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手上練習得非常棒,再去趙聞禮或者是梁臨身上打啊。
我說到做到地準備用右手給自己左手扎針。
我小的時候,有些害怕打針,每次看見針頭都忍不住哇哇大哭。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這都是小事情的,我打過針,仔細想想也沒有那麽疼,就只是疼一下而已。
我咬牙緩慢地給自己扎了第一針之後,十分漫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其實確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疼的,我想。
天氣逐漸熱起來之後,去學校上課我們都換上了短袖。
上課期間我坐在梁臨身邊做筆記,寫得正入神,胳膊肘都快要伸到梁臨的桌子上去了。
已經跟我約定好不在上課期間互相打擾的梁臨,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做筆記的手猛得一頓,劃出去的一橫撇到非常遠的地方去了,我側過頭瞪梁臨。
梁臨臭著臉,皺著眉頭,絲毫不顧及我跟他之前的約定,伸手抓過我的手腕,盯著我的手腕看了好一會兒。
我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地拽回了我的手,把剛剛寫錯的字劃掉,重新寫起了筆記。
下課鈴響起來,老師都還沒走,梁臨就湊到我桌前來問我:“你幹嘛要在你自己手上練打針?”
我的譴責也幾乎跟他同時響起:“你怎麽上課又跟我講話啊!”
我們倆話音都落下來後,梁臨就緊跟著低聲問了我一句:“妹妹,疼不疼啊?”
我舉起我的手,放到梁臨的眼皮地下給他看:“可疼了!”
我看見梁臨嘴唇抿了抿。
我湊過去到梁臨身邊去,貼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問他:“是不是可心疼啦?”
梁臨長出了一口氣,承認道:“是哦,可心疼了!”
我得意地笑起來:“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啦?”
梁臨垂著眼睛摸了好一會兒我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也不用學得這麽認真,好不好妹妹。”
梁臨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媽也就是讓你多做一個保障。我自己也可以給自己打的。”
我拒絕道:“那不行,我做什麽事情都很認真的。”
第40章
我勤學苦練到趙聞禮都忍不住連著誇了我好幾次,最後都忍不住提醒我讓我在適當的時候給自己休息一下。
在那之後的某天上課期間梁臨突然動手拍了拍我的胳膊。
經過我的多次警告,梁臨在非緊急情況下,絕對不會在課堂上無故打擾我的學習,我看向講桌的視線往梁臨眼前瞥了一眼,就見他臉色有些不好。
他臉色不太好地看了我一眼,揚起頭對著講台上講課的老師抬了下手:“老師,不太舒服,需要出去一趟。”
他說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朝教室門口走了出去。
我想到梁臨舉手前看我的眼神,覺得有些擔憂,便也舉手報道道:“老師,我扶梁臨去醫務室吧?”
老師衝我頷了頷首。
我收拾好了自己擺放在桌面上的本子和筆,快速地從座位上跑了出去。
梁臨走路慢悠悠,還時不時用手指撐一下旁邊的牆壁。
我追上去還沒來得及問梁臨怎麽回事,梁臨側過頭小聲跟我說:“教室能聞到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我愣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梁臨,也急忙小聲問道:“我怎麽沒有問到什麽味道?而且不是規定感覺到腺體發熱要請假回家嗎?怎麽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
梁臨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咬牙道:“不知道。”
我立刻去看梁臨的表情:“你現在感覺很難受嗎?去醫務室還是休息室?”
梁臨在學校竟然專門有個休息室,有的時候我中午犯困了,梁臨還會帶著我去他的休息室午休。但是這個休息室距我們上課的教學樓有一點兒距離。
梁臨說醫務室有老師,得去沒人的休息室。
梁臨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好受,弄得我也有些不好受了起來:“你是聞到了一點兒別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誘導你也要進入發熱期了嗎?”
下樓梯的時候,梁臨眯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
我忍不住又問道:“你感覺到你現在腺體在發熱了嗎?可以直接請假回家嗎?”
梁臨仍舊眯著眼睛,聽見我絮叨的聲音,他還分神安慰了我一句:“別著急,妹妹,我帶抑製劑出來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感覺梁臨在面對突發情況時可比我冷靜多了。我告訴自己這種事情梁臨跟他的家人肯定都設想了很多遍的,應該完全知道應該怎麽應對。
我嗯了一聲說:“等到了休息室,我就給你打針。”
我聽見梁臨竟然還悶聲笑了一下。
我疑惑地看他,梁臨倒沒有再說什麽了。
樓梯走到一樓時,我正準備扶著梁臨往教學樓外面走去,梁臨卻頓了頓腳步,他捏了捏我的手。
我看他:“怎麽了?”
梁臨對著樓梯旁邊的地方揚了揚下巴:“我們去那邊先給我扎一針,不然待會兒我們倆都進入發熱期就糟糕啦。”
梁臨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還非常的輕松。
老師說的理論上講,alpha跟alpha待在一起,Omega跟Omega待在一起,信息素不會互相影響,除了個人會感覺有些難受外,不會出現其他糟糕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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