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們這些長的好看的人是真都不照鏡子。”宴柏樂了。他很欣賞嶽敏的性格,利落大方不拘泥。
“嘿嘿,看你這麽會說話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凍死了我先走了啊,拜拜。”嶽敏蹦蹦跳跳的先跑走了,看得出確實被風吹的夠嗆。
宴柏想到同樣怕冷的李寒聲,也加快腳步,到宿舍時自己已經滿身汗。
推開宿舍門的一瞬間,李寒聲便感覺到一陣暖意,他打量著宴柏的宿舍,異常乾淨。宴柏本身愛乾淨又怕麻煩,從來不弄些多余的東西。張楚和叢秋更是微微潔癖。董旭東是他們宿舍最亂的一個,但張楚管的嚴,久而久之也就不敢亂擺亂放,所以他們宿舍常常被評為男生優秀宿舍。
“我的位置是這兒,你隨便用,衣櫃裡書桌上的都行。”
宴柏脫了外套,因為李寒聲要來,他提前開了空調將宿舍溫度控制到26度,可是宴柏就很不舒服,他要去洗澡。
李寒聲點點頭,宴柏沒再管他,隨手拽了換洗衣物就跑到衛生間衝了個涼。等洗好出來時,李寒聲正靠在椅子上翻著他的英語書。
“怎麽不喝水?”
李寒聲抬起頭,看見宴柏已經換好背心和黑色居家短褲,一手拿毛巾胡亂擦著頭髮。
宴柏不喜歡穿睡衣,每次睡覺都這幅打扮,李寒聲看過,還是覺的好看。
“還不渴。”李寒聲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看書。
宴柏拿起水壺把熱水倒進杯子裡,放到他旁邊“先去洗漱吧,過了11點沒熱水。”
“好。”李寒聲應聲,將行李箱打開把洗漱用品拿出來,宴柏大概掃了一眼,除了兩三件衣褲鞋襪和洗漱用品外,其余全是書。
“換洗衣服用我的?”
“好。”
宴柏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內褲,又掏出來叢秋開學時給他買的睡衣遞給李寒聲
“進去吧,外面那雙拖鞋新給你買的,出來直接穿。”
宴柏的用心李寒聲從一進門的溫度就感受到了,他說不清心裡什麽感覺,反正不賴。
過了會兒,宴柏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翻上床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放到叢秋的床鋪上。整理完又下來把吃的擺出來,以免李寒聲看不見,宴柏從來沒做過這活兒,擺的亂七八糟的。
李寒聲出來時就看到原本整潔的桌面被宴柏擺成了一個小雜貨鋪。
“哥,我來吧。”李寒聲無奈,照宴柏這個擺法桌子就不用乾別的了。
宴柏樂得李寒聲幫他,閃一邊看李寒聲快速的將那些東西歸置整齊,水珠兒順著發梢滴了下來,將李寒聲的領子弄的有些濕。
“寒聲。”
“……恩?”李寒聲有些愣住了,這是宴柏第一次這樣叫他。
“過來坐著。”
宴柏從衛生間拿出董旭東的吹風機,李寒聲坐在凳子上,任宴柏給他吹頭髮。
宴柏手勁大耐心又差,開了最大風亂吹一氣兒,李寒聲感覺到自己的頭髮一定被他弄掉了不少,可他沒有開口喊停。
“好了,馬上熄燈,你上我床。”宴柏吹了一會兒感覺到不再滴水就關了吹風機。
李寒聲應聲上了床鋪,躺進去感覺暄軟和暖和,再一動發現裡面有個熱水袋,還有一個暖寶寶。
他側身看著床下正在找充電寶的宴柏,閉上眼,遮住一閃而過的情緒。
宴柏找到後看李寒聲似乎已經準備睡了,將燈關上翻上了叢秋的床也準備休息。叢秋喜歡睡軟床,床墊比別人高出一截,宴柏躺了會兒,感到十分不適應。於是打開手機刷起了VX,周銘鹿的消息瞬間傳了過來,宴柏點開一看,頓時黑了臉。
奈良養刁鹿:【圖片】
怎麽樣柏子,還記得你是我的童養媳嗎?
宴柏:你是不是欠兒?
奈良養刁鹿:哈哈哈哈,叫夫君!
宴柏:滾一邊去。
宴柏黑著臉看著這張恥辱照,這是小時候去周銘鹿家拍的。周父是開照相館的,周母是個化妝師,當時瞧著看著宴柏好看,硬要給宴柏畫個當年最流行的美人痣妝拍了幾張照片。周母當時還玩笑的說宴柏要是小姑娘就好了,可以給他們家當童養媳,改善一下周家黢黑的基因。
過一會兒周銘鹿發來了視頻邀請,宴柏果斷按掉。
奈良養刁鹿:你敢掛?是不是想我把這張照片發給風哥??
宴柏:你試試。
奈良養刁鹿:那你接。
宴柏:寢室熄燈。
奈良養刁鹿:誰看你啊,讓你看看我的紋身。
宴柏聞言皺眉,周銘鹿怎麽想起紋身了?他抬頭看了眼已經睡著的李寒聲,翻下了床,走到陽台接起視頻。
“柏子,想沒想我?”周銘鹿可愛的面容出現在鏡頭前。
宴柏懶的和他扯,順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沒,不是讓我看你紋身嗎?”
“看!”
周銘鹿拉下衣服,宴柏看見他鎖骨上大寫的三個字:周銘鹿
“……聽一句勸,明早起床去精神科掛個號吧。”
“什麽意思啊你!風哥都說好看。”
“你紋自己名字?”
“老板說這地方紋最愛的人,我一想我最愛的人就是自己唄!”周銘鹿坐在床前沒心沒肺的說道。
“二逼。”宴柏簡言意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