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封行遠倒是同意了。
楚陳庭要請封行遠吃飯,封行遠剛好也有跟他見一面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小小地捉個蟲,用手機發的然後貼上來不小心按到了刪除,掉了個把字和符號……
第35章 十四年前
楚陳庭的家和封行遠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家並不是獨棟別墅,只是一個普通的躍層樓房,坐落在一個普通的小區一棟普通的居民房裡,落地窗看出去能剛好看到一排喬木的樹頂,更遠一些的地方是波光粼粼的端江江面,對岸是熱鬧繁華的榆州半島。
江照玉開著車帶封行遠來的,得虧是他來過,封行遠才沒在小區裡多繞幾圈。
門鈴響了兩聲,楚陳庭便來開了門。
楚陳庭穿著一身十分居家休閑的衣服,剛解下來的圍裙搭在臂彎上,客氣地把封行遠和江照玉請進了門。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江照玉對楚陳庭這副模樣見怪不怪,這家夥生意場上犀利,平時為人也高冷得很,回家卻是個老婆奴,涉及吳越的事,但凡他稍微有點空就一定要親力親為。
“小越呢?”江照玉左右看看,沒看到吳越,便開口問。
“樓上睡覺。”楚陳庭回答得很簡短,而後十分不客氣地指揮江照玉,“藥還在鍋上,你去廚房幫我看著點火。”
非常直接地支開了好友之後,楚陳庭把封行遠請到了書房。
他家的書房很大,打眼一看,書架上擺得最顯眼的卻不是什麽商業財經管理之類的書,而是一些文學小說和漫畫書。這些書佔據了書架的一大半,封行遠下意識的抬了抬頭,才看到最上層的一排經管類外文書刊。
“封先生更習慣喝茶還是咖啡?”楚陳庭問。
“都可以,謝謝。”封行遠回答。他看到書桌上攤開的那本書是幾米的繪本《向左走向右走》。翻開的那一頁正寫著:“他從不曾遇見她。”
楚陳庭泡好了咖啡遞過來,又拿了旁邊的書簽夾在中間,合上書放到了一邊。
“封先生,”楚陳庭開門見山,“我對你和阮裕沒有惡意,你不必擔心。托小江請你過來,是想向你了解一點事情。”
“什麽事?”封行遠問他。
“十四年前,省道329麥子山段發生過一起車禍,一輛小轎車被撞出護欄從懸崖上掉出去,車上一家四口三死一傷,我的愛人正是那次車禍幸存者。”楚陳庭攪動著自己杯子裡的咖啡,娓娓道來,“他的父母和他才八/九歲的弟弟,都在那場車禍裡喪生,後來是他大哥把他養大的。我第一次見到阮裕的時候,心裡就很驚訝。他長得很像那孩子,雖然這麽說不太禮貌,但是眉眼和臉真的就像是那孩子還活著好好長大了的樣子。”
楚陳庭歎了口氣,繼續說:“實不相瞞,知道阮裕的特殊身份之後,我其實產生了一些懷疑。也許他也和當年那場車禍,或者說,和我愛人的弟弟吳求,有些關系呢?”
封行遠眉心一跳。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畢竟阮裕的來龍去脈這小貓自己都不清楚,玄學上的事,他們這些根本不懂的人,沒有誰能說得準。
“所以我調查了一下。”楚陳庭把咖啡杯放了,身體微微探向前,十指相扣撐在身前,目光鎖定在封行遠身上,他繼續說,“不過阮裕那邊沒進展,倒讓我查出點別的事。”
“封行遠,”楚陳庭連名帶姓地喊他,語氣裡有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你的父親當年為什麽坐牢?”
“什麽坐牢?”封行遠聽見耳邊似乎漸漸響起一個尖銳又漫長的聲響——突如其來的耳鳴持續了很久很久,他本人好像無知無覺的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裡,看著桌子對面的楚陳庭,臉色卻驟然煞白。
“你的父親當年為什麽坐牢?”楚陳庭這句話像是某種魔咒,反覆在封行遠頭腦中回響,疊了一串的回音。
封行遠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感受到某種身體裡的血管要爆炸的感覺,炸成一鍋的頭腦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隱約有一場雪崩正穿越十幾年的光陰撲到他面前要將他掩埋。
但他卻仍然定定地坐著。
為什麽?
為什麽?
他為什麽坐牢?
封行遠頭疼欲裂。但這種疼似乎又只是幻覺,是他的大腦製造出的假象。
杯子裡的咖啡撒出來,封行遠被燙了一激靈,這才從那種離奇的狀態中陡然回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封行遠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皺著眉回應楚陳庭,“他坐沒坐牢我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原因。再說了,這和你說的車禍又有什麽關系?”
他現在很不開心,心情很煩躁,說話的語氣也沒多麽客氣了。
楚陳庭遞給他一個文件夾。
封行遠驚疑不定地翻開來,草草看了幾眼,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那些文件上羅列著的,是封行遠至今為止二十八年的人生軌跡。從他出生在什麽地方,父母姓甚名誰,什麽時候搬到哪裡,什麽時候在哪一所學校就讀,發生了什麽比較重要的事,全都在那幾頁紙上。
“2008年,也就是十四年前,你住在榆州新庚區九河鎮工業園,麥子山離你住的地方不過兩公裡。”楚陳庭見封行遠神色不怎麽好,他態度不僅沒有稍微緩和一點,目光反而更加凌厲,顯現出十分具有攻擊性的冷漠與不近人情來,“2008年2月18日,吳家在麥子山發生車禍,那個夜晚你的父親是唯一的目擊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