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兄弟抱抱。”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戲謔。
唐凌有些糾結地咬了一下手指甲,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畢竟他們可是好兄弟。
隨即,白以涪便順杆子往上爬,在少年耳畔狀似無意地提起——
“唐凌,我要搬出去了。”
“……什麽?!”
少年猛地轉頭看向他,結果因為湊得太近,差點就要親到對方的側臉,於是便頗為嫌棄地推開了埋在自己脖頸間的那顆腦袋。
“喂,你不嫌擠嗎?”
“還有——”
“你為什麽突然會冒出來這個想法?居然現在才告訴我,那什麽時候搬?”
“嗯……”白以涪輕聲應道,“最近私生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公司宿舍安保環境並不好,甚至還有私生翻過門口的垃圾桶,隱患很大。”
“所以我打算租一個有著完備安保系統的房子。”
“哦哦好……”還未等少年來得及恭喜一聲,結果對面卻突然道——
“你也跟我一起住吧。”
“……啊?!”唐凌微微瞪大了雙眼,這進展讓他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白以涪見狀便說明了自己的理由,“這個地段房租太貴,希望能夠合租減輕點壓力。”
“小凌,你可以幫個忙麽。”
面對著白以涪的請求,唐凌有些猶豫不決,“可是……這樣豈不是同居了?”
結果白以涪卻淡淡地回道:“嗯,你剛剛親口說了,都是兄弟,有什麽要緊的。”
他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唐凌恍然大悟。
“對哦!”
於是他就被忽悠走了。
接下來,白以涪跟公司處理好了交接手續,便獨自一人收拾了倆人的行李。
其中唐凌整整有好幾大箱的雜物,跟白以涪那少得可憐的行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後來還是專門找了搬家公司的貨車才終於搬成功。
按理說,搬家算是個麻煩活,而唐凌從頭到尾都沒有操過一點心,全部都由白以涪一人負責的。
他只需要人到就行了。
等踏進了白以涪新租的房子,唐凌有些驚訝。
他雖然不怎麽愛管閑事,但是從小在他爸耳濡目染之下,也懂點商業上的東西。
光看這棟複式小別墅的規格……確實也不像是白以涪能租得起的地方。
再加上A市寸土寸金,這種高級小區恐怕連租金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不得不說,他們最近的確賺得多。
可狗公司對主角受非常苛刻,在合同上明碼標價寫的是最低分成。
公司九成,主角受一成。
並且還是先壓著,每月只能拿固定的死工資,等年底再按績效發放一小部分。
而績效也跟他的表現有關,如果一旦做些什麽惹公司不高興了,就會毫不客氣地克扣工資。
也就是說就算賺的再多,白以涪的工資也還是很少。
“怪不得要找我合租。”唐凌在心裡嘀咕。
不過自己倒是出得起這個錢,要是白以涪真得有點困難,那他付個全款也不是不行。
隨後,唐凌有些好奇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滿意,感覺主角受還挺會挑的,就連從小別到大別墅住慣了的自己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這地方可以。”
“啊對了,我房間呢?”
結果白以涪卻指了指主臥,一臉平靜地說。
“我們一起。”
唐凌:“……?”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這麽多的房間,就只有那一個地方能睡人?!”
結果白以涪卻十分淡定地挨個介紹,“其余房間都是多功能區,這是書房,這是錄音室,這是健身房,這是瑜伽打坐室……”
“怎麽還有瑜伽打坐室?”
“嗯,房東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唐凌:“……”
他無語凝噎了片刻,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朋友來了睡哪裡?”
“我沒有朋友。”
“……”
“如果我有朋友要來玩怎麽辦?”唐凌頗為不甘心地繼續問。
結果白以涪卻直接道:“睡沙發。”
少年順勢看了一眼沙發,嗯……是挺寬敞的,估計能睡兩個人,於是便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他們搬家的動靜不小,理所當然地被那些私生給看見了,於是就有人在小群裡討論。
[臥槽臥槽臥槽,唐凌和白以涪同居了!]
[他倆是兄弟,本來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算不了什麽,有啥好激動的……]
[呃,好吧。]
然後就有另一個私生冒出來。
[這小區不是朝蘭府邸麽,A市二環內的頂級小區啊,不是光有錢就能住進去,還得靠關系,這裡面住的居戶可都是背景深厚之人。]
[很明顯這是唐凌買的吧,他爸是C市首富,肯定有點兒關系]
[那倒也是]
……
等他們搬完家沒多久。
經過長途跋涉的蒜頭也到了。
自從小鸚鵡一來,原本還有些寬敞的別墅立馬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坑爹的鳥兒子實在是太話嘮,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要不是因為現在住的小區壞境還可以,都是相距較遠的獨棟別墅,指不定會被鄰居們集體舉報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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