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傾著身子,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去,把岑默困在座椅和車門挨著的拐角上,急不可待的吻上了岑默的嘴唇。
岑默眼珠晃了下,沈意沒生氣?沈意在親他?
和他親沈意那種走個形式不同。
沈意親他那可真是拿出了,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架勢,直接突破了牙關,攪了個天翻地覆,舌根都酥酥麻麻的。
這次是真的要親到窒息。
沈意本來隻想親個嘴,但是不受控制的又去嘬岑默的臉蛋,去咬他的下巴和耳朵,去咬他一抖一抖的喉結,在脖頸的血管上種草莓。
手從衣擺下跑進去,觸碰到滑膩的背部皮膚,又跑回去親吻岑默的嘴唇。
岑默呼吸困難,脖頸被嘬的地方傳來發麻的癢,他哪裡經過這種事情,但是在少管所那幾年的所聞所見,讓他不禁有些害怕、恐懼。
試著推了沈意一下:“沈意,你、你放開我……”
溫熱的手指在胸口處肆虐,沈意在舔舐著他耳垂上的傷疤,充滿欲望的眼睛瞄了變成緋色的岑默一眼。
又戀戀不舍的親了好一會兒,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坐直了些,垂眸目光熱烈的盯著岑默,真的就是野獸盯上獵物的那種目光,視線從岑默有些亂的衣服上掃過,看著露出的肩膀和一截細腰,舔了下嘴唇,踩下油門。
岑默的胸口隨著呼吸不規律的起伏著,完全不敢相信剛才那一陣時間內發生了什麽。
嘴巴到現在還是麻的,感覺有點腫了。
肩膀被車門硌的有些疼,他坐直,就看見了放在車後座的那一大捧花,這才想起沈意買這花是送給別人的。
就在剛才他還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手緊緊抓著褲腿,所以沈意拿自己當什麽?
他用一路的時間,重新做了心理建設,重新鼓足了勇氣:“沈意,我不在你這裡工作了,我賠你錢,我明天就走。”
他放棄了。
他表白了,他親吻過沈意了,他和沈意一起住了幾天,如果只是花十萬塊錢就能得到這些。
值得。
他願意。
但是他不想再留下來,他不想成為玩具或者工具,就讓沈意永遠是他記憶中最好的樣子。
車子猛的晃了一下,眼看著到家門口了卻因為岑默的一句話,撞到了門口的花壇上。
沈意之前還是一臉興奮紅光滿面,此時此刻卻是陰沉的,像是在臉上聚集了一堆烏雲,轉眼透露著凶狠的向岑默看去:“你說什麽?”
岑默放開咬著的下嘴唇:“我說我不做了,我明天就搬走。”他就是這樣,其實他不怕沈意,他只是不想讓他不高興,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
比如沈意打他,他就會打回去。
比如他不會讓自己成為玩具。
沈意這回確認了自己沒聽錯,掏出裝在兜裡的領帶:“你要搬走?”
岑默點了下頭:“錢我會賠給你的。”
沈意:“你把手伸過來。”
岑默轉頭向他看去,雖然不知道沈意要幹什麽,但還是聽話的把手伸了過去。
沈意:“兩隻手。”
岑默又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就見沈意用領帶把他的手腕纏到一起,緊緊綁住還系了死結。
沒錯,他就一臉懵的眼睜睜看著,甚至都沒反抗一下。
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沈意這是要做什麽。
沈意把他的手綁好後,掀起眼皮,目光深邃且晦暗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放倒了副駕駛的座椅,岑默跟著倒了下去。
感覺到沈意過到了副駕駛這邊,他這才覺得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剛坐起了一點就被沈意按了回去,大手把他的手按過頭頂,把領帶的尾巴吊在了後座上面的扶手上。
岑默:“你幹什麽?”
沈意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緩緩滑過:“剛才是你說要去我心裡。”
岑默過了剛才的勁兒,現在別說再說這句話了,就是聽都覺得不好意思,目光閃爍著不和沈意對視。
沈意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領:“剛才也是你主動親的我。”
岑默知道這些事的確都是他乾的,可自己喜歡沈意,但沈意……他轉眼看向就在腦袋邊上的花。
“你的花忘記送人了!”
沈意看了眼花從裡面抽出一支,去了花枝上的利刺,用花朵掃著岑默的臉:“所以你做了這些事情後,你和我說你明天要搬出去?”
後半句話帶著怒音。
岑默也覺得自己這次很任性,很不講理,沒有經過沈意的同意就親他,如果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親自己,那真的是惡心死了。
“我……”
花朵弄的他鼻子癢癢的:“我……我不要和除了你之外的一起住,而且你都不回家,你還騙我,我走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岑默其實是個有脾氣的人,只是要被逼急了才會表現出來。
沈意前半段聽的一頭霧水,後半段聽的心虛自責。
但這並不妨礙他懲罰岑默,他居然要離開自己,還是在親了自己後,絕對不可能!
松緊帶的褲腰一拽就掉。
“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哪裡有別人。”嘴裡的話說的倒是正經。
岑默注意著他的手,想要去拽他,結果越拽領帶越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