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太忙,開直播的頻率很少,但與陸在河的視頻聊天卻是天天不落的,於洲到家第一時間給陸在河發了消息,然後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等他洗完澡出來,陸在河正好回消息不久。
於洲:滴
陸在河:滴
於洲:今晚還是睡在村裡嗎?
陸在河:嗯
陸在河撥了視頻,於洲披著毛巾坐在地毯上接起。
把大燈打開,於洲將手機放在桌上看陸在河那頭,他躺在床上,背後是豬肝色的欄杆,牆上貼了兩張頗具時代感的畫報。
“不吹頭髮?”陸在河倚著牆問。
於洲搓了搓發絲,搖搖頭。
他把手機拿起來,將鏡頭翻轉走到窗邊,蹲下照著花盆,陸在河養了好幾個月都沒開出花苞的綠植此時冒了點兒白苞。
繞著花苞轉了兩圈,方方面面都照全了,於洲才把鏡頭換成前置。
“怎麽花兒也看人下菜?”陸在河說。
於洲笑笑,不置可否,他笑意還未收斂,陸在河突然放緩語氣,說:“我應該要回來了。”
聽見這話,於洲先是一驚,後又一喜。
他打字想問確切時間,陸在河卻已經提前猜到了他會問的問題。
“具體時間還沒有確定,但就是這幾天了。”
於洲聞言,克制不住面上的喜色,陸在河也忍不住跟著他一塊兒高興,只是沒一會兒,陸在河突然翻身下床,他披了衣服開門走到室外,就在於洲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的時候,陸在河突然說:“下雪了。”
陸在河開了院落的燈,手機翻轉,細碎的雪花從天上紛揚,於洲撩開窗簾看了眼窗外,除了凜冽的冬風,半點要下雪的意思都沒有。
於洲不是很愛頻繁表達情感的人,和陸在河分別的這兩個月以來也未互道一句我想你,這種話好像沒什麽多提的必要,但每一次熱切的回復和通話都是“我想你”的證明。
可看見紛揚的雪花,於洲難得無法克制。
他們在相同的時間,卻隔著遙遠的距離,於洲想和陸在河淋同一片雪,看同樣的風景。
於洲:希望能早點見到你
陸在河看見消息,道:“嗯,我會盡快回來。”
他試圖抓住一把浮雪,但雪花很快融化在他掌心,陸在河抬手讓於洲查看時,於洲發現他掌根一處青紫的挫傷。
於洲:怎麽受傷了?
陸在河不在意地收回手:“爬坡的時候腳滑了,撐地的時候拐了一下。”
於洲:痛嗎?
“還好,沒什麽感覺了。”陸在河回到房間關上門了,脫掉外套掛在門上,視頻中於洲流露出擔憂的神色,陸在河岔開話茬,問:“著急見我,是想我了嗎?”
聽到陸在河直白的問話,於洲避無可避,他垂著眼,倏爾直盯著鏡頭點了點頭。
“哦,”陸在河自然道:“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