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心裡樂開了花,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誰知道呢,您是不知道,那晚把我騙回家的,我不高興,給我一頓臭罵,飯都不給我吃就把我趕出去了。”
他說著自嘲的笑了下:“他可能對把我掃地出門這事上癮。”
他添油加醋的說著,心情倒是真的難受:“為這事又是把我一通臭罵,然後昨晚那個沈濃跑去找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回家就受傷了,又賴在我身上了。”
沈意放下茶杯,看著老爺子:“爺爺,您說我都躲出去了,他們還想把我逼到哪去?”
他本來沒打算說這麽多的,只是嘴巴開了閘後,面對最信任的爺爺就忍不住全都說了,氣的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爺爺給你出氣去!”
老爺子說著就起來了,他今年70,腰杆筆直,精神抖擻,說是五十出頭都有人信。
沈意作勢扶他,拿起那根老爺子不怎麽用的手杖:“爺爺,你拿著這個去,我怕老沈頭氣到你。”
老爺子風風火火的說走就走。
沈意在家等好消息,等著等著有點無聊,掏出手機扒拉出岑默的手機號,猶豫了下沒有打過去。
昨晚的問題他還沒有想明白。
“呂姨,晚上吃大閘蟹吧。”百無聊賴的喊了一嗓子,呂姨應了一聲。
老爺子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甚至沒在沈順年那裡吃頓飯,眼珠掃了一圈,呂姨指了下樓上:“小少爺上去睡覺了。”
老爺子放輕了腳步,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那個倒霉兒子,和拎不清的兒媳婦是怎麽想的。
居然對一個和他們家毫無血緣關系的兒子,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好。
不過他這次去從沈濃那裡得到一個消息,小意家裡有人,他的孫子他了解,玩歸玩,但是從不亂搞關系。
一心想談穩定戀愛,找人結婚。
想了想,叫來了跟著他一輩子的助理,讓他去調查岑默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爺子神神氣氣的把他怎麽教訓沈順年的事兒說了一遍,還直誇沈意這個手杖給的好。
不拿手杖掄那個倒霉兒子幾下,他是真不解氣啊。
沈意聽的嘿嘿直樂,把手機故意放在桌面上,癟了一下午氣的沈順年終於憋不住了,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他把手機往老爺子手邊一推。
老爺子接通:“你要幹什麽?”
沈順年一聽是他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憋得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小意和您在一塊兒啊,我沒什麽事,主要是爸您來對我說了這些,我覺得您說的對,就想和小意說這事是我做的不對。”
沈意雖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是聽著也高興。
還想拿捏他,等著挨收拾吧。
沈順年的電話很匆忙的就掛了,沈意度過了開開心心的一天。
接下來又忙活了幾天,就暫時把關於岑默,以及關於岑默的事兒扔到了腦袋後。
今天和幾個客戶喝了點酒,後半夜的時候回到家,一眼掃到他那個開放式廚房的鍋碗瓢盆,想起岑默來了。
也忘了自己的那些糾結了,給康棟軍打了電話,對方打著哈欠接聽。
“岑默這幾天怎麽樣?”
“岑默?他那天過後就再也沒來啊。”
沈意聲音頓時拔了個高:“沒來!沒來你怎麽沒告訴我!”
康棟軍支支吾吾了半天,心想以為你知道呢,你倆都那種關系,你也沒問啊,但是什麽都沒敢說。
沈意已經掛斷了電話又給岑默打了去,沒人接聽。
他本來就喝了些酒,有點上頭,現在找不到人他就不痛快,叫了司機過來大半夜的,直接跑到岑默家樓底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來幹嘛,但是岑默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讓他很煩躁。
電話不接,就直接發了短信過去:下來,不然我就上你家砸門。
過了會兒後,岑默回復了:康總?
沈意愣了下:沈意。
對面半天沒回復,他又火速一個短信發過去:我就在你家樓下,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下來。
岑默:我沒在家。
沈意眉梢一挑,看了下時間,兩點二十:這麽晚不在家你在哪?
難道是在白陳秋家?
想到這個可能沈意氣的砸了下車玻璃,司機瞟了他一眼。
沈意那股火又上來了,他的成長經歷慘又不是自己造成的!
但他挖了自己的牆角是實打實的!
對!
還是要從他下手,這是他欠自己的。
岑默:我在工作,夜班。
沈意深吸了口氣,好吧,也不是非得從他下手不可。
又回了條:把地址發過來。
對方非常防著他:你要乾嗎?
沈意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直接打了電話回去,這次對方接聽了,很吵鬧,亂糟糟的音樂聲還有喊聲,一聽不是酒吧就是迪吧。
他一想到岑默在這種地方上班,就感覺像是一個小白兔在狼群裡,他長得那麽好看,腦子又笨,豆腐得吃到像自己那晚的程度,才能反應過來。
“把地址給我,你要是不給,我也能查出來,不過你要是讓我自己查出來,有什麽後果你就自負。”
司機又瞥了他一眼,幸虧是個正八經兒的有錢人,不然啊估計得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