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地摸上陸清禾的額頭,溫敘問:“你要說的都說完了嗎,先量一下你的多少度好不好?”
說著溫敘掙脫開陸清禾起身,陸清禾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指向靠近門口的櫃子,“那裡有藥箱,裡面有溫度計。”
溫敘宿舍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陸清禾置辦的,大到溫敘習慣用的電腦桌和電競椅,小到窗台上的綠植和裝飾。
給陸清禾量體溫的時候,溫敘想,這段時間陸清禾操勞了太多的事情,他是太辛苦了才會會生病的。畢竟在溫敘印象裡,陸清禾連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好在陸清禾不是高燒,溫敘這才放心。他給陸清禾換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為他蓋好了被子,“你今晚睡我這兒,明早再回去。”
溫敘正要起身,陸清禾忽然攥住溫敘的手。
“我去倒水,你先把藥吃了,”溫敘放緩了聲音,他捏了一下陸清禾的手,“還是你有話想說?”
“鍾言聲很有可能去找溫情,”陸清禾停頓了一下,“也有可能告訴她我們的事情。”
聽出陸清禾的言下之意,溫敘抿唇,“我姐這個人最不吃硬,從小到大我都是靠服軟過來。我想過一個方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
這天晚上溫敘睡得不踏實,他隔一段時間就起身查看陸清禾的情況。
因為出了汗,陸清禾偶爾會掀開被子,眉頭也會不自覺擰起,溫敘給他蓋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親親他。
第二天晨練的鬧鍾響起,溫敘發現旁邊的陸清禾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操場上集合時,溫敘見陸清禾的臉色好了很多,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麽大礙。
圍著操場跑步的時候,溫敘跟上了陸清禾的步伐,“還難受嗎?”
陸清禾適當放慢了速度,“已經好了。”
一圈還不到,溫敘開始喘氣,“你們每天都這樣晨練嗎?”
“不是你們,是我們。”
溫敘笑了一聲,“行,我們。那以後熬夜直播怎麽辦,也要一大早起來嗎?”
陸清禾回答:“會調整時間,運動量不會減少。”
臨時抱佛腳的弊端已經體現了出來,溫敘最後完成了跑圈,被體能教練記上了一筆。
SER的訓練表排得很緊湊,加上要和一隊的成員磨合,溫敘幾乎到晚上回宿舍才有休息時間。
這時同隊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以往溫敘和陸清禾只是打視頻電話,現在打開宿舍門就能見到。
有時兩人會一起游泳或是去理療室按摩,也會借著下樓拿水的理由,隻為見一面。
一來二去,兩個人的友好關系也被隊員看在眼裡。
某天複盤結束,Marsh問陸清禾:“隊長,好久沒看你給嫂子打電話了,你們分手了?”
聞楨“嘖”了一聲,“怎麽說話的,你看,隊長不是在給嫂子發消息嗎?”
正在互發消息的陸清禾和溫敘停下動作。
溫敘不動聲色收起手機,陸清禾看向Marsh,“沒有分手。”
Marsh瞄了一眼溫敘,“也不怪我多想啊,隊長你最近都和Wens在一起,以前還會出去,現在連基地大門都不帶路過的。”
晚上回到宿舍,溫敘發消息給陸清禾:[你出去找過哪個嫂子,我怎麽不知道?]
陸清禾:[照片]
照片上是晚上拍攝的FRA基地,溫敘有些疑惑:[這是什麽?]
陸清禾:[夏季賽前你狀態不好,那天我到的時候你在打訓練賽。]
每每經由別人的口知道陸清禾做的事情,溫敘總不是滋味。
陸清禾擔心溫敘的狀態,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找他;也因為不想打擾到溫敘的賽前訓練而止步於他的基地門口。
熬過來了,一切都值得。
***
每天朝夕相處,自然也會有不合的時候。
有一次戰隊訓練賽,決賽圈刷在兩棟相連的高樓。
房區一直都是溫敘的強項,他從房頂跳到了另一棟樓,陸清禾叫住了他:“回來。”
“他們的腳步聲在二樓,”溫敘沒有回去的意思,“可以攻。”
陸清禾:“打不了,有人沒露腳步。”
無奈之下,溫敘隻得退了回去。正當他準備進樓,對面的陽台忽然站起來一人,一通掃射將溫敘連打帶補直接淘汰。
這個人明顯是聽到溫敘撤離的腳步後才摸過來,趁著他沒有防備出其不意。
以溫敘在房區的經驗來看,如果他能進入那棟樓,一定能和隊友上下夾擊把敵人團滅。
看回放時果然和溫敘想的一樣,而陸清禾也沒有錯,這個人的確一直在樓梯口,沒有露腳步。
複盤結束,溫敘忍不住問陸清禾:“為什麽讓我從頂樓退回來?”
陸清禾整理著耳機重複道:“有人沒露腳步。”
溫敘有些不滿,“當時他在樓梯口,我的噴子能對得過他。”
“誰都不知道你會不會被陰,”陸清禾解釋,“你的位置沒人能扶。”
“如果沒有猶豫,一定能打。再說那是決賽圈,最壞的情況是我把他打殘,也能給你們爭取到時間。”
沉默了幾秒,陸清禾問他:“遊戲已經結束了,你想讓我怎麽做?”
感受氣氛不對勁,聞楨和Marsh岔開了話題,溫敘起身離開了訓練室。
任誰都會在磨合期有類似的矛盾,平時打遊戲的時候更是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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