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麽東西?小秋,你臥室裡怎麽有狼狗!”周銘鹿還記恨著宴柏昨晚宴柏說他醜的事,故作驚訝的問叢秋。
“嘖,周銘鹿,離的遠練膽?怎麽著,以後你不回來了?”宴柏似笑非笑的看著屏幕裡得瑟的很的人。
“回去再說!柏子你不知道,我今天看中一美女……”
“良言呢?”宴柏懶的聽周銘鹿念叨這些廢話,打斷道。
“後面學習呢,諾,你看看好學生。”周銘鹿將鏡頭轉了個角度,宴柏看到良言暫停手中敲鍵盤的動作,轉過頭來對他們打招呼
“柏哥,小秋,替我問叔叔生日快樂。”
“好的,我會轉達,謝謝。”叢秋笑著點頭。
“哎,我的正事還沒說呢!”周銘鹿看他們聊來聊去把自己忽略了,不滿意了。
“你有沒有除了女生之外的話題?”叢秋開玩笑道。
“小秋你學壞了,你不是跟宴柏這個基佬傳染了狗脾氣吧?哎呦臥槽,姓良的你打我幹嘛!”周銘鹿正擠眉弄眼的調戲叢秋,猛的被良言一巴掌打旁邊去了,氣衝衝的吼。
“再讓我聽見你這麽說話試試。”良言沉下臉色,不接周銘鹿的茬兒,沉聲說道。
“你有病吧?宴柏都不在意你跟我較勁毛!有病就去治,靠!”周銘鹿氣的摔門走了。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基佬。”氣氛變的沉默,宴柏緩緩開口。
“他總學不會尊重別人。”
“你是為我,還是為自己?”宴柏一針見血。
“……”
“如果你對別人形容這個詞時異常敏感覺的丟人,就別做過格的事兒。”
“是他覺的丟人,我不在意別人,可……”
“良言,按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上次說了一次就不該再提。但你每次帶給我的感覺是,你必須要周銘鹿接受你的性向,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麽他必須要接受?為什麽他不能認為同性戀是丟人的事兒?”宴柏將毛巾扔到一旁,看著手機屏幕裡良言有些失控的情緒,神情認真起來。
“我沒有要求他必須接受我。”
“那你懊惱什麽?”
“我不想被他討厭。”
“那是他的權利。任何人都有權利對一個人或事表達喜惡,他不喜歡吃蘋果不代表蘋果有錯。喜好不同罷了,沒人有義務一定要讚同你。”
“柏哥,我不是你,哪怕看著對方走遠也要說清楚。我不和他說是因為一旦說了我們就真的完了,連朋友也沒法做。”
“為什麽不試著問問銘鹿呢?也許銘鹿有自己的判斷,他也沒有厭惡柏哥。”叢秋拍了拍宴柏的肩膀,接過話來。
“我不能賭。”
宴柏有些聽不下去,和他們示意一下掏出煙去陽台抽。
良言一向心氣極高,唯獨在和周銘鹿有關的事上就像變了個人。
在宴柏眼裡,他可以為了陸煦去死去克制,但是絕不會畏手畏腳,他不能理解良言這種近乎自虐的愛。
房間裡叢秋看著良言變的刷白的臉色,安慰道“阿言,柏哥只是太擔心你了。”
“我知道,我還是讓他失望了。”良言深邃的眼睛露出淡淡的苦澀。
“不會的,他只是怕你這樣下去連個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
良言沒再說話,叢秋也只是笑一笑,這種事情他們一貫不說透。
宴柏從陽台進來的時候叢秋已經結束了對話。
“完事了?”
“恩,阿言可能需要時間吧,坐下。”叢秋看著宴柏還在滴水的頭髮,無奈的拿起被宴柏撇到一邊的手巾走到他身後輕輕的擦著。
“他需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感情這東西不是解題,有個套路,等著你答就行。”宴柏眯著眼望著窗外。
“你擔心銘鹿會喜歡上別人?”
“我是擔心良言能不能接受周銘鹿有喜歡的人。”
“阿言是一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的人,他應該想過各種答案。”
“良言從沒給自己退路,他從來沒想過活著退出周銘鹿的生活。”宴柏緩緩開口,有些心煩。
良言從小便如此,認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撞了南牆要撞到死為止。想清楚喜歡周銘鹿,就從中學到大學都必須同校同班。別人總認為周銘鹿任性,可是良言的極端宴柏看的清清楚楚。
陸煦也曾和他說過,宴柏倔強,但性情瀟灑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不執拗。而良言過於固執,從不給自己和別人退路。
“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走,別人替不了,都有命數。”
“我知道,只是看到不舒服。”
“沒準銘鹿也會喜歡良言。”
“這根本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一個人的依賴永遠不能完全取決於另一個人。”
宴柏拉住叢秋的胳膊,示意他頭髮已經幹了不用再擦。
“不提了,睡吧,明天下午我們回學校,給旭東他們帶點特產。”
“你竟然想的起這種事?”叢秋聞言失笑,以宴柏一貫的性格,是怎麽也不可能記得這種小事的。
“昨天看見陸煦和陸鳴,他們買了一堆特產回去。”宴柏摸了一下頭髮,感覺不濕後便躺下了。
“吳狄那件事,對不起。”叢秋聽宴柏提起陸煦,關燈的手頓了一下,對宴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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