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暑假,我們都充分地利用著碎片時間來吸收外面的信息。
直到又道了蘇嘉睿得離開的時間,他跟梁臨又去工廠視察了一次。
這次臨走前,蘇嘉睿沒有特意來跟我道別,他直接坐著他們家的車走了。
但是他特意寫了一封信,讓梁臨帶回來跟我一起看。
蘇嘉睿在信裡跟我和梁臨道別,並且告訴我們,他下次過來應該是五年後,希望梁臨已經能夠掌握梁家,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他還在信的末尾畫了個小人,俏皮地揮手寫了再見兩個字。
我把蘇嘉睿的這封信,跟我所有收到的信放在了一起。
暑假快要結束,而我任職的小學也即將要開學,我想開學之後,可能我的工作就要忙碌起來了。
如果工作一直很閑的話,我也可以學習趙聞禮,每天到各個地方去給別人看牙齒。
梁臨在終於送走了那樣一批客人後,精神明顯放松了些,他之前每天睡得晚,起得早,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樣子,人一送走 ,當天我下班回家後,竟然看見他早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睡在自己的枕頭上,一手還抱著我的枕頭,難得睡著的時候沒有看起來很凶,非常恬靜,像是在做一個美夢。
那個林姓男人,在臨走前又來找了我幾回,極力地勸說我跟他離開,他覺得我應該去看一下更大的世界,我沒有理他。後來還是梁臨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他才自己離開了。
我坐在床邊盯著梁臨睡覺的樣子看了會兒,我伸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臉,小聲道:“辛苦啦。”
我伸了個懶腰,就下樓去了。飯點的時候,佩佩阿姨讓我喊梁臨下來吃飯。
“不用了,睡著了,讓他睡會兒吧。”我說了聲。
佩佩阿姨說:“那給他留點,等他睡醒了後熱熱就能吃了。”
我說應了聲:“好的。”見佩佩阿姨現在這麽關心梁臨,覺得有些好笑,“佩佩阿姨,我跟梁臨小的時候,你好像沒有這麽喜歡梁臨啊。”
佩佩阿姨頓了頓:“胡說,說得好像我以前討厭他似的。”
“沒有這麽親近嘛。”我解釋道。
“那是因為他是梁家的小孩嘛,總感覺比較有距離感。”佩佩阿姨想了想道。
“哦——”我慢騰騰地應道,“那現在他不是梁家小孩了嘛?他變成我們趙家的小孩啦?”
佩佩阿姨點了兩下我的胳膊:“現在,肯定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啊!”
我咬了下筷子,沒忍住笑道:“梁臨聽到肯定很感動,我待會兒跟他說。”
佩佩阿姨卻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什麽啊,這有什麽好說的?”
這個已經成為了我們家人的梁臨,在我吃完飯、在樓下看了會兒書、畫了會兒畫,最後洗完澡上樓時,還沒有醒過來。
佩佩阿姨已經回房間去休息,餐廳裡還留著佩佩阿姨給他留下的晚餐。
我擦著著自己還有些濕的頭髮上樓,想要看梁臨到底醒沒有,不可能一覺睡到明天早上吧?
我打開房門後頓了頓,伸手捏了下自己的鼻子,立刻關上了房門。
“梁臨——”我拖長嗓子喊了一聲。
他竟然還在睡覺。
竟然在睡夢中進入發熱期,而且散了我一房間信息素的味道。
我捏了下自己的鼻子,走到床邊,把自己頭上搭著的毛巾給隨手扔了下去。
“梁臨——”我又喊了聲。
這次他睡意朦朧地應了我一聲:“嗯?”
我翻上床,直接壓在了他身上:“你轉個身。”
“……”梁臨睜開了一隻眼睛,睡眼朦朧地看我。
“快一點——”我催促。
梁臨非常聽話地轉了個身,背對著我。
他含混地說:“我到發熱期了?”
我按住他的腦袋:“我咬一口。”我說。
第88章
我現在能夠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給梁臨臨時標記了。按理說只要我在身邊梁臨就不需要再打抑製針。
但是梁臨對我信息素的反應,非常讓我苦惱。
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還沒有徹底醒過來的梁臨,在我咬下一口後,完全蘇醒了過來。
他手指攥著我的枕頭,手指在驟然收緊之後,又脫離了般地松開了,他手指節繃得緊緊的,喉嚨裡悶進去了一些含混的音節。
身體的肌肉在緊繃了數秒後,又失力般地松了下來。
我在完成了臨時標記之後,從梁臨背上翻下來,坐在了床上。
“你對信息素的反應好激烈啊,打抑製劑都沒有這樣。”我說。
梁臨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帶著薄紅,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脖子,側過一隻眼睛看我:“不一樣的嘛。”
我好奇:“所有Omega都會這樣嗎?”我突然想起來,“哦,蘇嘉睿生活的地方,他們的Omega就不會這樣,第二性別對他們而言沒什麽影響。”
梁臨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伸手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又摸了下後頸的腺體,他嘶了一聲,不舒服似地轉動了下自己的脖子。
我看他:“現在好了沒?”
因為房間裡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我實在沒辦法判斷,他現在到底好沒好。
而且我覺得有點煩。
梁臨挑起眉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