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來得格外猛烈,這個姿勢是最好找敏感地帶的,周其琛隻感覺到被掰開到極致的腿要抽筋,屁股也被撞得發麻,但誰都不敢喊停,只有更深和更快。最後幾次抽插每次都要把他送上歡愉的頂峰,然後猛然下墜,甚至有種失重的感覺。郎峰隻伸手碰了他一下,他就叫出來,精液射了他一手,從腰到腿到整個身體都在余韻裡面顫抖。
而郎峰按著他的肩膀,又往深處頂了十幾次,然後吻著他的嘴唇在他體內射精。
郎峰又低下頭來咬他,周其琛識破他意圖,這次真的受不了了,他啞著嗓子說:“別啃了,我後天還出門呢。”
話是這麽說,他自己也差點把枕套和床單給扯了。他是低估了兩個大男人能造的程度,這樣下去再過倆禮拜他得把床墊都拿下來重新給床擰一遍螺絲加固一下。
郎峰宣泄過後,就抱著他溫存,嘴唇貼著他後頸。
“你改駕吧,以後我們一起飛。重型機不好嗎。”
“什麽‘改駕’,那叫改裝,”周其琛被他逗笑了,可他剛做完愛耳根子就是軟,心裡也軟得一塌糊塗,他差點色令智昏要當場答應了,是強迫自己仔細思考以後才斟酌著說:“主要是又從零開始,F1到F6。我耗不起了。”
“嗯。”郎峰點點頭,沒再逼問他。
周其琛倒是轉過頭來,反將他一軍,說:“房子別找了,搬進我家來不好嗎。”
第45章
黃昏時分。嶄新的空客A330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後,平穩降落在大興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滑行引導燈。”
“關。”
“頻閃燈。”
“關。”
“導航燈。”
“關。”
“飛行指引儀。”
“關。”
“一發。”
“關。”
“二發。”
“關。”
“信標燈。”
“關。”
“面板燈。”
“關。”
“主電源。”
“關。”
飛機滑行入位,安全帶信號燈解除後,兩位機長還有十幾項檢查單要做,除此之外,還有飛行文件需要填寫確認。執行這次德國柏林到中國北京任務的有兩位四道杠機長,一位是資歷頗深的祁亞東,另一位就是郎峰。
祁亞東其實聽外人八卦周其琛和郎峰聽久了,也難免好奇。一起執行了這麽多次任務,郎峰自己一次都沒主動提過他跟周其琛的關系。他也很少拉家常,基本上沒透露過自己的私事。祁亞東甚至找過他覺得最好說話的沈恬恬打聽了一下,沈恬恬事先沒跟周其琛通過氣,所以護朋友在先,開口就否認了。他算是耗盡了作為直男的最後一個八卦腦細胞,打算不再追究。可今天,乘客也下完了,乘務組也回到機艙收拾了,二副站在廊橋跟機務說事情,正趕上座艙就剩他們兩個人。郎峰簽好最後一個名字,正抬腿要外面走,祁亞東突然就叫住他,開口就問:“哎,我說,你和周其琛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郎峰站住了腳步,帽子就夾在手臂底下,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了個祁亞東看來挺溫和靦腆的笑。
“亞東哥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祁亞東看他不回避,甚至一雙眼睛盯得自己有點發毛:“……就是好奇。”
“哦,他是我男朋友啊。” 郎峰開口就直接承認了。
祁亞東沒想到真相得來完全不費工夫,郎峰沒跟他委婉迂回,甚至沒給他反應時間,就開口說:“文件我簽完了,那我先走了。”他那語氣,不像是跟同事出櫃了,倒是和剛才執行飛行程序時候毫無差異。
“那什麽,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倆的私事……”郎峰不尷尬,祁亞東反倒尷尬上了。他想說句太不容易了,祝你們幸福,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怕聽著像是歧視人家。
郎峰很大度地說:“沒事。謝謝你。”
祁亞東撓撓頭:“謝啥,有機會一起喝酒。”
兩個人是前後腳出的航站樓,迎面就看見周其琛穿著一身黑戴著個帽子在等著接他。
祁亞東可精神了,兩步追上郎峰,跟周其琛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口就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跟我去喝個酒唄?你明天也休息。”
周其琛看了看郎峰,又看了看祁亞東,就明白過來了。
“我倆今天晚上有點事,先出去吃個飯的。我先欠著,下次一起補,行不行。”
祁亞東笑著擺擺手:“沒事,那算了。反正我老婆也在家等著呢。”
他說完就自己先走了,留下周、郎兩個人面面相覷。
周其琛自顧自琢磨:“什麽叫‘也在’ ,亞東什麽意思啊。”
郎峰沒懂他那文字遊戲,只是說:“我告訴他了。”
周其琛笑著說: “挺好。”
等祁亞東走遠了,郎峰才疑惑地皺眉:“怎麽先吃飯,不是去看房嗎?”
周其琛彎彎眼睛:“騙他的,再告訴他說我們去看房,他估計晚上該睡不好覺了。”
兩個人正式搬到一起住以後,周其琛就不再來機場接他了。他自己也有任務,每次都接郎峰的話是真忙不過來。今天是特殊情況,他們約好了去看新房。也就是最近一個月,郎峰正式答應他同居並且搬進他家之後,他愈發覺得他租住的公寓地方空間受限。戶型是按照一個人獨居來設計的,除了床哪兒都不夠大,也沒有私人空間。周其琛醞釀這個想法醞釀了挺久,等到了一個花好月圓之夜,挑了個出門吃飯的挺有儀式感的場合,突然跟郎峰說:“我打算買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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