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禾頭髮上的泡沫被水衝了下來,他的聲音略顯悶沉,“自己解決。”
溫敘到底沒把那句“好巧,我也是”說出來,透過陸清禾擦過的那塊位置,溫敘看到陸清禾看了過來,“為什麽這麽問?”
“就是好奇。”溫敘回答。
一想到平日正經嚴肅的陸隊長會自己解決,溫敘腦補了那個場景。
禁欲深沉的目光,繃起的下顎,上下擺動的手臂,還有——
“想看嗎?”聽到陸清禾的這句話,溫敘詫異地抬起頭。
被陸清禾勾起了好奇,說不想看肯定是假的,溫敘笑著反問:“聽上去你好像要現在做給我看。”
水聲驟停,陸清禾打開了淋浴房的門,他拿過放在櫃子上的浴巾擦乾身上的水,套了件T恤和短褲後走向溫敘。
陸清禾用的沐浴露是雪松香的,也是一種帶有冷感的味道,他兩手撐在洗手台上把溫敘圈在中間,“你看不到了。”
腦中的畫面戛然而止,溫敘抿唇,“問我想不想看又不給看,你怎麽這樣?”
陸清禾捏住溫敘的下巴,他垂眼看著溫敘被吻紅的唇瓣,溫敘立刻用手抵住了陸清禾的胸膛。
原本包裹住溫敘的浴巾散開,露出了半邊白皙的肩膀。
看著面前的人,陸清禾的鼻息又重了幾分。
溫敘散落的頭髮向後,幾縷發絲貼在他的側頸和鎖骨處,那張妖冶的臉一覽無余。
不知道是因為被標記還是做過的緣故,在看向陸清禾時,溫敘的眸中添了柔和與依戀。
沒有聽到滿意的回答,此刻溫敘的唇角微微垂下。
陸清禾松開手探入浴巾,他用掌心貼著溫敘的後腰,“過去需要解決是因為想到你,現在不需要了。”
知道陸清禾不是不會說這些情話,不逼他一把他是不會就范的。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溫敘的手慢慢向下,他的指尖感受到了陸清禾腹部的肌肉繃起。
沒有意外的,溫敘被陸清禾壓在洗手台上吻了個遍。沒有信息素的誘導,兩個人還是起了反/應。
陸清禾松開了溫敘,他的嗓音壓抑道:“六點半有訓練賽。”
“我知道。”進浴室前溫敘看了眼床頭鍾表上的時間,做了一次加上洗澡,現在應該也快到訓練賽的時間,這也意味著溫敘要回去了。
冷靜下來後,陸清禾替溫敘吹好了頭髮,他回到臥室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拾了起來,隨後替溫敘穿好了衣服,全程一言不發。
傍晚的天色暗了下來,打開的白熾燈將房內照亮,溫敘也看清了陸清禾被弄亂的臥室,尤其是一片狼藉的床上。
床單褶皺不平,薄被一半搭在床邊一半掉在地上。
放在正中間的枕頭上有被壓過的痕跡,從這種能回彈的物件上,更能直觀地感受到上面的人是如何被按住的。
深色床單上留下了一些的痕跡,加深的顏色體現出不久前的放/縱。
和溫敘想的一樣,時間將近六點,雨已經停了,拉開窗簾可以看到水從樹葉上滑落,滴在有積水的路面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陸清禾打開臥室的門,“我去煮麵,吃了再回去。”
“煮麵?”溫敘猶豫了一下,這個時間煮……
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來電顯示是梁準。
“溫敘,你在哪兒?”一上來就這麽問,很明顯是他有事找自己。
溫敘看了一眼陸清禾,“隊長,我在外面,怎麽了?”
梁準似乎松了一口氣,“戰隊賽可以正常參加嗎?”
“可以。”
“好,我——們等你。”
掛斷電話後,一直站在門口的陸清禾抱臂盯著溫敘,他的雙眸沉冷,看上去極為不悅。
從一開始溫敘就知道陸清禾在吃梁準的醋。
過去溫敘說過“我們隊長教過我”,梁準也帶著便當和花特意來了賽場,他也表明自己想送溫敘回家。
面對來自梁準的好意時,陸清禾不同程度地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比如直接退出了組隊房間,主動找上溫敘讓他跟自己回去,還有不想拿梁準送的那束花。
雨點滴答的聲音與溫敘的腳步出奇一致,他走到陸清禾的面前,“留下來吃麵就來不及回家打訓練賽了。”
陸清禾保持著沉默,溫敘繞過他走出了房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
溫敘剛邁開步子,手腕就被攥住。
低頭看著陸清禾的那雙手,溫敘動了動手臂掙脫開,然後牽住了陸清禾的手,“你送我嗎?”
陸清禾收緊了手指,淡淡地“嗯”了一聲。
下過雨後,院子都滿是泥土混合青草的氣息,兩人來到玄關,溫敘脫下拖鞋準備穿鞋,可陸清禾卻把他的手握得很緊。
溫敘無奈,“我要換鞋。”
僵持許久,陸清禾松開溫敘的手。
溫敘的頭髮披散著,能隱約看到腺體上留下的標記咬痕。即便是臨時標記,佔有欲讓此刻的陸清禾憤懣不已。
穿好鞋子,溫敘抬頭,“清禾,我們現在在一起了嗎?”
以為是自己欠溫敘一個身份,陸清禾抬手撫上他的後頸問他,“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溫敘笑道,“我和你都是Alpha,不願意和你在一起,我會讓你標記我嗎?”
這麽說溫敘是願意的。聽到這句話,陸清禾的目光溫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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