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跳U城教堂是故意的,在教堂裡逗留也是有心的。
溫敘不想白白送了前兩局,而就算前兩局NU做得不留痕跡,第三局繼續這樣的行為,官方怎麽說都會處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想知道陸清禾會不會有所行動。
在SLR點射的槍聲響起,溫敘懸著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是那把他常用的SLR。
是陸清禾來了。
在陸清禾還不是職業選手的時候,是他告訴溫敘這把槍會成為主流;是他幫溫敘一點點地調試靈敏度直到找到合適他的;也是他讓溫敘有了打職業的想法。
並且比賽結束,在溫敘和NU戰隊的人對峙時,是陸清禾替他解了圍。
清楚地知道陸清禾做了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可溫敘不明白,陸清禾做這些是為了什麽?
為了他們過去的交情嗎?
如果是這樣,當初陸清禾又為什麽說了那樣一番傷人的話,重逢時又為什麽是那副冷漠的態度?
雖然陸清禾現在是單身,溫敘認為自己沒有立場去問陸清禾究竟與鍾言聲發生過什麽。
三年前溫敘曾經問過,得到的答案讓溫敘失望至極。
未解開的困惑還有很多,溫敘需要弄清楚這些事情。如果結果與三年前一樣,溫敘還是會坦然接受。
如果不是,那麽他不想再與和陸清禾錯過了。
打開了手機的備忘錄,溫敘列了一個清單。
1.他在乎我嗎?
寫完第一條,溫敘在後面打了個勾。
溫敘接著輸入——
2.為什麽這次普通的抑製劑會失效,與他有關嗎?
3.他對鍾言聲的標記是永久的還是臨時的?
4.他喜歡鍾言聲嗎?
5.他喜歡我嗎?
這件事本就和聞楨沒有關系,溫敘不想讓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來,所以他沒有主動去加聞楨的微信。
第一個困惑溫敘已經清楚,只要能聞到陸清禾的信息素,第二個困惑就能迎刃而解。
之前硬來沒有得逞,溫敘只能服軟。
服軟他最在行。
***
趁著晚上的時間,溫敘登錄了自己的帳號想要打幾局單人賽練習,一上線他就收到了梁準的組隊邀請。
[FRA丶Zhun邀請您加入隊伍]
本以為梁準是來教育他的,接受邀請進隊後,梁準低沉的聲音傳來,“溫敘,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溫敘點了根煙,“不算麻煩。”
“我向裁判申訴了,如果不給出解釋和處罰,這件事我們會追究到底。”梁準的語氣強硬,聲音卻柔和。
溫敘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見梁準這麽在意,他反過來安慰道:“隊長,我沒事。之前訓練賽我們嘗試了不同的跳點,之後的比賽我想——”
自從那天打開了允許添加好友,溫敘每天都會收到很多條好友申請,左下角的聊天框彈出的最新消息是這樣的。
[BKing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哈哈哈——”溫敘的手肘抵著桌面,笑得彎下了腰。
等到他笑出眼淚吸氣時,對面的梁準幽幽地問:“之後的比賽你想怎麽樣?”
BKing,怎麽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我……會試一試新的跳點,”溫敘揉了揉眼角,“不給他們再蹲我的機會。”
他邊說邊同意了這個BKing的好友申請,點開個人資料頁面後,溫敘發現這是個一局遊戲都沒有打過的新號。
目光長久地落在那個名字上,電腦屏幕的亮光讓溫敘的眼睛有些乾澀,他的心跳速度愈發強烈。
溫敘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是誰。
另一邊,見溫敘的狀態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低落,甚至還有些開心,梁準松了口氣。
晚上看比賽轉播時,見溫敘連續被蹲三局,景明和景易氣到口吐芬芳,梁準沉默地一旁抽煙。
景明和景易氣憤溫敘被人針對,氣憤那些人的下作;梁準更多的是在心疼讓溫敘一個人面對這些。
如果他們也來參加比賽,這些人是不是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抱團對付溫敘?
如果他參賽,不留痕跡地在遊戲裡幫溫敘的會不會是自己?
“隊長,隊長?”身後的景易拍了拍梁準的肩,“隊內訓練賽已經叫上二隊的了,就等你了。”
景易俯下身看到了梁準的組隊界面,見溫敘在,景易對著麥克風說:“Wens,你安心比賽,我們會替你討說法的。”
“謝謝哥哥們,”溫敘的嗓音有些低啞,“隊長你去吧,我自己打幾局找找手感。”
“打完早點休息,”梁準叮囑,“不要委屈自己。”
“我知道,”溫敘笑道:“放心,我沒問題。”
退出組隊後溫敘恢復了空閑狀態,剛剛加他的BKing同樣也是空閑的狀態。
他既沒有私聊溫敘,也沒有發來組隊邀請。
一根煙抽完,對方沒有任何動作,溫敘將煙頭摁滅選擇了單人模式,開了一局單排。
進入遊戲還沒有跳傘,一條提示跳了出來:[您的好友BKing正在觀戰]。
遊戲中只有好友才可以觀戰,通常情況下也不會有人來觀戰他。
這局是海島圖,航行由南至北,起初溫敘將跳點標在了機場。他轉念想了想,將跳點更改至了B城。
就像在路上和陸清禾說的那樣,這裡的房區內部結構不規則,不但容易被人偷襲還不利於貼臉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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