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臨突然伸手捏了下我的臉。
“……?”我疑惑地看他。
梁臨收回自己的手,他還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臉上沾灰了。”
我知道梁臨肯定又是在撒謊,我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臉,再衝他翻了個白眼。
隨後我徑直從窗戶邊走開,去敲二樓左邊薑依依家的門。
敲了兩下之後,門打開了,有一個阿姨站在門口看我跟梁臨:“你好?你們是……”
我禮貌地跟開門的人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薑依依的朋友,因為有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想知道她最近是怎麽了。”我覺得我這樣貿貿然地上門,好像有些不禮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阿姨鞠了個躬,再說道,“打擾您了!”
阿姨看了我片刻,她緩慢地哦出了一聲:“你是那個趙殊白?依依的好朋友,也是趙醫生的兒子對吧?”
我對阿姨連續點了好幾下頭,開心地說道:“薑依依跟您說過我啊!”
阿姨對我笑了一下,就在我以為她會開門讓我進去找薑依依的時候,她有些抱歉地跟我說道:“依依剛剛完成分化,人還是不太舒服,見人應該還是不太方便的哦。不過她過幾天就能夠徹底恢復過來回學校了,不用擔心。”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我身後站著的梁臨,有些疑惑地微微側了下頭。
得知薑依依在分化,沒什麽事情,讓我放下心來。雖然到了薑依依家門口,還是沒有看到薑依依讓我覺得有些失落。
但是我還是對阿姨點頭說道:“那好的……等她徹底好了我再去找她玩。”我依依不舍地跟阿姨道別,“那阿姨再見啦。”
阿姨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挽留的意思,微笑地張嘴:“再……”
梁臨卻非常沒有禮貌地從我身後歪了個腦袋出來打斷了阿姨的話,他說話的語氣倒還挺禮貌:“阿姨您好。您剛剛說薑依依已經分化完了,她現在可能也很難受吧,我們進去看望她一下,這樣她會不會心情好一點,恢復的也快一些?”
梁臨的話,讓我又重新燃起了見薑依依的希望,我鼓起勇氣期盼地開口請求道:“我跟她打個招呼就走可以嗎,阿姨?”
阿姨看了我好片刻,又瞥了梁臨好幾眼,最後笑了一聲:“算了,畢竟都到家門口了,就這樣回去了,依依知道了肯定也不會開心的。”
她說著讓開了門的位置,方便我跟梁臨進去。
“隔著窗戶打一下招呼可以嗎?畢竟剛剛分化,房間裡面的信息素味道還沒散呢。雖然你們還沒分化,但是還是安全一點吧?”
聽到能看薑依依一眼,還能夠打招呼就已經很好了,我嗯嗯嗯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阿姨領著我們穿過了她們家的客廳,經過一扇房間大門的時候,她伸手叩了叩房門。
“依依啊,你有同學來看你啦。不方便進去,我帶他們到陽台窗戶哪兒跟你打聲招呼好不好啊?”
我沒有聽到薑依依的回聲。
阿姨帶著我們走到到了陽台處。陽台的空間不大,頂上還掛了好幾件衣服。
我站在薑依依家的陽台處,才體會到了她之前跟我說的,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對面樓是什麽感覺。
我好像能從陽台處,看到對面屋子內燈光下走動的人影。
阿姨帶著我們走到一扇窗戶前,我朝房間裡面望了過去。
薑依依的房間不大,床正對著窗戶,她此刻正坐靠在床頭,她臉色蒼白,頭髮像是全都被汗濕了。
我趴在窗戶口,睜大眼睛盯著房間裡的薑依依看。 ”小依依,你很難受嗎?”我關心她。
臉色蒼白的薑依依坐在床上,衝我咧牙做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來,隨後非常緩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舉到自己的臉邊,衝窗戶口的我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
我覺得她這副模樣好笑,沒忍住對著她的剪刀手笑了出來。薑依依非常累地把自己抬了一會兒的手放了下去。
我想我打完招呼就該走了,等薑依依恢復了之後回了學校我可以問她很多問題。
站在我身後的梁臨問了一聲:“阿姨,薑依依分化成什麽了啊?”
阿姨說:“哦,她分化成了Omega。”
梁臨非常緩慢地“哦”出了一聲。
因為薑依依太累了,我沒有在窗戶口看望她多久。
從窗戶口離開後,我跟梁臨準備跟阿姨道別,阿姨非說招待不周,要讓我跟梁臨坐下喝茶再走。
我對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等阿姨的茶喝。
梁臨看起來倒大大喇喇,一點都沒有去到別人家做客的拘謹感。
阿姨端著煮好的大麥茶過來,說是自己炒的,讓我跟梁臨試一試。
我就聽話地試了一試,後來覺得味道我不太喜歡,就默默地放下了水杯。
我問阿姨,薑依依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回學校。阿姨回我說,兩三天應該就能會學校上課了。
“那是不是得換班了啊?”我記得Omega要在一個班的。
阿姨點了點頭:“學校會安排。”
梁臨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十分突兀地問了句:“那以後準備怎麽樣呢,想好了嗎,跟薑依依聊過了嗎?”
“……”梁臨突然講話像一個大人,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他問的話,也讓我不太理解,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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