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溫敘打開了傅白建的四人群,申請添加了陸清禾為好友。
不一會兒,好友申請通過,溫敘發了消息:[Hi,陸隊長。]
陸清禾沒有回復,溫敘打開了他的朋友圈。陸清禾的朋友圈設置了僅半年可見,除了一行小灰字外,那裡什麽都動態都沒有。
接著溫敘點開了陸清禾的頭像,那是一張風景照,是溫敘再清楚不過的場景。
這是從陸清禾房間的南邊窗戶可以看到風景,而照片的角度很是微妙,看上去是拍照時抬起了手機,將後院的風景盡收眼底。
溫敘將陸清禾頭像保存下來,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能把聞楨的微信推給我嗎?]
他把玩著手中的礦泉水瓶,手腕稍稍用力扔起瓶子又接住,眼看著和陸清禾聊天框顯示的“正在輸入中”消失後又出現。
這樣重複兩次過後,陸清禾依舊沒有回復。
然後溫敘點開了設置備注的界面,指尖觸碰屏幕輸入了“陸清禾”三個字,溫敘想了想覺得不妥,刪除後換成了“陸隊長”。
他邊走邊盯著手機屏幕,然後將礦泉水瓶夾在腋下,兩隻手齊上陣,最終將備注換了“BKing”。
溫敘對這個備注很是滿意,正當他得意時,後頸的衣服被一股力量拉住——在即將踏上馬路前被迫停下,那隻手用力將溫敘拉回人行道上。
身旁的男人眉頭緊蹙,那張線條凌厲的臉極為沉冷。
“嘩”的一聲,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貨車呼嘯而過,靜謐的夜空變得不再平靜。
強烈明亮的光線照在陸清禾的臉上,車輛駛過刮來的一陣風將他的黑發吹亂,那雙斂起的長眸緊盯溫敘。一向內斂克制的神情被打破,透露出關切與擔心。
溫敘的心跳隨著光源的擴散不由得加速,夾住的礦泉水瓶應聲掉落。
松開溫敘的衣服,陸清禾彎腰將地上的礦泉水瓶撿起。他握著瓶身,而塑料瓶發出了幾聲清脆的聲響,“你在幹什麽?”
慌亂中,溫敘的手機屏幕向陸清禾的方向傾斜,那上面還保持著備注界面,陸清禾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溫敘回過神來,他將手機鎖屏看向陸清禾,“你怎麽在這兒?”
“這是回酒店的路,”陸清禾的眉眼青黑,語氣依舊冷淡,“回答我的問題。”
陸清禾的手臂彎曲,手腕上方的幾道傷口沒有好轉的跡象,暗紅結痂的傷口在皮膚上顯得很是突兀。
溫敘盯著那傷口,第一反應是陸清禾是不是沒用他給的藥膏。
而陸清禾的指尖微微發白,看上去在用力,他手臂上的青筋明晰可見。沒有等到溫敘的回答,他的鼻息漸重,“溫敘,說話。”
久違地被叫了名字,溫敘低頭彎起手指用指節碰了碰鼻子,他笑了笑說道:“我在問你要聞楨的微信,”他晃了晃手機,“你沒回我。”
這句話說出口溫敘才意識到有些怪異,聽起來是他為了等聞楨的微信才沒有注意看路,也在意有所指責怪陸清禾沒有回自己消息。
陸清禾轉向馬路看著信號燈,“我沒有。”
“什麽?”溫敘覺得有些好笑,“沒關系,你有他號碼吧?用號碼也一樣能——”
“溫敘,”陸清禾直接打斷了他,“看路。”說完他向前走去,溫敘也跟了上去。
風停後,樹叢中傳來細微的蟲鳴聲,春末夏初時,空氣中的濕熱感觸及皮膚時,讓人覺得有些不爽利。
溫敘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
陸清禾加入SER最少也有四年的時間,怎麽說他們也是隊友,沒有微信這件事情怎麽也說不過去。
目前溫敘唯一想到的解釋,就是聞楨是後加入SER的,和陸清禾不是很熟。
可是就算再不熟,也不至於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吧?
想到這裡,溫敘打算上網查一下。想到之前經歷的危險場面,在確認與下條馬路還有一段距離後,他才拿出手機打開了網頁。
搜索[SER Wing]後出現的網站有很多,溫敘隨便打開了一個。
網頁開頭一張聞楨的照片,那張清秀的臉很好看,他的照片很大,幾乎佔據了屏幕。
向下滑動屏幕,溫敘看到聞楨的信息,他在半年前加入了SER的。
“我給你他的微信,”陸清禾邊走邊說,“回答我一個問題。”
溫敘腹誹,其實陸清禾想要問問題可以直接問,不必搞這麽複雜。
即便幾年前不歡而散,可兩人也總歸是相識一場。陸清禾將這些分得太開顯得十分疏離,讓溫敘心裡不舒服。
“BKing是什麽?”
聽到陸清禾的問題,溫敘先是看了一眼他認真的表情,然後笑出了聲,“什麽?”
“你給我備注的BKing,”陸清禾沉冷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是什麽?”
“你看到了?”溫敘唇邊噙著笑意,眼尾向下垂,“你猜。”
“我不猜。”
溫敘忍住笑意,“很好理解啊,就是B城之王。”
“我很少跳B城。”陸清禾神色冷淡地陳述事實。
“B城在地圖中央,那裡的房區內部結構複雜,城中還有一片水域加大了作戰難度,更重要的是這裡的物資也很集中,”溫敘說得很認真,“我個人傾向突進剛槍,但這樣的城區顯然不適合我,不然我肯定會選這個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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