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歲覺得身體很奇怪,不只是他舒展開的身體,而是內在的一種熾熱在腹部堆積,許妄的話就像奏了效,他止不住想靠近冰冷的位置緩解,可來來回回也只能在許妄身上找,大腦的控制神經又被人奪走,被許妄罵了也沒有任何反應,扭動著。
“歲歲好乖,知道怎麽幫我嗎?”蹲下來,呆滯的目光就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了一樣,江若歲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真乖,慢點來。”
影片結束,他們結束。
許妄把他的嘴巴捂住,迫使他仰頭將其吞下,江若歲哭腫了眼睛,拚命地搖頭。
“為什麽不吃,你好奇怪,以前不是總喜歡舔嗎?”
等到江若歲吃完牛奶,許妄才把人抱起來,溫柔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不哭,沒有下次了。”
許妄開車送他回去,江若歲在車上昏睡,頭歪向外側,不願意搭理他,許妄就像沒有意識到一樣,問他明天要不要也出來玩。
“你到底想做什麽?”舌頭髮酸,把話說出來都發疼,從見面到現在許妄淨做一些詆毀他和讓他羞恥心碎一地的事情。
“我什麽都沒做,我只是想跟歲歲談戀愛。”許妄的眼睛裡寫滿了認真,就好像做出來的這一些一點出於他報復的心都沒有,“這不是之前我們戀愛的時候歲歲最喜歡的事情嗎,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江若歲不知道說他裝傻裝的好還是真傻,眼睛看向窗外,不想繼續跟他講話了。
許妄這次沒有把他送進江家宅子,在大門口的十米外,將人放下,臨走時對著他的脖子親了幾口,最後一個甚至明晃晃在脖子上留下印子,他揉了揉他的頭,對他說晚安。
江若歲聽到他放他走了,如逃難一般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白念坐在客廳給江若歲的爸爸打電話,許妄的事情已經不止他們自己的人知道了,其他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知道他們江家從小到大養的狗正在反噬,所有人都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像一個警鍾在頭頂上時不時波動一下,聲不大卻足夠震撼。
江若歲回到家的時候,白念正在來回踱步,為了這件事她沒少擔心,轉過頭就發現江若歲站在房門口換鞋子,她激動的把手機丟下,抓著他的肩膀:“你去哪了!你不應該在家裡嗎!你怎麽出去的!”
脖子上鮮紅的彰顯男人獨特印記明晃晃的印在上面,白念的視線就像被什麽惡心到了一樣,不顧力道掐紫了他脖子上的痕跡。
“疼疼疼,媽,別掐了別掐了,快掐死了。”
“你被許妄帶走了!他怎麽出來的!你怎麽不打電話!”許妄這兩個字在短時間內竟成了白念的噩夢,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對她的兒子江若歲如此死纏爛打。
“那肯定不是我自己想去的啊,比起問我這個,還不如趕緊想辦法讓他遠離我,現在他是不會對我做什麽,保不齊哪天就殺了我呢。”
白念這幾日都沒睡好,聽著他無所謂的態度,勃然變色,一巴掌就打了過去,江若歲整個頭往側邊偏移,微紅的臉頰很快浮出痕跡,他本就細皮嫩肉的,一個印子要留好久才能消下去,不可置信的眼神瞪回來,白念眼睛通紅,罵道:“還不知道自己的錯嗎!就知道惹事惹人,總以為我們能給你擺平,現在好了吧,踢到硬板了吧,去惹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給我好好去房間裡反省,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江若歲不服氣捂著臉頰想頂嘴,秋阿姨見狀趕緊把江若歲拉上樓,避免他們繼續往下吵架。
江若歲被關了禁閉,白念不放心還找了幾個保安守在門口,生怕許妄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帶走她的兒子。
晚上江若歲睡不著,給程煥打電話,程煥接了後簡直不敢相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江若歲告訴他後持續幾秒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他懶得去聽一個啞巴的電話,正要掛,程煥才回過神。
“臥槽,真的假的,許妄連牢都沒坐!他怎麽做到的!”被警察抓了,還有江家在那裡施壓,居然一天牢都沒有坐成就被放了出來。
“我怎麽知道,我媽為了這件事還把我打了,煩死了,我現在腦子一團亂。”就像吃了不痛快的薄荷糖,鼻子已經通氣的涼薄,嘴巴連味道都沒嘗到。
許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把這件事情上升到一種可怕的境界,白念罵他就知道惹事的時候他滿是不服氣,可隨著逆反心理的消散,他也後怕起來。
過往玩弄許妄的記憶重新回溯,從小許妄表現出的野心幾乎就是沒有,無欲無求,他除了老師說他成績好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背景能支撐他,而江家總是最前一列,他做什麽都不用負責,白念總會給他擦好屁股。
現在居然也到了一種手足無措的處境。
“要不江哥你出國吧,許妄就算真有了什麽不可撼動的勢力也是這裡的,出了國先別說他能不能跟上來,他也沒有能力去找到你,這樣你也安全點。”出國其實是每個紈絝子弟的夢想,在這座城市愛玩也要注意度,因為總會露出一點馬腳讓家裡人知道,所以很多人都願意一放假就出國,國外的妞正點又會玩,就算玩死了玩壞了,拍拍屁股回國就可以了。
要讓江若歲出國也沒什麽不好的。
白念不放心讓他出國,因為他太吸引人了,又沒有人跟著保護他的話,簡直危險。可現在的情況,江若歲覺得程煥這個出國建議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