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岑默還是跟著倆人走了,到了那家燒烤店後,陸停就和老板叭叭說他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來。
老板還真記得他倆:“啊,你們啊,記得記得,每次你們吃飯都有小姑娘小夥子跟你倆表白,哈哈——”
陸停:“現在也一樣,魅力不減當年。”
點菜的時候,沈意問了岑默一嘴:“你吃什麽?”
岑默向老板要了一份小份蛋炒飯。
等菜的時候,沈意瞄了眼岑默還是要伸直的腿:“你就不能歇一歇,我說了,我給你找份工作當做補償。”
“你已經把店裝修了。”岑默捧著水杯咕咚咕咚的幹了一大杯。
提起那個店,沈意就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
“補償這次,我又弄丟你……”
“咕咚咕咚……”
岑默放棄了水杯,直接對著水瓶猛灌,沾著水珠的喉結滾來滾去。
沈意上手搶走水瓶,岑默瞬間被洗了個臉,嗆的咳嗽起來。
“你沒有常識嗎,大量出汗後不能猛喝水。”沈意把水瓶丟到一邊。
陸停躲了躲,非常無語,扯了幾張餐巾紙遞給岑默,不是他說,就沈意要不是長的好,家裡有錢,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就不能溫柔點。
岑默擦了擦臉,雖然還是覺得嘴巴乾乾的,但是沒有再喝水。
燒烤一樣樣上來,陸停不停試著和岑默說話,但對方不是嗯就是沉默,最後他放棄了,還是吃腰子吧,又不是他要追他。
沈意拿著串往岑默的前面放,很快堆成了小山。
但他早注意到了,岑默就一直再吃他要的蛋炒飯,至於串一口沒動。
他吃東西雖然看著動作不大,但非常快,沒一會兒,那一小份就吃光了。
“我吃完了,我回家了。”岑默說走就走。
正猶豫著要不要對他的小山下手的陸停傻眼了,但沈意很淡定,這個行為很岑默。
扭頭見岑默找到老板,心想還知道請他們吃頓飯,也不算太不懂事。
就見岑默掏出了五塊錢,他疑惑的皺起眉頭,老板還向他們這邊望了一眼。
老板:“你們不是一起的?”
岑默:“不是,拚桌,我沒吃串。”
老板撓了撓頭,收下錢。
岑默離開後,沈意好奇的把老板叫了過來:“剛才和我們一張桌子的,他是結帳了嗎?”
老板點頭:“結是結了,不過他說和你們是拚桌,隻結了蛋炒飯的錢,他還說串他一口沒吃。”
沈意:胸口疼……
陸停看著那堆放涼的小山,哈哈笑了出來:“哥們,這次這個有意思。”
沈意騰的一下起來,向岑默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陸停看熱鬧不怕事大:“加油啊-加油別被氣死,哈哈——”
沈意追上岑默的時候,對方正在一個花攤前挑花,他停下腳步沒有上前,見他猶豫了半天才掏錢買了一束。
這花有點眼熟,和他上次在白陳秋那裡拿走的那一捧一樣。
白陳秋開花店,他還在外面買野花。
沈意不能理解。
跟著岑默一點點向前走,這個時間段公交是沒有了,他那麽摳也肯定不會打車,他不會走回去吧?
他倒要跟著看看。
岑默是一個讓他很好奇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在沈意看來都很奇怪。
出了夜市,岑默真的就是繼續悶頭向前走。
沈意猜對了,這人絕對腦袋有毛病,他抬手攔下輛出租車:“追上前面那人。”
到岑默身邊時,喊了他一聲:“上來。”
岑默停下腳步,看見是他後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還是搖頭拒絕了他,抓著雙肩包的背帶,固執的向前走。
沈意:他八成十二生肖裡屬倔驢的。
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的脾氣:“師傅,走吧。”
司機踩下油門,很快就把岑默甩在了後面。
沈意雖然想拿下岑默,但他可不願意陪著他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下次見面隨便送個禮物就好了。
能花錢解決的事就不要浪費感情。
啪嗒啪嗒——
司機把車窗都按上,雨水唰唰唰的打了上去,沈意的手在腿上飛速的敲了好幾下,老天爺都跟他作對。
“師傅,回去。”
出租車再次停在岑默身邊,沈意冷著臉打開門,用不容拒絕的語氣:“上來!”
細密纏綿的雨水隨著風吹了進來,帶來清新的潮氣,舉著背包擋雨的岑默貓腰鑽進了車,大雨驟然傾盆。
沈意:“地址。”
岑默:“西城區,南北胡同。”
司機一聽:“這麽遠你剛才怎麽不上車,你要是走回去,就你這腿腳你最少得走仨點兒。”
沈意:“他腦袋有病。”
岑默也沒反駁,只是盡量把自己縮到邊上,看著車窗,雨水一層覆蓋上一層,燈光把沈意猶如雕塑般俊美的側臉晃了上去。
他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一路沉默,雖然是開屏的好時機,但是沈意覺得就岑默這個腦袋,估計自己開屏他都看不懂,所以他到底贏在自己哪裡?
又暗暗生起了悶氣。
出租車在南北胡同裡左轉右繞,根據岑默的指揮,終於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