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悻悻道:“那哪兒能呢,我和宋老師都是好人,不會乾那種作奸犯科的事情的。”
“你們是不作奸犯科,”卓科長冷哼,“你們做愛!”
“……”翁施臉“噌”一下紅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們……我和宋老師我們……”
“操!”卓致文拍桌而起,驚訝的差點兒把桌子掀了,“你們真做啦?!”
翁施朝宋科長投去求助的眼神,宋堯聳聳肩,示意他自己解決。
翁施又羞又愁,宋科長怎麽還想著置身事外呢!這時候了還只顧著看熱鬧!
果然有錢有權的Alpha都不是好東西。
翁施連連擺手:“也、也不是,就是我們談戀愛呢,我們是正當戀愛,這都是不違法的……”
宋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被小呆瓜這手足無措的樣子逗樂了。
翁施瞪他一眼,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說,最後歎了一口氣,乾脆放棄解釋,自暴自棄地說:“卓科長,你的遭遇我心疼,但我也沒辦法呀。”
卓科長嗷嗷叫喚,在辦公室裡暴走三圈,最後拿頭“哐哐”撞牆。
“你也喜歡宋科長,我也喜歡宋科長,可是宋科長只能喜歡一個人。”翁施也有點兒委屈了,他其實也沒做錯什麽呀,只不過是和宋科長談個戀愛而已,“如果你真的這麽喜歡宋科長的話——”
宋堯眉心一皺,衝著他“嗯?”了一聲。
翁施癟癟嘴:“那我也不能把宋科長讓給你,宋科長是人,不是一件物品。”
“宋科長不是物品,也不是人,”卓科長轉過頭,痛心疾首地說,“你丫的老狗逼啊!宋堯啊宋堯,你就把人小翁睡了?他可是個連‘操你媽’都不會說的純潔男孩!”
“……啊?”翁施傻眼了。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又批判到這上頭去了?
他剛才把卓致文摟的死緊,手上也沾上了油花,宋堯拿起毛巾,沒好氣地拽過他的手腕,給他把手指頭一根根擦乾淨,對卓致文說:“你他媽戲演完了沒?閑著沒事兒乾就去跳跳廣場舞,別討嫌。”
翁施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問:“卓科長,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氣啊,氣死了!”卓科長呼出一口氣,掩面欲泣,“今天,我不僅失戀了,還永遠失去了一個純潔的弟弟。”
翁施動容道:“我還是你純潔的弟弟!”
卓致文呸了一聲。
值班的警衛小武這時候敲了敲門,說宋科長,外邊有個男孩找你,說是你私生子。
宋堯額角一跳,這小子來湊什麽熱鬧!
“讓他進來。”宋科長擺擺手。
蕭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滑板,脖子上掛著頭戴式耳機,穿著衝鋒衣牛仔褲,特別酷地進了辦公室:“哦,我可不是自己在家無聊才來找你們的,我就是順便路過——操!你怎麽也在這兒!”
宋堯朝卓致文抬抬下巴:“喏,這弟弟純潔。”
卓致文對蕭衍也沒好臉色,哼哼道:“看小人書的弟弟,弟中弟。”
蕭衍把滑板一扔,心虛地嚷嚷:“誰他媽看小人書?”
翁施出來證明:“弟弟可厲害了,看的是《尤利西斯》呢!書都寄到家裡了!”
卓致文眉梢一挑,從隨身帶來的手包裡掏出一本花裡胡哨的書,“砰”地甩在桌面上。
“本來想讓你們帶回家給他的,現在省事兒了。”卓致文對蕭衍說,“自己拿吧。”
翁施好奇地伸脖子一看:“《阿帥耍帥記13》?這什麽書啊?”
蕭衍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雙手環抱胸前:“我不看。”
“愛看不看,不看丟了。”卓科長雙手拍了拍翁施肩膀,“祭奠我死去的純潔弟弟。”
卓科長突然對他進行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莫不是向他發出了求和訊號?
翁施眼中淚光閃爍:“卓科長,我永遠是你弟,你永遠是我哥。”
卓科長撚撚手指,翁施這才發現不對勁——靠!卓科長把油全蹭他衣服上了!
卓致文拎起外套和車鑰匙,擺擺手:“走了。”
蕭衍看見他的車鑰匙,雙眼一亮:“外頭那輛大敞蓬是你的?”
卓科長戴上墨鏡,摸了把靚麗的背頭:“不然呢?這屋裡還有誰能夠擁有這種品味?”
他看了眼宋堯,評價道“土鱉”,又看了眼翁施,評價道“窮土鱉”。
翁施很受打擊,他窮是窮,但自詡也是走在時尚尖端的人,於是問宋科長:“我土嗎?”
宋堯回想噩夢般的海綿寶寶睡衣和大紅襪子,點點頭。
蕭衍非要蹭跑車兜風,走前沒忘了揣上那本《阿帥耍帥記》。
送走了卓科長,翁施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靠在宋堯肩上,抬頭問:“宋老師,你說卓科長原諒我了嗎?”
“傻樣兒,”宋堯捏他的臉,“你又沒做錯什麽,有什麽可原諒的。”
“話是這麽說,”翁施撇撇嘴,“我就是不想卓科長不和我好了。”
來到新陽以後,翁施認識了很多朋友,每一個他都倍加珍惜。
每個人對他一點點的好,翁施都覺得既感激又珍重。
宋堯笑著摟住他:“他不會的,放心吧。”
翁施還是不放心:“真的哇?可是卓科長他那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