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朗有意避嫌,訕笑了兩聲,裝出跟時聆沒什麽牽連的樣子:“我那弟弟挺乖的,商董喜歡就多玩會兒。”
合同簽約談了兩個小時整,商行箴回到繪商頂層剛好到了午飯時間,秘書拎著打包的兩份餐廳外賣正要送進去。
“給我吧,辛苦了。”商行箴接過,“買多了,兩份?”
秘書解釋道:“是溫特助讓買的,他說你辦公室有個客人?”
商行箴不明就裡,等秘書走後徑自推門進去,偌大的辦公室整潔如斯,多了個誰都一目了然。
聽聞動靜,時聆自辦公桌的電腦後抬頭,自如的做派仿佛他才是擁有這個辦公室使用權的人:“叔叔。”
商行箴放下兩份飯,拆開了給時聆推過去一份:“在寫什麽?”
時聆合上本子:“抄單詞。”
“英語考砸了被罰抄?”
“沒有,今天的聽寫我故意寫錯了兩個單詞。”時聆扯了個椅子過來,“雖然不是考試,但應該也算成績不理想吧?”
原來是為了兌現昨天中午的那通電話,商行箴再一次感歎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慣會奇想天開:“是為了見我?”
時聆“啪”地掰開一次性竹筷,特不給面子:“也沒有,我是想試試你休息室的床墊有多軟。”
嶠中的午休時間有限,時聆吃完飯在辦公室內走了兩圈就鑽休息室午睡,才進去不到半分鍾又探出頭來:“叔叔,你睡嗎,不睡的話我就躺正中間。”
商行箴在寫下午主題會議的綱要,說:“往邊上挪挪。”
洋洋灑灑寫了兩頁紙,商行箴預估著開會的時間見好就收,起身脫下外套和馬甲,特地放輕腳步邊松紐扣邊進去,結果發現時聆還在擺弄手機。
“還不睡?”商行箴問。
時聆將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拽高了被子只露著上半張臉:“忘記調鬧鍾了。”
商行箴解下手表放到床頭櫃,衣衫半解敞著胸口坐上床沿:“留我點被子。”
時聆還不閉眼:“你不是習慣裸睡嗎?”
商行箴默了兩秒,撐著床褥回頭:“你從學校跑來一趟,折不折騰?”
時聆如實道:“床墊真的比課桌舒服多了,不折騰。”
商行箴翻身上床,將卷著時聆的被子往自己這邊一扯,有點凶:“我先被你折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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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年齡代溝
盡管商行箴的休息室暖氣充足、床墊松軟,外套一剝被子一卷就能酣然入夢,但時聆不常跑去繪商午休,主要是他發現僅有的兩三次過去,反而還害得商行箴睡不好覺。
嶠中和繪商所在的中央商務區說近不近,不堵車的話也要二十多分鍾車程,時聆下午兩點上課,手機調的鬧鍾一點半就響了,每次還未醒全閉眼摁掉,轉過頭還是能對上商行箴沒摻進半分睡意的雙眼。
後來時聆就不去繪商了,午休依舊留在教室趴台,一連幾天過去,商行箴終於忍不住在飯桌上發問:“最近英語聽寫都是滿分?”
對方不動箸,時聆的手也搭著雙膝沒拿上來:“我們不是天天都聽寫。”
平時商行箴帶桃酥出去玩,小侄女會抱怨她媽媽老是揪住她背書,背熟了才準上床睡覺,此時他雖不是家長,也不是法定意義上的監護人,卻過問起時聆的功課學業:“語文課沒有抽背?化學課沒課前默寫?就沒背錯一兩個字寫錯兩三個符號什麽的?”
時聆餓得腦袋發暈:“沒有,我背譜子在行,這些也不在話下。”
商行箴就搜刮別的,想起堂弟今天發了朋友圈說體側體前屈連腳尖都碰不到,他正要拿這個問問時聆,時聆巴巴地望著他:“叔叔,我餓。”
商行箴不琢磨時聆能不能碰著腳尖了,說:“吃啊,要我幫你剝蟹殼?”
時聆說:“你先吃。”
這都搬進來多少天了還在飯桌上搞自降身份這一套,商行箴有意糾正時聆的壞毛病:“這裡不是齊家,你不用看我眼色。”
時聆依舊不動,商行箴換個方式:“幫我剝蟹殼。”
這招兒果然有效,時聆挑了最大的那隻掰掉蟹腿掀開蟹殼,往商行箴面前一遞,後者接過,用杓子挖出蟹膏擱時聆碗裡,這才另外拿了一隻重新剝殼。
白米飯被蟹膏蹭上嫩黃,無人察覺之處,時聆用指甲蓋兒在拇指指腹壓了道淺痕,是為對方這般舉措的一霎無措。
最後時聆認命地比商行箴先動了筷子,咬一口蟹肉,說:“我們學校下周開運動會,班長要負責購買物資,文娛委員負責訂班服,我反正中午在班裡沒事兒做,就幫他們一把。”
商行箴還心心念念時聆的身體柔韌性是否足以碰到腳尖兒,便問:“運動會有沒有體前屈項目?”
時聆擦淨雙手,摸過手機點開:“哪有學校運動會搞體前屈比賽,有的話我早報名了,省時又輕松。”
商行箴一聽放了心,緩過神後也不知自己上的哪門子心。
眼前晃過亮光,時聆把手機推到他面前:“這是我們的班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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