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魏之寧大概了解到,這個劇剛立項沒多久,目前除了男女主演,其余角色都虛席以待,今天在座的不乏像趙奚瑤跟他這樣的組合,爭奇鬥豔各顯神通,就看誰能博得製片人的青睞了。
“寧寧,”趙奚瑤喝到微醺狀態,湊過來壓低聲音問他:“你今天怎麽話這麽少?”
魏之寧朝主座的位置望了一眼,不成想,正好跟那位宋製片對視上,他連忙錯開視線,卻仍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眼睛依舊在盯著他看。
“不太舒服。”魏之寧心裡壓著事,敷衍了一句。
對面突然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趙奚瑤跟他同時循著聲源望去,就見那位宋製片要起身離席,旁邊有人忙問:“您要拿什麽,我代勞。”
“我去洗手間。”
包房內的洗手間門關上,外面圍桌一圈的人明顯松了口氣。
有人趁機飛快夾了幾口菜往嘴裡塞,緩和酒精灼燒胃部的痛苦,有人低頭打開手機發微信,也有人開始找旁邊的人閑聊。
等宋製片從洗手間出來,大家又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重新聚在他身上,轉變之快,動作之滑稽,看得魏之寧都忍不住低頭彎了下嘴角。
卻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魏勝男打來的。
這會兒晚上九點多,他擔心是家裡出了什麽事,偏頭跟趙奚瑤說:“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起身離席。
怕出了包廂門找不到回來的路,索性也去了包房裡的洗手間,進去後把門反鎖上,走到洗手池旁接通了電話。
“寧寧,這麽晚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了?”
“沒事,媽就是有點擔心你。”
“我在外面跟人吃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你不用擔心,早點睡吧,給我留著門就行。”
外面突然響起叩門聲,魏之寧放下手機走到門邊問:“誰?”
“是我。”宋製片的聲音傳進來,“我手機忘裡面了,麻煩你幫我遞出來。”
魏之寧掃了一眼洗手台跟馬桶四周,沒看到手機的影子,索性扭開門鎖,自己出去讓他進來找。
門開了一道縫,魏之寧另一隻手還舉著接通中的手機,卻突然被一股巨大力道推著後退兩步,小腿險些磕在馬桶上。
手機也在撞擊中脫手,掉在地上啪地一聲當即黑了屏。
隨後,一道清晰的反鎖聲響起,魏之寧心下一驚,抬頭看過去,破門而入的宋製片鷹隼般的目光正死死盯著他,臉上布滿了陰霾。
“你就是陳德林的兒子?”
魏之寧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宋製片陰惻惻地勾起嘴角,“當然是父債子償。”
對方話音剛落,幾乎不給魏之寧反應的時間,閃電般地直衝過去一把擒住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將人狠狠地壓在洗手台上。
魏之寧雙手被製,情急之下,抬腳朝身後人的小腿踹去,腳尖接觸到硬邦邦的觸感,仿佛踢在了石頭上。
“我勸你別費力氣。”宋製片俯下身,貼著魏之寧的耳朵,濃烈的酒氣噴在他臉上,“我練了二十多年的散打,跟圈子裡最能打的武術指導都能過上幾招。這一切,可都是拜陳德林所賜。”
魏之寧肚子被劇烈撞擊後,又強行壓在堅硬的洗手台外沿,硌得生疼,他吸了口氣,咬著牙對宋製片說:“我不知道你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但陳德林是陳德林,我是我。”
“這可由不得你。”宋製片卡住他的臉,寬大又粗礪的手擠壓著細嫩的雙頰,眼中迸射出幾近瘋癲的情緒:“就在二十多年前,同樣也是一次飯局,那個畜生把我灌醉後,帶到了他的房間。這樣的奇恥大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縱使早有預料,從宋製片嘴裡聽到這樣的事,魏之寧第一反應還是震驚。
然而下一秒,皮帶扣彈開的聲響仿佛地獄之音,恐懼被推上頂點,他一邊拚命掙扎,一邊朝外面大聲喊:“放開我!救命!”
“沒有人會救你。”宋製片再次俯下身,張嘴含住他的耳垂,濕熱的舌尖沿著輪廓舔舐,巨大的惡心感激起魏之寧生理性的戰栗。
“就像二十多年前的我一樣……”
“變態!你他媽變態!放開我!”
“你說我要先用什麽姿勢?嗯?”宋製片扯下領帶,動作嫻熟地捆住手掌下奮力掙扎扭動的手腕,“二十多年前那個人渣玩了我整整一夜,我是不是得加倍討回來?”
襯衫被粗暴地抽出來,大片白皙的腰被迫暴露在空氣中,施暴的手凌虐般地在上面掐出一排排帶著瘀血的指印。
魏之寧痛到極點,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外面才響起趙奚瑤有節奏地叩門加詢問的聲音:“宋製片?裡面怎麽了?年輕人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呀。”
作者有話說:
數數我們寧寧挨多少打了?
第148章 他好像不再心疼我
宋製片壓根不把趙奚瑤的敲門聲當回事,發狠的手掌緊緊箍住魏之寧的下巴,眼底燒著暴戾的火,“你說陳德林那老東西,要是在地底下看到自己親生兒子被我乾,會不會氣活過來?嘶——”
魏之寧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在這一咬上,濃重的鐵鏽味瞬間盈滿口腔,宋製片吃痛,抽回虎口處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怒而抬腳,重重地踹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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