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可以牽手和喂飯。
才沒有不正常。
想通後,他開心地夾起一塊肉送到江欽程嘴邊,“哥哥張嘴巴,好好吃啊。”
江欽程張嘴咬住,肉香在唇齒間散開,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繼續吹了傷口,江欽程又找出工具給他剪腳指甲,每一個修得貼指腹,圓圓潤潤不扎手。
吃完飯的室友們陸續回來,看到這一幕都比較驚訝,打招呼的同時眼裡露出疑惑神色。
羅子園倒沒太奇怪,湊近看到路騏腳上的泡,略顯同情地點他腦袋,說出欠扁的話:“你好弱雞啊路騏,周鋅玉都比你強,我們都好好的怎麽就你起泡了?虧江欽程還給你分擔了大半重量。”
“才不是我的問題,這隻鞋有點擠。”路騏反駁道。
“平時訓練不擠,走山路就擠了,你的腳真會挑時候。”羅子園吐槽。
“我樂意,你快點去洗澡換衣服吧,臭死了不要坐我的床,離遠點。”
“江欽程也沒洗啊,他就能坐?路騏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重色輕友雙標……”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路騏專心吃飯,不理他了。
待他吃完,江欽程收拾了一次性飯盒,把他放床上調整好方便休息的姿勢,才回自己寢室洗漱。
藥的清涼過去之後,路騏感覺腳部一直有隱約的刺痛,還好睡著之後沒感覺了。
那個藥膏挺管用,第二天起床時氣泡都消了,癟癟地貼在皮膚上。
走路還有些不適,幸好最後一天訓練強度不大,上午站了會軍姿,下午開總結大會,表揚了一些在軍訓期間表現優秀的同學,跟教官們告別,隨後宣布軍訓結束放假休息兩天。
解散後路騏回到寢室脫下鞋一看,汗水和藥膏糊成一團,刺得傷口非常疼,還滲了點血。
“你今天應該請假。”江欽程心疼地給他擦洗,重新上藥。
“全部同學都在,別人也有這樣那樣的不舒服都沒請假,周鋅玉之前中暑也堅持訓練,我才沒那麽弱呢。”路騏小聲說。
“嗯嗯,你最堅強,那你別喊疼。”江欽程說。
“沒喊呀,一點都不疼。”路騏嘴硬道,卻不自覺疼得縮了縮腳。
走讀生的被褥是暫時借用,需要拿去領取處歸還,寢室也要打掃乾淨。
路騏坐在床板上玩手機,全程看哥哥幫自己弄,羅子園也在幫忙,邊幫忙邊吐槽路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路騏拍拍手,笑眯眯地給他喊加油。
都收拾好後,幾人拖著行李一塊往校外走,下午五點鍾的太陽斜斜掛在天上,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長。
江欽程攙著路騏囑咐:“你回家一定要按時擦藥,別偷懶,最近天熱很容易感染,不要幾個小水泡最後搞得去醫院打針吃藥。”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那麽笨嗎。”路騏直點頭。
“路騏,江欽程說得很對,夏天小傷口發炎流膿很可怕的,你別不當回事,我媽媽以前就吃過這個虧。”周鋅玉也叮囑。
“好呢好呢!”路騏滿口答應。
羅子園嘴裡一句好話沒有,陰陽怪氣地學兩人說話,路騏跳腳追著他打。
江欽程很擔心他回去不好好擦藥,原本想跟著去他家,但齊延打電話說江旭霆回來了那自己就必須回家……竄門計劃失敗。
學校大門附近有繁華的商業街,和一個人流很大的十字路口,本就車水馬龍,加上今天來了很多接學生回家的家長,非常熱鬧,甚至有點擁堵。
幾人在門口互相道別,江欽程攙扶小卷毛找他爸爸的車。
今天是路風來接,他穿著素淨的白T和運動褲,頭髮在腦後扎起,面容年輕,一點也不像當爸爸的人。
一看見兩人就笑著打趣:“騏騏,程程,差點沒認出你們倆,成小黑人了,騏騏腳怎麽啦還要哥哥牽?”
“叔叔好。”江欽程打招呼。
“才沒有黑呢。”路騏反駁爸爸,上前提腳給他看,他穿的拖鞋,讓傷處通風:“我腳受傷啦,昨天軍訓拉練,爸爸你知道是什麽嗎?背很重的書包走山路,走好幾個小時呢,磨起了水泡。”
“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嚴重嗎?”路風彎腰仔細瞅。
“不嚴重,學校醫生開了藥膏,擦擦就會好。”
路風看到是一點小擦傷放下心來,轉向江欽程問:“程程有沒有受傷?”
“哥哥沒有,他皮厚。”路騏代替回答。
“就你嬌氣!”路風在兒子腦袋上敲:“軍訓訓的就是你這種吃不得苦的小孩兒!”
“哼!”路騏摸摸腦袋哼了一聲。
東西放在後備箱,人上車坐好,江欽程站在車門邊:“騏騏,你一定要記得乖乖擦藥哦,不然會留疤。”
“知道啦,你說了一百遍了,車子堵那麽遠了我們要趕緊走。”路騏作勢蒙耳朵,跟他揮手:“哥哥拜拜!”
“拜拜。”江欽程無奈地笑了一下,關車門退開一步看車子開遠。
路風從後視鏡裡看兒子,責怪道:“騏騏,你對程程哥哥那麽不耐煩幹嘛,沒禮貌。”
路騏鼓著臉歎了口氣,“沒有不耐煩啊,他真的說了很多遍了,一點點小傷而已,念得我耳朵起繭子。”
“哥哥也是因為關心你才一遍遍叮囑,他怎麽沒去說其他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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