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覺得都是一些輕飄飄的借口。
“思陽哥,我沒有怪你。”施源話鋒一轉,“其實茵茵的事情如果沒有褚越,根本沒辦法那麽快解決,像我就只會乾著急,什麽都做不了。”
施源的語氣不自覺地冒出自卑與苦澀,他不想和褚越比,可因為和宋思陽漸行漸遠,他又忍不住思考他和褚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大到宋思陽見他一面都得經過褚越的同意。
宋思陽握著長杓的手緊了緊。
施源不禁想起褚越初次來盛星的那個午後,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到的場景,褚越和熟睡的宋思陽貼得那麽近,一切似乎早就有跡可循。
時隔近兩年,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天他的心跳個不停甚至於落荒而逃,明白他撞見那一幕後莫名不適的原因,施源深深注視著身旁線條柔和的側臉,“思陽哥,你和褚越.....”
一道乾冽的音色猶如利刃一般斬斷兩人的談話。
“宋思陽。”
被喚了名字的人手一抖,惶然地抬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褚越。
施源咬了咬牙,收回凝望著宋思陽的目光。
宋思陽驟然覺得有一輛無形的火車呼呼地朝他行駛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片刻的恍惚後,他意識到這只是他的錯覺,前方等著他的只有褚越而已。
茵茵鬧著在找宋思陽,他將長杓交給別人,和褚越一起出了房間。
洗手的間隙,褚越似隨口問道:“聊了什麽?”
冰涼的水流從指縫滑到手腕,宋思陽咬了咬唇,“只是隨便聊聊。”
不等褚越說話,他搶先道:“我們去找茵茵吧。”
褚越凝眸,深幽的視線讓宋思陽心口發緊,幸而褚越沒有再追問。
宋思陽想到施源那個沒有問出口的問題,有些心不在焉,他懷疑施源看出了他和褚越的關系,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茵茵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宋思陽給小姑娘喂了飯,又把人哄睡,跟褚越去辦公室午休。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屋外大半光線,宋思陽被褚越輕輕按在牆面上,這裡到底不比褚家,他條件反射地躲了下,但又放松下來讓褚越親他。
宋思陽閉著眼,呼吸撲撲地與褚越交纏,有軟舌鑽進他的口腔裡深深探索,他壓抑著喘息,滿面潮紅,緊張不已,背脊挺直了,僵硬得像鋼板。
褚越揉他的腰,“放松。”
他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氣,漸漸地軟化身軀,牢牢地抱著褚越,半是情動,半是不安。
褚越親了好一會兒,今日被宋思陽忽略的不悅才驅散了些許,他重重地吮了吮宋思陽的舌尖,緩慢分開點,四瓣唇仍若即若離地貼在一起。
宋思陽喘著,察覺到褚越心情好似轉晴了些,小聲地將在喉嚨口過了好幾遍的話說出來,“褚越,我想在盛星住幾天.....”
仿若他方才的溫馴都是為了換得能留在這裡而刻意表現出來的。
褚越掀開眼簾,與他四目相對。
宋思陽感覺血液都被凍住了,卻沒有退縮。
半晌,褚越淡淡地說:“明天可以再過來。”
宋思陽咬唇,“不用那麽麻煩,我在這裡有地方睡,茵茵晚上睡覺也需要人哄.....”
褚越語氣不急不緩地打斷他,“不麻煩。”
宋思陽的聲音戛然而止,褚越松開懷抱,牽著他到桌子旁,道:“睡吧。”
長期對褚越言聽計從的宋思陽像是被魚叉擒住的魚,有種被掐住喉嚨的悶脹感,他忍不住縮了下手。
褚越似乎沒想到他會掙扎,眸色幽邃地看著遲遲不落座的宋思陽,加重了手上的桎梏。
宋思陽吃痛,疼痛感頓時讓他清醒了點,他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說一不二的褚越,深深地呼吸兩次,這才坐了下來。
他還是不死心,“就一晚上.....”
褚越跟沒聽見似的,只是靜靜看著他。
宋思陽難能地感到幾分躁動,如同在腦袋上罩了個塑料袋,越是呼吸就越是氣塞。
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褚越,乾脆將腦袋埋進臂彎裡,趴著不動了。
為什麽會這樣呢?宋思陽鼻頭髮酸,他只是想在從小長大的地方過一夜而已。
在難過與酸楚中,他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空調呼呼吹著,褚越等宋思陽睡沉了,起身找到遙控器將溫度調高,又隨手拿過搭在椅子上的毛毯給宋思陽蓋上。
回想起來,不論他對宋思陽是有意或是無意,宋思陽說的每一句話褚越都記得清清楚楚。
對方清亮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腦海中響起,“我跟施源有時候還一起睡呢,這有什麽.....”
他沒有辦法不介意。
別說一晚上,只是看著宋思陽和施源站在一起他都覺得礙眼。
只有遲鈍的宋思陽瞧不出施源目光下隱含的深意。
褚越既介懷他無法參與的宋思陽的過去裡有施源的存在,又該慶幸他比施源早一步獲得宋思陽的青睞,如果再晚一點,如果再遲疑一點,如果他放松一點,宋思陽是不是就不會屬於他?
大部分做錯事的人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而褚越是明知錯了卻仍執意為之。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宋思陽,就算錯了,他也不後悔。
小褚你好,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想告訴你個秘密,有人老婆快要跑路了,v我五千萬,我告訴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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