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依依媽媽埋怨了幾句後,對著屋內非常大聲地喊了一句:“依依,你朋友來找你了!”
她喊完屋內的薑依依,又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喊了一聲:“薑成,你趕緊吃完了,給你爸送飯去。”
薑依依的媽媽及家庭氛圍都非常正常,我想我果然是看到信太過於擔心了,薑依依可能就是寫信的當時情緒非常糟糕。
想到這裡我又有些生氣起來,那為什麽這麽久都不給我回信啊?
薑依依這時正好慢騰騰地從屋內開門走了出來,我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就突然又不怎麽生氣了。
自從初中畢業時匆匆見了薑依依一面後,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我覺得對於她的想念還是超過了她不回我信的憤怒。
“薑依依。”我起身朝薑依依走過去。
薑依依看見我愣了一下,她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衝我眉開眼笑了起來:“小白白,你怎麽來了呀!?”她還抬手衝我比了比,誇張地說道,“天,你好像又長高了!”
她說著把我往她的房間裡面拉,一邊對著外面的阿姨說話:“我現在不想吃飯,待會兒再吃吧。”
薑依依的媽媽說她:“天天不想吃,不想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被薑依依拉進房間,聽見剛剛一直不說話的她哥,冷不丁地問出一聲:“媽,薑依依這朋友是個alpha吧?”
第66章
門還沒被關上,梁臨就跟了進來,他抵住門,走進來後轉身再關上了房門。
聲音聽起來不大樂意:“你們倆單獨在一個房間是什麽意思?”
薑依依聞言哈哈笑了出來,她嘖嘖嘴:“只有你會想到其他意思。”
我盯著薑依依看了好一會兒,感覺她現在情緒很好,她甚至還有心情來嘲笑梁臨。
“你為什麽好幾次都沒有回我的信?”我問道。
薑依依的表情非常明顯地閃過了一絲煩躁的情緒:“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起來就覺得煩,不想告訴你。”
梁臨默不作聲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一副不想打擾我跟薑依依聊天的樣子。
我把梁臨之前塞到我口袋裡的信給拿了出來,在薑依依面前揮了下:“可是我突然看到這樣一封信,會很擔心。”
薑依依伸手過來搶我的信。
我沒有要跟她搶,直接松手把信給她了,我問她:“那現在你想要怎麽辦?”
薑依依低頭打開了她寫的那封信,聲音也沉悶了下來:“沒有辦法。”
我坐到了薑依依的床上,抬頭看向她:“你爸爸媽媽給你找了個你一點也不喜歡的人嗎?”
薑依依突然大聲“啊”了一聲:“我快煩死了!我看見那個男的那副樣子,就想要一拳頭把他錘死!跟他訂婚?為什麽不讓我直接去死算了?”
我坐在床上問:“你爸爸媽媽給你找的是誰啊?”
薑依依說::“就是我們家這塊的,我小的時候甚至看見過他們那群蠢貨用棍子追打過野貓!”
把自己當成椅子上擺件的梁臨,突然發出了一聲:“那替你找個沒那麽討厭的,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是嗎?”
薑依依往梁臨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冷漠:“我為什麽必須得找個誰訂婚?”
梁臨聳了下肩膀:“沒辦法,所有人都是這樣。”他的語氣看聽起來不痛不癢到有些沒有禮貌,“我知道你們女生可能都會有一些少女的幻想,想要自己遇到一個真愛之類的。但是事實上,你沒有盡快給自己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以後的人生只會更加不好過。”
梁臨說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我喊了他一聲:“梁臨。”
梁臨頓了頓,他試圖緩和自己的語氣:“坐在一起互相抱怨或許可以緩解情緒,但是沒辦法解決問題。我可以幫忙想辦法去解決實際存在的問題。”
薑依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不客氣的說:“你說話真不好聽。如果你這麽說的話,我們家小白白就是你權衡利弊之後得出來的最優解嗎?”
“……”我不想作為一個道具參與進這樣一場爭論中。
梁臨皺起眉頭,他特意看了我一眼,隨後才繼續說道:“你覺得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現在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幫你想最優解?”
我伸手摸了下腦袋,突然想到:“抑製劑!現在為了訂婚而訂婚的原因,是因為發熱期不可控的信息素氣味,那只要能夠用抑製劑,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立刻看向梁臨,梁臨家是有抑製劑的所有權跟分配權的,那麽一年勻出幾隻給薑依依也沒問題吧?
如果不行的話,我覺得我還可以去請求趙聞禮,趙聞禮也擁有一些抑製劑,他會答應我的。
薑依依說:“我只在課本上偶爾見過這個東西。”
梁臨非常冷靜地說:“一年勻出幾隻抑製劑是沒問題,但是這件事情要怎麽跟別人說?我倒是可以答應這種事情,但是作為家長,他們是覺得這種承諾比較靠譜,還是把自己女兒嫁出去這個選擇更妥當?甚至不需要抑製劑,我也可以免除薑依依被趕出上城這種懲罰,同樣的邏輯就是,周圍的人會怎麽說,父母會怎麽認為?”
我跟薑依依沉默地坐在床上,梁臨又說:“我能提供的最優解就是,我在這段時間讓你多接觸一些至少表面看起來是優秀的同齡人,讓你們自己去選擇。”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這個時間並不會很多。我建議你可以在見過每個人之後,自己在筆記本上做好一些記錄,隨後給自己定一個時間期限,在這個期限到了之後,選擇你筆記本上記錄中最符合你標準的那一位,而後進行更深入的接觸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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