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邵也懶得搭理這幾個人,看著就煩,“都說了一邊去,別礙眼行不行?”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脾氣真是平和了許多,要是在以前讓他聽到有人說他兄弟壞話,那肯定是二話不說先上去打一架的。
接連被兩人驅趕,幾人都有些著急,別說是沒有多一個阮邵,就算是只有一個林安茉。衝著剛剛大小姐說得那番話,他們就算不能讓對方收回,也必須得將人哄開心了,否則是不會走的。
有人來回扭頭看看兩邊人臉上的不耐煩,當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立刻就開始告狀:“阮二少,你先別急著衝我們生氣,還是先關心關心我們的朋友吧。”
故作擔憂地說完,看到少年只是擰眉疑惑,便略有底氣地繼續開口:“你別看安茉身邊跟著的這個少年年紀小,但實際上城府極深。貪圖林家的權勢地位死賴在安茉身邊不說,還離間我們和安茉的關系,一個勁地往我們身上潑髒水,阮二少你可要……唔!”
他的話沒說完,就感覺肩膀處傳來一陣痛楚,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卻根本無法掙脫這種鉗製,只能任由少年目光森森地攥著他的肩膀,不解地求饒道:“阮二少,你、你這是做什麽?”
“不做什麽,剛剛離得遠了沒聽清,現在想聽得更清楚一點。”阮邵十分陰沉地一笑,將站在林安茉身邊的小少年拉了過來,語氣幽幽,“澄星是我的朋友,你剛剛說他什麽來著?再說一遍!”
給臉不要臉,都讓快滾了,結果還是沒長腦子,屁話放個沒完。就算阮邵知道自己是在參加別人的生日宴,這下也忍不住了。果然,有些人還是要當場就揍,他想等宴會結束他們卻等不及了!
“啊?!”被攥住的少年發出了一道十分驚訝迷惑的聲音,完全不能理解。
阮邵剛剛所說的朋友是面前這個小少年?怎麽會呢?一個豪門少爺,怎麽會和一個農村鄉巴佬做朋友呢?
他有些懷疑人生了,連肩膀處的疼痛都有些顧不上了,眼睛一會看看左邊一會看看右邊,就是不能相信。
“耳朵聾了?到底是誰給誰潑髒水,自己是什麽東西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個樣?”阮邵見他們得寸進尺,直接不忍了,嘲諷的聲音大得附近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他的朋友們率先反應過來,看著那傻子都疼的面孔扭曲了,還是呆愣愣地不知道求饒,連忙道:“對不起,阮二少,我們不知道。是我們心思陰暗了,我們這就給澄星道歉!對不起!”
“顧澄星!”阮邵不悅強調。剛詆毀完別人,也好意思叫澄星的名字?
“是是,顧澄星,對不起!”幾個人這會終於識時務了,道歉道得很利索,然後又試探道,“阮二少,您看能不能把手松開呢,他疼得快不行了。”
“不行!有膽子當著我的面說我弟弟壞話,就該做好心理準備!”阮邵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良了,“我本來是想掌你的嘴的,誰讓你滿口噴糞嘛!不過你臉皮太厚,我怕我等會手疼,還是換個地方吧!”
說著,他一隻手力道一點都不收地攥著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直接握拳狠狠打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啊!”接連兩處遭受重擊,少年直接疼得大叫出來,讓旁邊那幾個暫時幸存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顧澄星見狀有些驚慌,連忙道:“阮邵哥,可以了,你別打人啊!”他一邊勸阻,一邊用眼神製止想要渾水摸魚替他出氣的弟弟。
就算打人,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打,萬一到時候被帶進了警察局怎麽辦!他可不想阮邵哥年紀輕輕進那種地方。
阮邵看著澄星的眼睛,十分不情願地將手松開,但還仍舊不爽地將剩下兩個少年都狠狠踹了一腳,“滾吧!”
幾人瞬間作鳥獸散,也不用人趕,更不打算繼續蹭宴會了,灰溜溜地就又從剛踏進不久的大門離開。
離開時,他們和一位剛剛到達的少年擦肩而過。對方目不斜視地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就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明明那少年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且對方都已經進去了,他們也不由得停了一分鍾好奇地看著那個少年挺拔的背影。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以前……嘶,好像沒怎麽見到過?”有人好奇道。畢竟這麽一張臉,之前要是看過,那絕對是不會忘的。
“沒印象,估計和林家阮家不能比吧。唉,可惜剛剛把人給得罪了。”
“希望不要報復我們吧,今天可真夠倒霉的,誰知道他們那群眼高於頂最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小家族的豪門少爺,這回竟然和一個農村來的少年交起了朋友,那家夥也是真命好!”
雖然已經離開了別墅,但他們到底有些後怕,雖然忍不住嘟噥著吐槽,但已經不敢說得太過分。被打的幾人感覺身上疼得很,覺得那處肯定要青紫,得趕緊上藥才行。
而此刻的別墅裡,阮邵剛把那幾個人趕跑,還沒來得及和澄星炫耀一下自己,就看到某個來得最晚的到了他們近前。
“謝璟哥,你也來啦!”發現人都到齊了,顧澄星忙用眼神示意安茉姐。
林安茉也很快反應過來道:“快,你們嘗嘗我自己今天下午做的蛋撻,味道可不錯了,專門給你們帶來的。”
說著,她就將盒子打來,露出裡面裝的整整齊齊的幾個蛋撻。
但阮邵聞言卻有些不敢伸手,如果他沒記錯,這大小姐的廚藝和他一樣令人不敢恭維。雖然眼前的這幾個蛋撻看上去不錯,但花樣卻是他沒見過的,他可不想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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