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話就捎一瓶紅酒,隨便什麽牌子。”良言沒有理會少年,對宴柏溫聲說道。
“行。”
宴柏對酒沒什麽研究,隨便選了兩瓶酒來到良言家,門並未關嚴,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沙發上正趴著打遊戲的白發少年。
“你好,我是粟景辰。”白發少年聽到門口的聲響,將遊戲暫停,抬頭看向宴柏,笑眯眯的自我介紹。
“我是宴柏。”宴柏也禮貌的扯扯嘴角,黑眸卻專注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少年擁有一頭囂張的白發,個子和周銘鹿差不多,177左右,瘦弱且白皙。最讓人無法忽略的是那雙帶勾的桃花眼,彎彎向上的粉唇更添了一絲多情。
這少年,像是從桃花園裡走出來的精靈,豔而不妖,將純潔和明豔結合的毫不違和。宴柏覺的自己似乎在哪見過這個男孩兒。
“我知道你,言言的白月光。”不等宴柏思考,粟景辰先行開口說道。
“……”宴柏被這個用詞和稱呼噎了一下。
“柏哥來了,景辰,洗手去,馬上開飯。”良言聽到聲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沉聲對還在沙發上趴著的粟景辰說道。
“好呀!”少年三步兩步跳下沙發,聽話的走去洗手間,嘩啦啦的放著水。
“言言?”宴柏饒有興趣的看著良言。
“他愛開玩笑。”
“我只是好奇,這世界上竟然有人這麽叫你,而你還會理他。”宴柏樂,走過來一邊拿著開酒器開酒一邊調侃道。
“……”
良言發誓,起初他一點也不想理粟景辰。後來時間久了,他知道粟景辰雖然外表同周銘鹿一樣玩世不恭,但實際卻是個純粹單純的人,也就縱著他去了。
良言手藝非常棒,周銘鹿打小嘴就刁,他這麽多年一直都認真研究廚藝,幾乎什麽菜都難不倒他。桌子上擺了6樣菜,全是他們喜歡吃的。
“哇,有椰子雞?”粟景辰洗好手,飛快的跑了過來對著餐桌上的菜色流口水。
“我們開飯吧,柏哥,景辰,坐吧。”
“演唱會回來還要一個月,我要把這期間的份量都吃回來。”粟景辰坐到良言對面,拿起筷子,夾著良言做的糯米藕,吃的很是滿足。
“慢一點,沒人搶。”
“有,你做的飯吃一頓都是多得。”粟景辰似乎真的很喜歡吃良言做的飯,那雙代勾的眼彎的像月牙。
“你是Su?”
宴柏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想起眼前的人似乎就是那個被譽為音樂天才的Su。嶽敏很癡迷他,朋友圈po過很多視頻。
“不是吧,你才看出來?我這麽快就過氣了嗎?”粟景辰咬著筷子問道。
“沒有,我不怎麽關注娛樂圈。”
“我就說嘛,其實我不介意過氣,但是好歹等我攢夠老婆本,言言肯嫁我再退休嘛。”
“噗。”
“宴哥,你多大認識的言言?”粟景辰很快就和宴柏熟了起來,開始套話。
“6歲。”
“啊,怪不得我比不過你。”粟景辰遺憾道。
“那你們怎麽認識的?”宴柏也來了好奇心,他想不出良言怎麽會和粟景辰這樣的人扯上交集。
“聽說過《名偵探柯南》裡的一句話嘛?Asecretmakesawomanwoman.”粟景辰中指豎在唇邊,一隻眼閉起,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是男人。”宴柏不客氣的指出語病。
“哎呀,道理一樣就好嘛。”
“哈哈哈哈哈。”
粟景辰話多,但卻分寸得當,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宴柏本就對良言極為照顧,自然也對良言的朋友多了耐心。
良言看著宴柏和粟景辰聊的還算投機,深邃的眼微微浮現出笑意。
整頓飯基本上都是粟景辰在問宴柏在答,話題幾乎不離良言,吃的很是愉快。粟景辰臨走的時候還順帶約了下一次的飯。
宴柏看著良言在門口送還在依依不舍拉著他說小話的粟景辰,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笑意。
良言還願意將自己的心打開,這比什麽都讓他高興。
回新國之後的日子宴柏又回歸了從前的生活。仍舊是每天家、良言家和學校間三點一線。不同的是,周末休息的時候宴柏常常和良言出去運動,粟景辰也常參與到他們中去。
“宴哥,你是不是當兵的出身?能不能休息一會!”粟景辰累的趴倒在地上,白色的頭髮貼到了頭皮上去,像一個被潑了一身水的小白狗。
“是你提議打乒乓球的,現在剛兩個小時不到,這個體力不太行。”宴柏毫不客氣的指出。
“那我也沒想到輸了兩個小時啊!這不是體力,這是沒有動力了!你有沒有不會的?說出來我們下次PK!”粟景辰在地上哼哼唧唧。
“有,相比之下的話,我游泳一般。”宴柏淡定道。這不是撒謊,所有運動中他游泳確實不是強項。
“真的?那下次去我那遊吧!”
“你最好不要。”良言無奈的看著宴柏逗弄著人,忍不住提醒道。
他們從小在水邊長大,宴柏每到夏天就恨不得泡在江裡不上來,怎麽可能遊的一般。
“言言!還是你最好,我是不是真的很弱啊?哪個都比不過。”粟景辰看著良言朝他走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裝小白兔,撲向良言的懷裡正大光明的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