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趙聞禮有簡略地跟我講過,他說在成年之後,這個發熱期算不上頻繁。
老師也說:“在成年之前,我們因為自身免疫問題,每隔半年或者好幾個月會產生身體發熱的現象,這種感覺就像是生病發燒一樣。這個時候只要在家臥床休息,等待發熱期過去就可以了,通常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那在成年之後,我們就會收到發熱期的影響了嗎?”
“在成年之前,每當我們感覺到頸後腺體產生輕微灼熱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身體要開始散發信息素了,這個時候頻率一般不穩定,可能是半年一次也可能是幾個月一次。而成年了之後,我們的身體跟激素已經完全熟悉,我們發熱期的頻率會緩慢穩定為三個月一次。但是於此同時,我們能夠控制自己信息素,也就意味著我們也能夠主動散發信息素。alpha跟Omega主動散發信息素,也會對彼此造成影響。”
“而信息素會讓alpha跟Omega大腦失控。在成年之後長期受信息素影響而無法自控也會嚴重影響到個人心情。”
我低著頭認真地做著筆記,以防梁臨的老師又不認真給他講課,或者他不好好聽講又來問我。
“那這樣之後要怎麽辦呢?”
“這就要講到臨時標記跟永久標記的問題了。”
因為之前同學在教室裡討論過這個問題,我知道臨時標記是alpha對著Omega的後頸腺體位置咬傷一口。
但是我不知道:“那永久標記是什麽樣的啊,老師?”
我的提問引來了班上一陣非常小喧囂聲,我還聽見有人偷偷小聲笑了起來,好像我不了解這件事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樣。
老師環視了班上同學一眼,說了一聲“安靜”,還非常好地替我辯解道:“不懂就問,有什麽好笑?我倒是想知道你們這些笑的同學在笑什麽,我講的這些你們都懂了?”
我想就是就是,有什麽好笑的。總有人不懂的嘛,比如我覺得梁臨可能就不太懂老師說的這些。
可是班上有調皮的學生,在老師不悅的問話中,還笑嘻嘻地回嘴說了一句:“看書看的!”
“看得什麽書?”老師非常較真地問了一句,“《生理健康衛生知識》?”
有同學哈哈調笑道:“不正經的書。”
我做筆記的手一頓,突然想到薑依依給我看的小說,上面沒有寫永久標記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書算不算是不太正經的書。
老師說:“你們看得那些不正經的書,大部分的內容不是杜撰的,就是過分誇大的,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如果你們對性知識,只是來源於那些東西的話,那麽聽我講課,以及聽到同學提出問題的時候,就不要發出這種笑聲,別覺得你們都懂了。”
老師板著臉對著班上同學一頓訓之後,在同學們都面面相覷地安靜下來後,他才看了我一眼,繼續講解道:“永久性標記意味著alpha跟Omega之間發生了性行為,那他們終生都只會受到彼此的信息素影響。”
我恍然大悟,原來薑依依給我看的那本書上,裡面兩個主角做的事情就是永久性標記啊。
因為擔心薑依依看了“不正經的書”而對老師所說的標記行為產生誤解,在放學後,我都沒立刻跑去游泳館游泳,就準備去找薑依依。
找薑依依比較麻煩,因為男校區跟女校區之前有鐵門,還有看門的大爺。
大爺在在自己的崗位裡喝茶,我站在窗戶跟他說:“我要去那邊找我的朋友。”我雙手合十,眼巴巴地瞅著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您能幫我開下門嗎,爺爺?”
爺爺吹了口茶,從嘴裡吐了片茶葉子,告訴我說:“不行。女校區那邊已經有很多女生出現了分化症狀,你要過去不就亂套了嘛?”
我說:“可是我沒到分化期呀,影響不到我啊。”
爺爺說:“那如果誘導你分化了呢,會非常麻煩的。要找你朋友去她家找去,學校人太多了,出現問題非常難控制。”
我垂頭喪氣地往回走,我都很長時間沒見到薑依依了。我現在才發現,如果薑依依不來我家找我玩的話,我現在都見不到她了。
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在回到教室後,吃完午飯回來後的小亮見我萎靡不振跑來安慰我:“你怎麽了啊,我還以為你在游泳館游泳呢?”
我看到小亮才驟然想起來,上一次我能夠到隔壁女校區去,是因為有梁臨幫忙呀。
我盯著小亮看了一會兒,對他笑:“我要去隔壁女校區找薑依依!謝謝你。”
“……”小亮對於我的感謝似乎有些茫然,半晌支吾地問我,“需要我陪你去嗎?”
因為小亮在梁臨面前總有些不自在,我就搖了搖頭:“不用啦,我走了!”
我不計前嫌地再次去一班找梁臨,這一次梁臨在自己班上。
我走近時隱約聽見他們在笑著說隔壁有女生分化了,還隱約聽見男生吊兒郎當的笑聲。
“我們什麽時候分化啊?”
有人聲從梁臨教室裡傳出來,伴隨著哄笑聲,有聲音隱約說:“真想去那邊逗逗那群已經分化了的Omega。”
我走到了教室門口,看見梁臨撐著腦袋坐在班級最中央的位置,他手指在桌子上無聊地敲擊著,看起來百無聊賴又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就是他旁邊圍了幾個同學正哈哈大笑地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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