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臨從喉嚨伸出“呃”出了一聲,好一會兒,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抬手搓了把自己的臉,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後頸,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好笑地看了梁臨一會兒,隨後從草地上翻起來,坐到梁臨大腿上,低頭看他,得意地問他:“還笑不笑話我?”
梁臨伸手摟我,他表情奇怪地又動了動脖子,仰起頭在我下巴上親了一下,語氣古怪地說:“感覺只有一點點信息素進來了。”
我好奇:“能感覺的到嗎?”
梁臨點頭。
“什麽感覺?”我仍舊好奇。
梁臨表情古怪:“酸酸的。”梁臨頓了頓又說,“而且我好像,那個、咳、起來了。”
我從梁臨的腿上跳了起來,嚴肅地命令他:“你回家去。”
梁臨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會兒自己會消,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啊?你待會兒還要做什麽?”
我對著我半成品釣魚竿指了指:“做好釣魚竿,明天來釣魚,等薑依依出現。”
梁臨聽到前面兩個還能點點頭,聽見薑依依後不自覺地就皺起了眉頭。雖然表情不太滿意,但是好歹沒有說些什麽。
在我繼續掛魚線的時候,他就躺在樹蔭底下小憩。
整個暑假過完了,我魚都釣了好幾條,還是沒有見到薑依依。
新的學期,我沒有選擇待在診所裡繼續學習,而是選擇跟一個經常外出看診的醫生外出看診。
可是很多人好像對口腔健康不算很看重,我跟著我老師外出給人看牙,在一個片區擺個小桌子,通過當地鄰居互相宣傳,但是前來看牙的人算不上多。
相比較我初中的時候跟趙聞禮一起出門給人看病的時候,趙聞禮走到哪裡都有很多人喊他“趙醫生,待會兒幫我家的看看。”
看牙的病人,除非難受得不得了,沒人覺得自己口腔內有問題。
連續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是這樣的,我向老師建議:“老師,我下次自己畫一點宣傳手冊,讓人們注重口腔健康,給一個片區多發幾份,是不是就會好一點?”
老師肯定了我的提議。我就非常認真地在家裡畫起了牙齒跟口腔健康手冊。
因為印刷帶的圖片模糊且沒有顏色,我放棄了梁臨提出的印刷建議,又因為需要的冊數不算少量,拉上了梁臨幫忙。
梁今有的時候看見我在埋頭畫畫,也會信誓旦旦地說要來幫我的忙。可是她畫畫技術有限,還非常喜歡問我問題,大大降低了我們的工作效率,最後被梁臨罵走了。
走得時候還紅了眼睛,跑到門口才大罵了一聲:“梁臨你是個老妖怪!”
梁臨作勢要去揍她,梁今立刻跑著逃走了。
宣傳手冊做出一百份,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天已經降溫,佩佩阿姨又坐在沙發上給我跟梁臨兩個人織圍巾。
我穿著厚衣服,跟著老師出去跟人看診,順便分發我製作的牙齒健康手冊。
因為一直在非常努力地宣傳口腔健康,之前教我畫畫的美術老師,在某個他讓學生周末進行秋冬季節來弭河寫生的日子裡,讓趙聞禮來詢問我要不要去給他教的小孩子也宣傳一些。
我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覺得向小孩子宣傳是一個非常好的途徑,我甚至準備去聯系小學老師,準備到教室裡去給學生進行宣傳。
但是這次,可以先對畫畫班的小朋友上一次口腔健康課程。我欣然答應這件事情,並且就決定在他們這次戶外寫生課的時候,去給他們講課。
秋冬時間,天已經很冷,畫畫班的學生總共也就七八個,而且站在畫板前的學生很多臉都已經凍得通紅,在寒風中哆哆嗦嗦。
梁臨說我一次給別人上課,雖然是給一群還掛著鼻涕的小孩上課,但是他會努力過來看我的第一堂課。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等到梁臨過來了,再給小朋友上課。
我也支了一個大畫板,面對著學生,一邊畫嘴巴,牙齒,口腔的內部結構,一邊跟他們講解了起來。
寒風把我握筆的手吹得冰冷,我覺得我待會兒講完了必須得跟美術老師說,下次可不能讓我來寒風中講課了,我得在溫暖的環境中講課!
我剛剛跟小朋友們互動完他們掉牙的問題,就見把學生放心交給後,不知道去哪散步的美術老師焦急地地跑了回來。
“有人落水,有人落水。”
我開始聽得還不清楚,但看他焦急,所以朝他方向跑了兩步:“什麽——?”
“有人落水——!”
我快速朝他跑了過去:“你的學生嗎?在哪?帶我過去。”
美術老師氣喘籲籲往後指了指,又立刻朝偏僻的雜草群堆裡走了過去。
這麽冷的天,小孩子落水肯定非常危險,我不由得也焦急起來了,一邊跟著美術老師跑,一邊脫下自己的後外套,再脫掉自己的毛衣。
到水邊的時候,我身上已經脫得只剩下裡衣,迅速地往水裡扎了進去。
河水刺骨,沒有熱身的話貿然入水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我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
我扎進水裡,水中視線模糊,我只能隱約見到一個下沉的身影,那體型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小孩。
這讓我擔憂了起來,對小孩落水後的救助難度是低於成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