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奇哥,”翁施眼神哀怨,“和小麗姐。”
“行,”宋科長擼起袖子摩拳擦掌,“我挨個兒收拾他們。”
翁施幽幽地補了一句:“還有謝局。”
“……操,老謝也來湊熱鬧。”宋科長不耐煩地一擺手,“把這玩意兒退回去,看著心煩。”
翁施說:“宋老師,那我能拆開看看是什麽嗎?”
肖義寧說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要打敗卓科長,就必須掌握卓科長的套路。
“隨你,”宋科長說,“我出去抽根煙。”
翁施拆了包裝,眼神剛瞅見裡邊的東西,立即羞得滿臉通紅,“啪”一下把蓋子合上。
竟然是一個手臂高的半身裸男雕像!
卓科長這是什麽招數,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令翁施膽戰心驚。
他心怦怦跳,耳根燙的能煮雞蛋,再次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一角,五根手指頭往裡摸,把卡片摸了出來。
“Dear堯,自從那一夜後,我久久難以忘懷你那寬廣的肩膀、健碩的胸膛,與令我躁動不已的腹肌。我按照記憶中你的肌肉等比縮小,定製雕像一尊。由於不清楚你褲子下的具體尺寸,下半身暫時缺失,我希望能夠製作出完整的雕像,熱切盼望你告知我長度、溫度、硬度與周長,更熱切盼望能夠親身體驗。不知my堯周六是否有空,能否與我前往西山溫泉鎮一聚,我願親自為你丈量。”
落款:Yours,卓。
卓科長真豪放啊……
原來這是按照宋科長的身材定做的,宋科長身材真好……
翁施口乾舌燥,又悄悄掀開蓋子一角,往裡瞄了一眼——
使不得使不得,如此猥瑣的行徑,豈是人民警察能乾出來的!
但宋科長的長度、溫度、硬度與周長,唉我也好想知道啊……
腦子裡天人交戰,翁施做賊心虛,趁著宋堯還沒回來,小跑到桌前,偷喝了兩口宋堯的碳酸飲料。
冰冰涼的氣泡水流進喉管,他心窩裡那股熱騰騰的勁兒稍稍熄了點兒,但臉蛋還是燙的厲害,於是他又仰頭,“咕嘟嘟”把一瓶可樂全喝了個乾淨。
宋科長恰好抽完煙回來,瞅見小呆瓜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汽水瓶,仰頭把一罐可樂愣是喝出了三斤白酒的架勢。
“幹嘛呢?”宋科長說。
翁施嚇得一個激靈,空瓶子“叮”一下掉在地上,他面紅耳赤地愣了兩秒鍾,嘴唇動了動:“嗝兒——”
宋科長笑出了聲,戲謔道:“饞可樂了就直說,你宋老師給你買,買一箱,用得著趁我不在偷喝嗎?”
“我沒偷喝——嗝兒——”翁施趕忙捂住嘴,從指縫裡又露出悶悶的一串,“嗝兒!”
可樂喝得太急,老打汽水嗝兒,好丟臉。
小呆瓜兩隻眼睛瞪的溜圓,從臉蛋子一路紅到了耳根,保準是瞎琢磨了。
牆角的箱子已經拆了,宋堯用腳尖把蓋子掀開:“什麽東西?”
等瞅見了裡邊的裸男雕像,宋科長臉都黑了一個色號,板著臉問翁施:“都看到了?”
翁施惶恐地點點頭。
宋科長咬了咬後槽牙。
操你大爺的卓致文!
雖然宋科長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操人卓科長大爺,但他就是下意識覺得,自家這小呆瓜不能看這種東西。
“還有這個。”翁施把小卡片遞給宋堯。
宋科長掃了一眼,就看了第一句話,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
哦原來這裸男雕的是我啊,那沒事了,小呆瓜可以隨便看。
翁施臊得厲害;“宋老師,那你周六要去嗎?”
宋科長瞅他這害羞勁兒,不知怎麽心情大好,吹著口哨問:“去哪兒?”
“去那個什麽溫泉的地方。”翁施惴惴不安。
“西山溫泉鎮是吧,好地方。”宋科長點了點頭。
翁施急火攻心,氣得又打了兩個汽水嗝兒,鬱悶地捶了三下桌子。
宋科長眼裡滿是笑意,缺德地問:“不讓我去啊?”
“危險啊宋老師!”翁施感覺自個兒急得嘴裡的口腔潰瘍都要裂開了,“你你你你那個、那個——”
你那個雄雞要被丈量了!
“哪個啊?”宋科長吊兒郎當。
翁施面紅眼熱,他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年輕Beta,這話可怎麽說出口呀!
小呆瓜臉紅了就變成紅彤彤瓜,宋科長逗他:“要我拒絕人家的邀請,必須有一個正當理由,你不能給我正當理由,我就沒辦法拒絕別人,是不是?”
邏輯很嚴謹,聽上去很有道理。
翁施頭腦一熱,脫口而出:“Alpha不能隨便出去約會的,還是去泡溫泉那種地方,穿得那麽少肯定不是正經人,這樣你以後怎麽嫁的出去!”
“……”宋科長嘴角抽搐兩下。
翁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
老天爺,操你媽,我這都是在說什麽啊!
他趕緊給自己找補:“我剛才瞎說的,我喝醉了,嗝兒!”
為了增強真實性,他特地給自己加了個汽水味道的嗝。
宋科長雙手環抱胸前,冷笑道:“喝可樂也能醉?”
“易醉體質。”翁施正兒八經,“嗝兒!”
宋堯揚手作勢要揍他:“我看看你是不是易碎體質。”
宋科長怎麽還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