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開玩笑說不如讓沈朝也來跟他們一起睡好了,正好也擠得下,晚上還可以一塊兒開黑玩遊戲。
白以涪那張臉瞬間拉下來了。
不知為何,身上開始冒起了一絲寒氣,感覺涼颼颼的。
然後還盯著自己看了好一陣子。
唐凌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說這家夥怎麽又開始製冷了?
誰知對面驀地湊近,將他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嚇了唐凌一大跳。
於是他便用了點兒勁打算撐開抱住自己的那雙手臂,結果緊靠著胸膛的耳朵突然聽到了一道震動——
“中間沒位置了。”
唐凌:“……”
他好幼稚啊,真的是那個高冷的主角受嗎?
這已經是他第n次的懷疑了!
然後……他就被迫在白以涪的懷裡睡了一宿,晚上做夢都是夢見自己被夾在了漢堡裡,熱的要死。
後來唐凌實在受不了了,就一腳把對方給踹到了邊上,還在床中央擺了一個枕頭當作三八線,說什麽也不讓白以涪靠近。
如今這家夥已經被自己趕到了沙發上,就顯得這張大床格外的空闊,唐凌居然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了,於是便下意識往客廳的沙發上看去。
發現白以涪正背對著自己,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昏黃的燈光下,那道瘦削的背影看起來帶著一絲落寞。
在唐凌的眼裡就是在“閉門思過”,說不定還懊悔得不行了呢!於是心裡不由得意地想——
“果然狠下心來是正確的。”
“哼哼,這下總會吸取點教訓了吧。”
唐凌想了一下,隨後便下了床,穿上了酒店拖鞋並且輕輕地走到了白以涪的背後。
見他一動不動就繞到了沙發的後面,湊過去看了眼對方的正面,結果卻發現……
人家睡得正香呢。
哪怕是沙發蓋著一條薄毯,並且因為沙發長度不夠而稍微蜷縮了一點身子,這樣依然也能睡的很好,而且擁有著讓唐凌嫉妒的睡眠質量,看起來雷打不動的平穩。
很顯然已經睡著多時了。
原以為他正在深刻反省中的唐凌:“……”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麽這家夥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無視自己那宛若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的懲罰?!
夜色已深,溫度越來越低,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道微風,刹那間,隻穿著一身單薄睡衣的唐凌突然覺得有點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然後又看了一眼蓋著薄被還睡得好好的白以涪。
“……我真是要服了,他是不是沒有對溫差沒感覺啊?這樣子難道不覺得冷麽,要是我的話早就被凍醒了!”
唐凌一邊抱怨著一邊無意識地走回了床邊,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手裡已經拿起了一床比較厚實的棉被,好似正要拿過去給白以涪蓋上。
“……”
少年先是無語凝噎了一下,然後氣呼呼地又重新把那床被子給扔回了原位,並且小聲嘟囔:“憑什麽你睡得這麽好,而我這個失眠症患者還要操心一些有的沒的。”
不知為何,他現在反而更氣了。
就這麽胸悶氣短地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後,看著不遠處沙發上那個蓋著薄毯的人,想了想。
最終還是在床頭櫃上找到了標記著“客廳”的空調遙控板,然後把外邊的空調也給打開了,而且還上調了幾度。
不一會兒,原本有些冷的客廳逐漸變得溫暖了起來,南方那濕冷的寒氣被慢慢地驅散了。
“算了,這一次我就先不折騰你了,下次再說。”
唐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等躺回了床上發現自己依舊很精神,在剛剛單方面對白以涪生了一通悶氣後,又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了幾下,便索性拿起手機刷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吐槽欲特別旺盛,但是卻無人可以傾訴,於是便不由自主地摸到了一個社交平台上,然後創立了個新小號。
在輸入昵稱時,他苦思冥想了一下。
最終身為一個起名廢為了圖方便,直接把自己的微信名給打進去了。
【幼稚園在逃直男】
帳號甫一建好,唐凌立馬就迫不及待地在這個社交平台上開了一個樹洞帖吐槽了起來。
【標題:莫名感覺我朋友有病怎麽辦?】
“@幼稚園在逃直男:我有一個朋友,他本人是一個清冷禁欲的大美人,仿佛對所有的事物都漠不關心,如果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話,我都要差點以為他是頂級的AI機器人了。
就是這麽一個‘目中無人’的家夥卻對我管束得越來越多了,而且更過分的是,他也不知道施了什麽妖法迷惑我父母當了間諜,並且搖身一變成了我的家長指定監護人,管得比我爸還嚴格……
我已經受不了啦!
比如說有一次,我忍不住偷吃了一小口巧克力,我發誓自己還是比較有分寸的,為了不影響身體也就是嘗嘗味道,咬了差不多只有小拇指頭的指甲蓋大小而已。
結果就這樣也能被我朋友發現,當時他突然捏著我的下巴就這麽湊上來聞,鼻子都差點快戳到我嘴巴了,嚇了我一大跳!緊接著又一臉嚴肅地問我是不是吃過巧克力了,雖然很心虛但是我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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