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數落女生不給黃溫文面子的視線集中落在女孩身上,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生在小題大做。
女孩被陌生的視線包圍,帶著利刃一般的眼神,委屈的淚水終於撐不住了噴湧出來,抽抽搭搭的淚跟不要錢一樣不停止。
黃溫文將紙盒抽出幾張,塞進女孩的懷裡:“我兄弟們都在這玩的開心呢,你別掃興行不行。”
“而且我又不是睡女人了,至於嗎?”
不用等分手的審判落錘,女孩抓著手上的包哭著撞開了門跑離了這裡,而黃溫文的臉上多出一道新鮮的巴掌印。
“這女的真是瘋了!別管她,繼續繼續!”
捂著半臉頰,骰子被蓋上。
程煥:“臥槽,黃哥被打可真是百年難遇啊,哈哈哈哈哈,居然被當做渣男甩了。”
黃溫文:“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真服了,早知道不帶她來了。”
“睡個男人反應這麽大,早知道跟前嫂子說你還一次性睡過七八個呢,哈哈哈哈哈。”
黃溫文:“行了行了,本來也不想談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松了一點都不好玩。”
......
這種對話許妄聽慣了,江若歲交的這些朋友沒一個好東西。
小插曲結束,第一輪作廢。
骰子繼續搖晃,許妄攤開是1。
如果沒有同樣搖到1的人存在,許妄就要被懲罰了。
一圈看過去,確實沒有。
最大點數的是程煥手裡的5。
兩個人有仇沒仇,懷裡的江若歲已經夠拉開戰爭了。
程煥:“我們這群人都不玩真心話這種小把戲。”
給他的路很明顯了。
許妄點了點頭:“嗯,大冒險吧。”
酒場上真的沒有什麽上限和下限,如果他們真的想玩不健康的遊戲,許妄都得聽著。
“剛才不是說讓他當鴨子嗎,要不要......”
“瘋了吧,你剛才還沒搞夠?”
兩個許妄不認識的人在討論處決程煥的國王權利,距離他們上一次單獨對話已經過了很久,程煥那個時候說的話由於許妄之前被少爺發現自己的心思大於留意程煥說的,現在回想起來逐字逐句都異常奇怪,可隨著記憶的磨損連一句完整的勸說都想不起來了。
“強吻江若歲。”
懷中的人看樣子是沒有聽見,瞌睡蟲圍著他短時間之內也醒不了。
“臥槽,煥哥你瘋了吧,你這不是便宜他了嗎!”
程煥:“便宜個屁,他能親到江哥嗎,只要他敢,他還能活著嗎?”
程煥搞不清楚為什麽許妄還能老老實實的跟在江若歲身後,明明許妄的秘密他們私底下都知道了,江若歲居然還敢留著一個隱患。
管家這個職位說低賤也低賤,說重要也不可忽視的重要。江家可是一座金山啊,對美人感興趣就不會對財寶感興趣了嗎,程煥不信。
程煥這麽說,很多人茅塞頓開,只要許妄敢做,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雖然平時江哥對他們的態度懶懶散散的,甚至有的時候還不一定瞧不起他們,但是手段和玩的花樣可是層出不窮。
再加上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就算對他生氣,他男女通吃的臉微微一笑,過會就煙消雲散了。
“還是煥哥狠,讓江若歲來懲罰他的狗最合適不過了。”
許妄低頭看著江若歲,他睡得很香,剛才搭給他的外套被他環抱著,臉也蹭著他的外套上,周圍的環境影響不到江若歲,可如果許妄真的親他了,起床氣極重的少爺會做出什麽來,這麽想著,確實有點難辦。
他的少爺給他的全是歡愉夾雜著痛苦,他能變著法子侮辱你,如果狠了他還會裝作無辜的給你一塊糖果,拉拉扯扯藕斷絲連。
“我喝酒吧。”
許妄歉意自己做不到,伸手往骰盅旁的酒杯方向,程煥早有預謀的將手拍在杯口,壓實著,眼神裡全是警告的意味。
“什麽時候給你的臉,讓你覺得你可以跟我們平起平坐?”
這個懲罰非做不可了。
許妄的唇發白,微微抿著,低垂著腦袋,大掌拂過少爺的碎發,懷中的人感受到有人在撩撥自己,凶狠狠的拍開。
“我都要可憐他了,誰不知道我們江哥起床氣很重。”
“要是被他得逞了,江哥可就不是那個乾乾淨淨連接吻都沒有做過的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了,我可就難受了,嗚嗚嗚。”
程煥:“快點許妄,別浪費我們玩的時間。”
許妄的手再一次撩起江若歲的頭髮,撚起少爺額間的一撮發絲,來回的揉搓,似乎在考慮怎麽開口。
睡夢中的他完全沒有被惦記上的危機意識,圍觀的人全然等著看他笑話,許妄的右手托著少爺的腦袋,像抱嬰兒一樣。這樣彎腰有點吃力,腹部繃直帶著緊張。
“少爺,可以吻你嗎?”腰微微彎曲,貼著他的耳邊試探性的詢問。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江若歲閉上眼感覺到有人的靠近,耳廓傳上熱感,被吵的有些不舒服,小臉的五官緊皺就像團在一起一樣,好在耐不住耐看。
環著他的手往裡收緊,怕獵物發覺後有逃離的傾向。
少爺偏淡的紅唇微微張開,因為包廂裡的空氣殘留的不潔之氣惹得他呼吸困難,給許妄看見,倒像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