒電,叢秋的手機和他接口不同,大半夜他也懶的折騰,放下手機放松的和叢秋聊天兒。
“我記得,他沒回家嗎?”
他們宿舍四人都去看了那場比賽,整場比賽最矚目的不是宴柏,而是這個卞野。
倒不是宴柏比卞野打的差,而是卞野更樂於炫技,像是來拍照的。但對叢秋而言讓他記憶深刻的是,這個卞野和宴柏有些相像。
不僅眉眼氣質,打球這種隻攻不守的凌厲風格都有些像,只不過宴柏是隻管打好,無謂架勢的人。
“好像提前回來了吧,沒注意,對了小秋,周銘鹿說你最近有交往的人?怎麽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