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只有溫爺爺和溫奶奶在家,陸清禾順理成章地被留下來一起吃午飯。
飯後,溫奶奶問溫敘:“小敘,你下午要訓練嗎?”
“訓練賽在晚上,怎麽了奶奶?”
溫奶奶拿出訂貨單,“我在花店訂了兩盆花,他們打電話說今天到貨了,你去幫我去拿回來吧。”
“可以啊,”溫敘接過訂貨單,那上面只有店名,“這個花店在哪裡,地址有嗎?”
“等等,我找找啊。”
這時,陸清禾開口:“奶奶,我知道這家店,”他看了一眼溫敘,“我帶小敘過去。”
“那太好了,謝謝小陸。”
溫敘換好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陸清禾正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剪指甲。
小貓非常抗拒剪指甲,即便是在陸清禾懷裡也沒了往日乖巧的模樣,它撕心裂肺叫著,昂著腦袋叫個不停。
趁著陸清禾調整指甲剪時,小貓蹬著後腿想逃跑,可它哪是陸清禾的對手。被陸清禾那只有力的大手扣住順帶握住爪子,它根本動彈不得。
陸清禾輕輕捏住它的肉墊,露出來的指甲確實很長,他問小貓:“小敘,溫情多久沒給你剪指甲了?”
前一秒溫敘還在為陸清禾特意給小貓剪指甲感動,下一秒他就開始嫉妒起了這隻貓,“真人就在你面前,能不能不這麽叫它了?”
“哢嚓。”
陸清禾認真地幫小貓剪著指甲,“嗯。”
溫敘有些意外,“就這麽同意了?”
他坐在陸清禾身邊,趁著陸清禾剪好小貓的一隻腳後,用肩膀碰了碰陸清禾的胳膊,“你最近是不是對我太好了?”
陸清禾拿著指甲剪手搭在小貓肚皮上,他瞄了一眼溫敘,“我以前對你不好?”
溫敘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陸清禾雖然表面還是冷臉,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有了變化。
帶了些散漫,也有寵溺的成分。
聽得溫敘心中一陣癢,他不動聲色道:“你以前對我很好,但是後來不好過一陣子。”
“怎麽不好?”
這句話堵住了溫敘,好像除了重逢後陸清禾說的那句“別再來招惹我的隊員”,其余他也沒做什麽。
如果非要計較起來,那次溫敘陪陸清禾回場館拿丟了物品,在自己說出“陸清禾,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後,陸清禾動作略微粗暴地將他按在了牆上。
溫敘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陸清禾要那麽做,於是他問:“那次陪你回去拿東西,把我按住是因為你生氣了?”
“不是。”陸清禾否認。
溫敘追問,“那因為什麽?”
陸清禾向另一邊挪了一點,繼續低頭給小貓剪指甲,“自己想。”
“我要能想到也不會問你了,”溫敘有些不滿,他靠在沙發上看著陸清禾,“那我就當你是在生氣了。”
這句話對陸清禾並不起效果,溫敘無奈,隻得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就和忍不住扣住溫敘的腰一樣,那天陸清禾同樣失控了。
以為溫敘喜歡的是聞楨,陸清禾本想找借口離開。可他還是跟了過來,還說了讓人容易誤會的話。
——陸清禾,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當時陸清禾做好了幫溫敘的打算,他還沒能放下溫敘,也不想放下。
想抱他,想觸碰他,想吻他。
溫敘不知道陸清禾忍得有多煎熬。
***
花店離溫敘家不遠,陸清禾和溫敘打算走過去,也當做飯後消食。
許久沒有回來,同時昨天夜裡看得不大真切,今天溫敘再看時,他發現小鎮的道路已經翻了新,和記憶中的模樣有了出入。
兩人並肩走在繁茂樹葉投下的樹蔭間。
“我走的時候這些樹還沒有這麽高,”溫敘跳起來碰到了樹枝,“以前正好能摸到,現在碰不到了。”
溫敘的動作讓陸清禾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過去,從小開始他就格外喜歡這些樹,尤其喜歡爬樹,不然陸清禾也不會從樹上把溫敘救下來。
陸清禾腳步放得很慢,“你還能長高。”
溫敘忽然回過頭,自然的光線讓他的臉看起來明朗恣意,他向前一步來到陸清禾面前,稍稍抬起下巴,“不用長高,這個高度就正好。”
正好能直視陸清禾,能捕捉到他臉上的神情,好像——也很適合接吻。
兩個人腳步很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花店。門口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花,店內的裝修是暖色系的,看上去很是溫馨。
“小陸?”老板盯著陸清禾愣了一會兒,“你回來了?”
陸清禾對著他點了點頭,“嗯,回來了。”
“太久沒見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老板看上去和陸清禾很熟,他澆著花往店裡指了指:“之前你一直買的玫瑰到了一批,還是老樣子給你包一束?”
“我來拿溫奶奶訂的花。下周我要去比賽,今天就不買了。”雖然這麽說,陸清禾還是順著老板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老板關上了水龍頭,他將水管放好,接過溫敘遞來的訂貨單,“我去給你們拿,稍等。”
早在奶奶說陸清禾對養花有研究,還養了不同的玫瑰時,溫敘就起了疑心。
今天聽到花店老板這麽說,溫敘心中也有了定論。
溫敘靠近陸清禾,手臂貼在了他身側,“陸清禾,都成花店的熟客了,你就這麽喜歡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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