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哥打的很漂亮。”李寒聲目光灼灼的盯著宴柏,毫不掩飾欣賞和讚歎。
“嘖,你待見就好。”宴柏更加理解陸鳴想在小秋面前打贏比賽的心思了,誰會不想讓自己愛人看到自個兒最好的一面呢?
“比分差很多,沒意外的話哥一定會贏。”李寒聲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和宴柏閑聊。
“恩?喲,差這麽多?卞野他們今兒怎回事?”
宴柏本來光顧著進球,沒太看比分,經過李寒聲提醒一看有些疑惑。雖然他今天打的是著急,但以卞野他們的實力不至於差這麽多。
李寒聲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盯著他們的褐發男孩,毫不躲閃,露出一個淡淡嘲諷的笑容,輕聲回答宴柏“誰知道呢。”
“行吧,我先上場了,你要是難受就喊我,別忍著。”宴柏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準備上場,卻不想被李寒聲抓住了手腕。
“哥,頭髮上有樹葉兒。”
“弄掉。”
宴柏轉過身,任憑李寒聲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頭髮裡撥弄。
“好了,哥加油。”李寒聲手指曖昧的插進宴柏濃密的發間輕輕拂動,整理好後彎眼對宴柏笑了一下。
“……你他媽還讓我打球嗎,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宴柏看出李寒聲故意撩撥他,氣急敗壞的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吼道。
“好啊,那我等哥。”李寒聲抬頭望著賽場,眼裡諱莫如深。
卞野喜歡宴柏,李寒聲第一眼就發現了。既然有人敢惦記他的東西,那他一點不介意讓這個人難受。
宴柏憋屈的上了場,他十分不想打球,隻想回家G李寒聲。如果說上半場他只是打的著急了點,那下半場簡直就是在泄憤,半點兒不讓。幾個凌厲的投籃竟無人能擋住。
卞野臉色越來越黑,他今天一共隻進三個球。卞野知道自己打的太出圈,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注視著宴柏的一舉一動。一想到剛剛李寒聲和宴柏親密的動作和李寒聲挑釁的眼神,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煩躁。
球賽結束時宴柏和隊友們說了聲抱歉,宴柏作為副隊平時人緣就很好,隊友們聽說是宴柏朋友身體不舒服也都表示理解。
宴柏下場回來時董旭東和李寒聲都注視著他,董旭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服氣,李寒聲則是雙眸含著笑看著他。
“今天卞野怎麽回事兒?”宴柏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然後問董旭東。
“不知道啊,他打的是有點不給力,吳鄲和大秦兩個主力沒上,他們要培養大一的新人,可能和配合不好吧。”董旭東分析道。
宴柏覺的有道理也不再問,見李寒聲臉上已有倦意,和董旭東打了招呼準備回家。
卻不想剛走沒幾步,一個球筆直的衝李寒聲飛來。宴柏反應極快,一下子攬住李寒聲,用後背擋住飛來的球。
“哥?”
李寒聲被宴柏抱住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耳邊傳來宴柏的一聲我操,才意識到什麽。
“誰乾的?”宴柏忍住後背火辣辣的痛,面無表情的直起身子問道,這個角度和力度不可能是無意的。
“我乾的,怎麽,單挑一把?”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高大男生走了出來,將球撿了起來,挑釁的看著宴柏。
“這人是卞野他們系的新候補徐自豪,平時不怎麽上場,一上場就不守規矩,前一陣比賽還碰傷了數學系一新生。”董旭東對宴柏解釋道。
宴柏冷笑,很久沒有傻逼上趕子惹他了,他不介意教人領悟一下犯賤的代價。
“哥,走吧。”李寒聲握住宴柏的手臂,有些擔心宴柏會惹事兒,他現在不想惹人爭議。
“澤海,球給我。”宴柏沒有理會李寒聲,對一旁拿著球跑來看熱鬧的隊友說道。
“行了自豪,你打不過宴柏,道個歉得了。”卞野本來在一旁思考事情,反應過來後就看宴柏真要一對一,走過來對徐自豪說道。他顯然認為這只是小誤會,沒當回事兒。
“我說得了嗎?”宴柏緩緩開口,抬起眼皮看了卞野一眼,那一眼就叫卞野心裡一緊。
“……”
卞野有些驚訝,他看出來宴柏是真生氣了,可宴柏從不是小氣的人。平時在球場被隊友絆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宴柏這樣咄咄逼人,仿佛下一秒球就會從他手裡飛出去,狠狠直砸向徐自豪那張臉。
卞野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什麽,望向不知何時退到場外一臉冷淡還隱隱透露些許不耐的李寒聲。
“怎麽個玩法?鬥牛?”宴柏懶得廢話,接過球拍了幾下。
“柏哥,自豪是我朋友,我讓他跟你道歉,你要不解氣和我鬥成麽。”卞野眯眼,收回望向遠處目光,走上前換了個示弱的口吻對宴柏說道。
“……”
宴柏看了一眼卞野,目光冷洌,過了半分鍾才把球扔回卞野懷裡。轉過頭對徐自豪沉聲說道“手賤不要就剁碎喂狗,下一次我不介意幫你。”
語畢,帶著李寒聲徑直離開球場,看也沒看他們。
卞野看著宴柏和李寒聲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漸僵硬,轉頭問一旁吊兒郎當的徐自豪“你剛故意的?”
“是,我看不慣這倆裝逼貨不行嗎?”徐自豪冷笑道。
“柏子今是有事兒打的急!他剛才還在和我們隊員說抱歉,你有病啊上來就拿球打人?再說打球憑的是本事,打不過就回去練,別特麽找別人發泄。”一旁的董旭東忍無可忍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