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遊:“不知,好像是。”
舞台上在念決賽名單了,簡遊和劉劍川赫然在列。
陸時年:“還能跑?”
簡遊:“我沒問題。”
陸時年:“我有問題,旁邊站著休息,決賽我替你去跑。”
簡遊一愣:“這樣行?”
陸時年已經在脫外套了,順手往他肩膀上一套:“班級之間還能互相借學生參賽,你情況特殊找個替跑而已,怎麽不行。”
簡遊抱住他的衣服,雙手佔著,被掐了下臉蛋:“一會兒等著上去領獎就行。”
簡遊其實是有點兒懷疑陸時年水平的。
不怪他帶顏色眼鏡看人,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雖然這人力氣大,但是總是一副懶洋洋沒骨頭的模樣,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走個路恨不得能把自己架在他身上。
跑步這種考驗體力和耐力的運動,感覺跟他不太搭。
事實證明他的印象豈止大錯特錯。
陸時年能跑,不但能跑,還跑得飛快,跑得特帥。
第一圈就一馬當先,將後面的人越甩越遠,經過時簡遊就覺得一道殘影從自己面前忽閃而過,並且殘影還能空出手跟他打個招呼。
最後五十米衝刺時更是賺盡風頭,尖叫喝彩捎帶的都是他陸時年的大名。
騷包。
簡遊撇撇嘴,看著朝他筆直走過來的陸時年,跑完1500僅僅是喘氣快了些,以及額頭鼻尖多了一層薄汗,跟他剛才一口氣不順就要厥過去的模樣天差地別。
這人是鐵打的嗎?
“遊崽,帥不帥?”陸時年停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剛劇烈運動的原因,簡遊覺得他身上燒得慌,眼神也明晃晃的燙,他不自在地撇開目光:“帥個屁。”
陸時年本想讓他把紙巾給他,不過看簡遊寶貝似的抱著他外套樣子太愛人,怕這一說就會被整件外套扔到臉上,欣然放棄,撩起衣服下擺就要擦汗。
然後就被一整件外套扔到臉上。
陸時年:“???”
簡遊看著他剛露出的腹肌被滑下的衣裳布料遮住,黑著臉把紙巾塞他手裡:“大庭廣眾掀什麽衣服,你他媽的能不能講一點男德?!”
他們班得了第一,領獎台是簡遊去的。
陸時年在底下翻手機,不出所料地在簡遊的後援會群裡看到了刷屏的靚仔照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怎麽拍怎麽好看,就是在跑道上全力飛奔時候的模樣都叫人賞心悅目。
比較意外的是竟然還有他的照片。
當然不是單人照就是了,是他在跑道盡頭抱著簡遊那會兒被拍的,從拍攝者的角度看過去,簡遊被他完全攏在懷裡,看著又乖好好抱。
陸時年美滋滋欣賞後保存,覺得按照這個走向估計就要有人刷他們般配了,結果往下一翻,全是對他羨慕嫉妒恨,吵吵嚷嚷也好想抱抱簡遊。
“……”
笑容一收,後援會副會長想給姐妹們來個群禁言套餐。
抬頭時簡遊正從領獎台下來,陸時年眼神在他身上蕩啊蕩,最後停在小腿外側,那裡泛著紅,像擦傷。
回到宿舍,戴亮亮沒再,估計是吃午飯去了。
陸時年給他發了條消息,讓他順道打包兩份回來,從櫃子裡拿出雙氧水和擦傷藥:“什麽時候弄的?”
簡遊說不知道:“你說之前都沒發現。”
陸時年:“傻的啊,不疼?”
簡遊:“沒注意。”
陸時年讓他坐到自己桌上。
簡遊不乾:“有凳子我幹嘛坐桌子。”
陸時年抖了抖沒開封的醫用棉簽:“你是想讓我跪著給你上藥嗎?我倒是沒意見。”
簡遊默不作聲轉身上桌,一氣呵成。
陸時年在他面前坐下,讓他踩著自己大腿:“這是雙氧水,不是酒精,放心,不會痛。”
簡遊哦一聲。
陸時年抬頭看他,簡遊本來抱著自己腿在看傷口,見狀也跟著抬頭,奇怪道:“幹嘛?”
陸時年笑了一下:“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樣特別乖。”
簡遊送他個白眼,無語。
簡遊腿很好看,長,直,白,細,還沒腿毛,要不看臉,說是個小姑娘的腿都不會有人不信。
現在受傷了,擦傷紅腫印在小腿外側,和旁邊完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該說不說,這樣紅與白,強烈的視覺衝擊,漂亮得像掛在盧浮宮牆上的油畫。
陸時年這樣想,但是沒敢說。
說了要挨打。
眾所周知,人一販劍就會挨打。
他怕簡遊氣起來踹他,蹭到傷口要疼死,畢竟連沾了藥的棉簽一擦上去,他腳指頭都蜷緊了。
“剛剛不是還說沒發現沒感覺?”陸時年握著他的腳腕不讓他亂動。
這些日子每天堅持塗藥,簡遊腳腕上的疤痕已經有明顯的的減淡,不出意外能夠完全消除。
簡遊:“剛剛忙著比賽,哪有空顧這個?”
現在閑下來了,十分的注意力都在上頭,痛覺神經吹哨集合,不疼才怪。
陸時年往他傷口吹了吹:“這樣會不會好點?”
簡遊:“你說呢?你吹的是仙氣嗎?”
陸時年:“也是。”
簡遊抿著嘴角,想說也不是很痛,讓他趕緊,就見陸時年忽然低下頭,特別輕,特別輕地在他傷口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