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開燈?”我越過梁臨上身,去擰台燈。
台燈打開之後,我才看見我跟梁臨睡的被子上擺放著一件款式非常誇張的婚紗。
“……”我差點沒撐住壓到梁臨身上,我質疑,“那是什麽東西?”
梁臨笑眯眯地說:“我送你八年裙子了,你一條都沒有穿過唉。”
“……”我倒吸了一口氣,仍舊對那條裙子在意萬分,“那是什麽東西?”
梁臨湊到我眼前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妹妹。”
“這就是你的驚喜哦?”
梁臨突然伸手又把台燈給關掉了。
我在短暫的黑暗過後,又能夠看清灰蒙蒙的房間,梁臨的身體在月光下暗成一道剪影,像我小的時候常常設想的那種突然闖進別人家惡作劇、或者勾引小孩出門的精怪。
“妹妹,你看下裙子在黑暗中會發光。”
我看了過去,婚紗上撒了一些銀光,像是月光反射在某些銀絲線上的光線。那隱隱約約的銀光在黑暗中起伏著。
“我讓人做了好幾年。”梁臨笑眯眯地告訴我。
他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捧住我的臉,細致地在我臉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他壓低嗓子,誘哄我道:“穿一穿嘛好吧?”
我覺得一股熱氣在自己身體裡沒頭沒腦地四處亂撞著,我努了下嘴,笑了梁臨一聲:“哦,然後你再來幫我脫下?”
梁臨悶笑了兩聲,聲音仍舊低沉,誘哄的語氣:“不脫也不是不行。”
我倒也不排斥穿裙子,而且這種的日子,我也不介意滿足一下梁臨對於我穿裙子的這種古怪執念。
我把被我睡亂了的頭髮拆了下來,還沒說話,梁臨沉著嗓子笑眯眯地求起人來:“求求你了妹妹,白白,寶寶。”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笑意,相比較求人來說,我覺得更像是在撒嬌。
我把扎頭的皮繩遞給梁臨:“不會還要讓我戴頭紗吧?”
梁臨說:“如果你想,我其實也是有準備。”
我嘖嘖:“高跟鞋?”
“那不行,我怕你穿得不舒服。”
“你還真想過呢。”
梁臨已經在我說話間從床上爬起來,把那個巨大的婚紗給拿了起來。
那玩意看起來竟然還挺沉的。
“我的尺碼啊?”我問。
“嗯,”梁臨頓了頓,“訂婚後那段時間開始定做的,前一個月怕你又長了會穿的不合適,還特意又量了幾次,讓她們最後修改了一下。”
“什麽時候量的啊?”我走到了床下。
梁臨已經舉著婚紗走到了我面前,他把婚紗在我面前比了比,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用手掌量的。”
“那能準嗎?”我表示懷疑。
梁臨笑了兩聲:“騙你的。前段時間傭人不是說要做春裝嗎,我讓她抄了一份數據給我。”
我把自己身上的睡衣給脫掉了,示意梁臨把裙子拿來。
“你一個人穿不了,我來幫你穿。”梁臨抱著裙子在我前面蹲下。
我有些無奈:“為什麽不能從頭上穿起,得從腳下穿起?”
梁臨蹲在我腳邊,在瑩白的月光下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這樣比較好穿一些。”
我表示懷疑,梁臨臉上表情卻非常正經。
隨後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腳踝,簡短地說了一聲:“抬腳。”
我順著他的力道抬起了腳,腳踩進了裙子裡面。
梁臨的手指帶著婚紗上提,碰到了我的小腿肚,他緩慢地站起身,把厚重的婚紗托了起來。
他躬著身子,手指拽著裙子邊沿滑過我的胯骨,觸碰到我腰腹時候,他頓了頓,而後又往上提了一寸。
“抬手。”梁臨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像是那種老式裁縫店裡古板的老裁縫。
我抬起我的雙手,梁臨手指捧著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塞進了婚紗薄紗袖子裡。
等他把我整個人都塞進了他的婚紗裡,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還是像個在端詳自己新剪裁出的作品的老裁縫。
我側頭,把自己被婚紗壓住的頭髮從身後衣服裡面剝了出來,我把頭髮剝到了我胸前,隨後抬起眼睛看了梁臨一眼。
我感覺梁臨非常明顯地呼吸一頓,他嘴唇微動了幾下。
我轉過身,背對梁臨:“後背綁上。”我說。
隔了幾秒後,梁臨的手指觸碰到我的後背。
婚紗後背的繩子複雜,梁臨的手指在我背後反覆穿梭了幾分鍾,我們兩個在漆黑的房間內,就這麽相顧無言地站了幾分鍾。
“好了。”梁臨腳步聲又往後挪了幾步。
我把我放在胸前的頭髮重新放回後背,轉身看梁臨,他站在灰暗中神色莫名地看了好一會兒。
我抬手往後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頭髮綁起來。”我又道。
梁臨毫無怨言地又走過來,幫我綁起了頭髮,梁臨的盤發手法不及髮型師的十分之一,他把我的頭髮扎的松松垮垮的,左頰邊的一點頭髮,因為沒有扎緊直接掉了下來。
我微微一低頭,它們就會擋住我的光線。
我也不計較梁臨十年如一日的糟糕綁頭髮手法,用手指把頰邊的落發別到了耳後去。
梁臨手掌在我頸後貼了貼,低聲道:“綁好了。”
我哦了一聲,梁臨一個輕盈的吻就落在我的後頸處,隨後在我肌膚上挪移,移到腺體位置時,我能感覺他的呼吸變重了,他重重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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