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了熟睡中的人。
“呃……”
唐凌有些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受,有種頭快要炸了的錯覺。
緊接著,他扶著額頭從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稍微清醒了一點,臉上流露出了懊惱之色。
失策了,沒想到他小瞧了那瓶青梅燒酒,完全醉的不省人事,恐怕出了不少洋相。
他此時腦子裡的記憶還一片模糊,根本就不記得昨天喝醉後發生了什麽,但是用腳趾頭想想事實或許也不容樂觀,一想到他可能在隊友、工作人員以及幾百萬的觀眾面前發酒瘋,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為什麽最近老是翻車?
他可是一個在上升期的愛豆啊!
唐凌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水逆期,不然這段時間怎麽會諸事不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沙發上傳來了動靜,嚇了唐凌一跳。
等他看到白以涪站了起來,並且向衛生間走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差點忘了,他昨天是叫白以涪跟他睡一間來著。
衛生間在臥室的左手邊,而客廳則是在相反的方向,所以白以涪要去衛生間就必須經過唐凌所在之處,當他迎面向臥室這邊走來時,模樣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露出潔白的脖子,烏黑柔順的頭髮隨意地搭在前額,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散發著柔柔的光,給人一種清爽的少年感。
唐凌不禁在心裡感慨,怪不得是主角啊,剛起床都能這麽帥。畢竟在原文中的設定是男女通殺的萬人迷,臉絕對是符合大眾審美的。
他的視線在白以涪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順其自然地往下,驀地眼神一滯,光潔修長的脖子上有兩個非常顯眼的齒痕,還是對稱的。
他心中好奇,指著白以涪的脖子說:“我記得右邊那個是我一不小心磕的吧,左邊那個是怎麽回事?還能複製粘貼?”
白以涪聞言身體一滯,緩緩轉過頭來,一雙清冽的桃花眼幽幽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被白以涪那雙漆黑的眼珠盯著,唐凌感到莫名心虛,“難不成……也是我乾的?”
感覺到他還沒清醒過來,白以涪面無表情地轉過頭,走向洗手間,“不然呢,還能是我自己咬的?”
唐凌:“……”
“嘶——”唐凌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腦殼,“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
走進廁所前,白以涪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被突然這麽一問,唐凌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咬完後看上去很滿意。”
“……”
在白以涪的刺激下,
昨天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唐凌: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他面色發白,搖搖欲墜,他虛弱地扶著牆,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不想承認昨天那個跟白癡一樣的家夥會是自己。
……
自那天起,唐凌每次看到白以涪脖子上那兩個明晃晃的“罪證”,他就渾身不自在。
都已經過去一天了,為什麽還沒有消下去,他有咬這麽重嗎?
“你能不能別頂著這兩個……到處亂晃。”在第n次看到了白以涪的脖子後,唐凌實在忍無可忍,“難道就不怕看到的人產生誤會麽?”
“為什麽要擔心?”白以涪微微側頭看向他,“粉絲在直播的時候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他們會理解的。”
唐凌:……這是在內涵吧。
白以涪的表情太過坦然,反倒顯得他不對勁了起來。
但唐凌真的看不下去了,便強製性地給他貼上了兩個創可貼用來遮擋齒痕。
最近他們FIVE的行程比較緊,因為新專輯開始發行,明天要去參加一個綜藝進行宣傳。參加完綜藝之後再跑幾個通告,中間還要擠出時間來進行緊張的彩排。
周日就是他們出道半年以來的首次演唱會,演唱會之後便是新專輯握手簽售會。
他們明天要上的這個綜藝還挺火,很多大大小小的明星都上過,自帶熱度和討論度,有固定的受眾群體,每期播放量基本維持在五千萬以上。
從溫泉酒店回來後,他們一直在為新專輯的團歌練習分part歌詞及編舞。
大致上都是組合的part。
但是小部分會有不同的單人part。
唐凌在組合的定位是rapper,所以他分到的單人part是一段繞口的rap,其實任務不重,只要把這段rap歌詞背好就行了。
但他真的沒有什麽舞蹈天賦,不管跳什麽都跟廣播體操似的,再色氣性感的舞蹈也會被他跳得非常正能量,讓人產生不了一丁點的邪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天賦異稟。
唐凌很苦惱,他又不是文工團的,跳的正能量有什麽用,男愛豆跳舞不散發荷爾蒙還怎麽吸粉?
於是他就主動去找白以涪,讓他教自己怎麽跳舞。
畢竟是長期的麥麩合作對象,再加上這段時間互動比較密切,關系突飛猛進,唐凌單方面認為他倆已經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了。
雖然白以涪沒有系統性地練過舞,
但他是天賦型的。
哪怕再複雜的舞蹈經過他本人的揣摩後都會很快上手,甚至脫離了原來編舞的機械動作跳出了獨屬於他的味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