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因感情頹敗不起,若不是宴柏那一番話他日後也不會成為畫家,更不會在之後的日子裡收獲了夢想和隻屬於自己那份獨一無二的愛情,他很感激宴柏。
“所以誇了我1000字?”宴柏挑眉。
“我……”
“柏子,你倆聊啥呢!?”宋風剛剛不小心被一杯酒撒到了身上,想讓宋回陪自己去樓上重新換一套衣服,結果剛剛走過來就見自家小孩兒和宴柏正聊的火熱,有些不爽的問道。
“管的著麽,你幹什麽來了?”宴柏抬起鳳眼,看向讓他看孩子還敢逼事一堆的人。
“咳,剛才不小心把酒弄褲子上了,這不想去樓上換套禮服麽。”宋風指了指白色禮服上的一灘汙漬,大咧咧的說道。
“那你不去換在這幹什麽?”
“這不來找小回讓他幫我選一套嘛,他眼光好。”
宴柏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宋風,無語極了。這他媽還是他記憶中那個為了快點出門踢球逮塊窗簾布系身上就跑的糙子麽?難道談戀愛真的能讓人智障?
“好呀,我陪大哥去~”宋回聽宋風誇他臉上浮現出一坨紅暈,有些不好意思握住宋風的衣角,軟聲說道。
“那我們先上去了。”宋風立刻握住宋回的小手,和宴柏打聲招呼就轉身上了樓。
正當宴柏等的百無聊賴,準備去拿杯冰酒解渴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瑣碎的嘈雜聲,似乎是賓客之間起了什麽爭執。宴柏本不欲理會,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瞳孔緊縮,立刻回頭朝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王騫,我說最後一次,把你的手拿走。”李寒聲厭惡的看著握住自己手不肯撒開,神情無比猥瑣的人,冷聲說道。
他今天來這完全是因為許可說市民*局的局長陳刻會來參加這場酒會。和嶽泰的項目已經結束,他也如自己所言提交了離職報告。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還沒有完成。李寒聲已然快熬不住了,所以他想要借許家和陳刻的關系讓這最後一件事快點完成,這樣他就能解脫了。一番交談後陳刻果然給許可面子答應他最晚這個月就會進行審批。李寒聲見目的達到便準備離開,卻不想轉身就碰見了一身酒氣的王騫。
王騫是嶽泰的項目總監,過去幾次項目對接時都對他表現出輕浮之意,被李寒聲毫不留情的狠狠收拾了幾次。原本已經老實了許多,不想這人今天喝了點酒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當眾輕薄於他。
“之前就聽說李總辭職了,不知打算去哪高就?我這倒是有個活兒挺適合李總“乾”的,不知李總可否有興趣?我們可以深入交流一下。”王騫握住李寒聲的手慢慢向上蹭去,在李寒聲白皙光滑的手腕處磨蹭了幾下,曖昧的眼神和嘴臉將猥瑣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李寒聲的長相放在娛樂圈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最難得的是身上這股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氣質。如果把這樣的人壓在身下放肆玩弄,看著他**(略)的一面該是一件多爽的事?之前他被李寒聲收拾幾次,本來已經不再抱有想法,但不想前一陣聽說了李寒聲已經提交了離職報告的消息,如今的李寒聲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也不準備再忍了。
“滾開。”李寒聲一拳揮了過去,他本來不想和這種貨色多做糾纏,可是王騫這下作東西竟敢摸他手腕上的護腕,簡直找死。
“我操!李寒聲你丫不就是一個兔爺麽,裝他媽什麽清高?誰不知道你靠賣**上位的?別以為老子怕你……啊!手!我的手!”王騫沒想到李寒聲竟然真的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動手,沒有準備的被李寒聲一拳打倒在地。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頓覺顏面掃地,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不想還沒罵出幾句就被人踩住了手掌,痛的嗷嗷大叫。
“我沒想到人會趴在地上爬,一時沒看著,不好意思。”宴柏端著一杯酒,俯視著摔在地上因為疼面容更加猥瑣的人,淡淡說道。語言辭藻之間並無半絲不妥,可踩在王騫手上的腳卻沒有絲毫挪開的意思。
李寒聲看見宴柏瞬間就怔住了,他太久沒見到宴柏了。今天的宴柏不同於往日,藏青色的修身禮服將本就極好的倒三角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標槍一樣筆直修長的雙腿充滿了力量,宴柏五官英挺面容英俊,但氣場過於凌厲,這身禮服卻很好的綜合了宴柏的氣質,既溫柔又泠冽。
李寒聲沒想到會碰到宴柏,因為宴柏素來最厭煩這種場合。但他隻一會兒就明白了,剛才許可說他二哥也會來,想必宴柏是和許杉來的吧?
想到這裡李寒聲心痛難忍,原本面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透明,他貪婪的又看了宴柏幾秒鍾,然後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既然決定不再禍害宴柏,那就別再惹他生厭。
“通知保安,把這個擾亂宴會的垃圾扔出去。”不知何時換好衣服走下樓的宋風走了過來,看見眼前的一幕心中立刻有了判斷,對一旁的助理沉聲說道。
宴柏仍舊面無表情,無視腳下疼的哭爹喊娘的人,緩緩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直到保安過來請他移開腳他才作罷。
“走吧柏子,小回還在等我們。”宋風見王騫被保安拉走眼中,十分惱怒。他非常厭惡李寒聲,但是不得不出言阻止,一個是王騫的行為極其讓人不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給李寒聲任何和宴柏上關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