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進來之後就徑直找了個地方坐下。
房內的人增多了,卻一時間比剛剛還要安靜一些。
我坐在沙發上觀察了一會兒,賀念從床上走了下來,她站在薑依依身後彎腰對薑依依說了句:“我出去看下現場布置的什麽樣了。”
薑依依仰頭看了她一眼:“好。”
賀念又對薑依依家人說:“你們過來吃早餐了沒,要不要跟我去拿點東西來吃?”
他們三個都拒絕了,賀念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應道:“謝謝,我吃過了。”
賀念跟薑依依家人說:“我帶你們去逛一下吧,以後依依就要生活在這裡了。”
薑成第一個站了起來,隨後他把他爸媽也拉去了:“我們坐在這也沒什麽事情。”
賀念也邀請了我,我還是拒絕了,不是很想參觀別人家,也不想打擾他們一家人。
賀念帶著薑依依家人走後,薑依依伸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小白白。”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怎麽還這麽叫我啊?”
“那又有什麽關系嘛。”薑依依的化妝師在幫她扎頭髮,她長長的頭髮全部被盤到了腦袋上。
我坐在椅子上看她:“你這要弄多久啊?那個賀知現在在做什麽啊?”
“管他在做什麽呢。”薑依依看起來非常無所謂。
我手撐在椅面上,看向薑依依的臉;“畫了好重的妝。”
薑依依向上吹了兩口氣:“是啊,感覺頭都變重了。”她看了我一眼,“不過你跟梁臨結婚的時候,誰穿婚紗啊?”
“為什麽我們其中一個要穿婚紗啊!”
薑依依哈哈笑了兩聲:“你穿吧你穿吧,梁臨肯定非常期待你能穿婚紗的樣子。”
“才不會。”我立刻反駁,反駁完自己也不確定了起來,“不會吧?”
薑依依意味深長地說:“我記得你原來跟我看過,他給你買過很多裙子,他肯定很期待。”
我思考了梁臨可能的反應,隨嘴問道:“那賀知也會很期待你穿婚紗嗎?”
薑依依卻在我的問話中,顯得有些興趣缺缺:“沒什麽關系吧?”
我看了薑依依一會兒,又看了會兒她身旁站著的傭人,不確定這些話能不能當著賀家傭人的面問。
我想了想,斟酌地問道:“依依,你還好嗎?”
薑依依看了我一眼,她努了下嘴,輕笑了一聲:“某位我非常喜歡的作者說過,你只要把某種行為當做目的就好了。”
“啊?”我這麽就沒跟薑依依聯系過了,她竟然變成了一個哲學家,說得都是我聽不懂的話。
薑依依對身後的傭人說:“等一下,我要去趟廁所。”
傭人立刻伸手去扶她,薑依依擺手,把我拽了過去:“你扶我去廁所。”
“……”雖然好像沒什麽關系,但我確實是個男人啊。
薑依依沒有發現我臉上的無奈,直接拉著我的胳膊,踩著高跟鞋慢騰騰地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到廁所門口時,我準備在門口等,她卻開著門讓我一起進去。
“……”我愣了下。
“沒關系啦,我不會告訴梁臨的。”薑依依把我拉了進去。
她進去後,穿著寬大的婚紗一點沒在意地直接坐在了馬桶上,她抬起頭看我:“好久沒有跟你聊天了啊,正好可以聊一會兒。”
“為什麽要在這裡聊?”我覺得有些無奈。
“不知道。”薑依依跟我解釋,“我比較喜歡待在廁所,沒人。”
我問薑依依:“你還是不想跟賀知結婚是嗎?”
薑依依摸了下自己頰邊的頭髮,無所謂地說道:“結婚肯定是不想結啦。”
我理所當然地問道:“賀知對你不好嗎?”
薑依依說:“跟是誰、好不好都沒有關系啦。就是本來是無所謂可不可以的一件事,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在逼著你做一件事,你當然就會莫名會反感起來。”
我抵著門靠低頭看薑依依:“那怎麽辦,你把我喊進來,是想要讓我幫你逃婚嗎?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外來者的事情是吧,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離開我們這個地方,或許再過幾年或許可以有一個去外面的選擇,可是你願意等嗎?”
薑依依的手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臉上帶著平靜地笑意地聽著我說話。
我想了想又說:“還有一種辦法就是逃去下城,梁臨有個哥哥就離家出走去了那裡。但是他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響,下城信息素比較泛濫,你去可能沒辦法保護自身安全的。”
薑依依臉上仍舊帶著平靜的笑意,在聽完我說完後,她突然提起了其他話題:“賀念,曾經被強迫懷孕。”
我愣住。
“因為她不想要,所以把自己偷偷吃藥把孩子弄沒了。家族的人想要讓她隨便找個人嫁過去,她也沒有同意。”
我頓了頓,突然在這段話中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什麽時候,誰強迫的她?”
我甚至覺得她是遭遇了跟我親生母親一樣的事情,不過我的母親嫁給了趙聞禮,在我娜娜姐姐離世後她也選擇了自殺,而這個賀念吃藥把胎兒濃眉,也沒有選擇去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那不重要啦!”薑依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重點是,她是個Omega,她可以使用家裡人提供給她的抑製劑,當然也可以讓男人給她進行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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