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滿面愁容:“話是這麽說,可這萬一以後……唉,我真是……當初就不該隨便把身份證拿給他。”
魏之寧看了看時間,“周嬸,我真得走了,這事等晚上回來咱再詳聊吧。”
周嬸點點頭,“行,魏先生你先去忙。”
魏之寧轉過身,剛要去扭門把手。
“哥!”餐桌旁正低頭玩手機的魏央突然抬頭朝門這邊喊了一嗓子。
“又乾嗎?”魏之寧不耐煩地扭頭睨著她。
魏央吐了下舌頭,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沒事,你路上小心。”
“煩人精。”
“不識好歹!”
兄妹倆最後又日常拌了個嘴,魏之寧閃身出了門,清晨的暑氣還未降下來,樓道裡卻已經充斥著各種五花八門的氣味,他戴上口罩跟帽子,踩著狹窄的台階一路拾級而下。
剛出樓道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仍舊是昨晚打來的那個號碼。
魏之寧停下腳步,盯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一兩秒,最後接通了電話。
陳德林低沉的聲線裹著明顯的不悅:“昨晚怎麽不接電話?”
“抱歉陳老師。”
一個隔壁樓出來丟垃圾的老大爺擦著魏之寧的胳膊走到前面,扭頭好奇地看了看他,魏之寧轉了個身面向牆壁,繼續道:“昨晚經紀人在旁邊,不太方便接。”
陳德林似乎對這個理由也並沒有很滿意,操起命令的口吻說:“晚上你從麗景酒店出來,門口有輛車牌號B56746的黑色賓利,是我派去接你的車。”
魏之寧盯著面前剝落的牆皮頓了頓,說:“接我?”
“晚上我跟幾位老朋友在翠庭有個飯局,”陳德林居然耐心地跟他解釋:“你過來。”
等了等,沒聽到魏之寧的即刻回應,陳德林步步緊逼:“不願意?”
“沒有,好的陳老師,我知道了。”
陳德林似乎笑了一聲:“乖孩子。”
掛斷電話,魏之寧站在樓宇間滾燙的空調外機旁,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直到上了公司的保姆車,他還處在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中,腦子裡各種雜亂的念頭因為陳德林的這通電話彼此間鬥爭起來,他知道,危險跟誘惑總是並駕齊驅,每一款所謂命運的饋贈,都已經暗自標好了價碼。
就像他的那位面容已然斑駁模糊的生母,在這個信息快速更迭的喧囂年代,屬於影后寧文文的隻言片語早已在時光洪流中被有意或無意地掩埋,最後隻留下零星的詞匯,卻都被冠以不潔的色彩。
小三,破鞋,攪亂別人家庭的狐狸精,肮髒下賤,這個曾經風光萬丈的女人,最後選擇用逃避的方式去對抗自己被無情推手推往深淵的悲慘命運,懦弱又殘忍。
彌留之際的寧文文心裡有沒有浮現過一絲後悔,後悔自己狠心丟下繈褓中的稚子撒手人寰,她的全部心情,早已無人知曉。
埋葬美麗生命的炙熱火舌依舊跳動著,絢爛且危險,最終被燒成灰燼的,又何止一個寧文文。
第67章 某個魔咒
盛夏的微風挺像個渣男的,需要它的時候捉摸不住,不知何時又飄忽不定地來一下子,不僅不能降燥,甚至還讓人上火。
林千千翹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百無聊賴地等戲,目光無的放矢四處遊走,旁邊小助理捧著手機刷微博,突然呀了一聲,把屏幕舉給林千千看:“千姐,你看熱搜。”
林千千偏頭瞟了一眼,熱搜第一位,#白禮生顧垚 戒指 這個話題後面掛著個紅豔豔新鮮出爐的沸字。
“嘖,”她發出意料之中的感歎:“還真是上午栽樹下午乘涼,這麽快就把通稿買起來了。”
小助理咂舌:“昨天那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這個顧老師就這麽編故事,真把別人當傻子呀。”
“先任由輿論發酵一會兒,等鍋開了,再來個澄清聲明,故事都是營銷號編的,跟他人淡如菊的音樂才子顧垚無關,自導自演的基操。”
“可對方是白禮生誒,都知道尚狄財大氣粗,每年公關費幾十個億,他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誰知道呢,或許他現在的心態反而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這有什麽好看不穿的,白老師又……”小助理放低了聲音吐槽:“又看不上他,人家不是已經——”
“不是已經什麽?”
小助理模棱兩可道:“不是已經跟魏——”
“噓……”林千千攔住小助理的話,眯起眼睛道:“這可不興亂說,禍從口出,下不為例。”
小助理訥訥地點頭:“放心吧老板,我不會給你惹事的。”
瓜組灌水區:是顧垚瘋了還是我瘋了,熱搜上的路透圖到底怎麽回事,有鯉魚精在嗎?出來澄清一下。
1L:就不能是白禮生瘋了?
2L:樓主鯉魚精自導自演吧,標題把自家主子擇得乾乾淨淨。要我說,白禮生長了張玩咖臉,說不定老實人顧垚真被他玩了。
3L:又來了又來了,長得好就是玩咖?你組什麽時候能學會不空口造謠?
4L:又來了又來了,長得好為什麽不能是玩咖?以後別吹你白瑤台仙草人設了,前陣子跟林千千剛鬧過緋聞,現在又是顧垚,橋豆麻袋,不是傳言林千千跟顧垚在談嗎?莫不是3那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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