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梁準的咄咄逼人和沒緣由地袒護,陸清禾對他的敵意在情理之中。同時為了拒絕葉澈、表明自己有交往對象,陸清禾還亮出了手機桌面。
到今天,溫敘真實地體會到了陸清禾的佔有欲,原來談戀愛的他是這樣的。
但溫敘不知道,重逢後陸清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聞楨來勾引溫敘時,釋放帶有警告意味的信息素。
陸清禾的佔有欲遠遠不止於此。
脫下外套,陸清禾看向溫敘,“小敘,幫我把桌上的隊服拿來。”
還以為陸清禾說的是桌上箱子裡的衣服,走近後,溫敘發現裡面放了一件略顯短小的短袖,下面還壓著一條短裙。
溫敘向後抵在桌邊,他拿起裙子,聲音含笑,“別告訴我這也是你們的隊服。”
陸清禾將脫下的外套放在沙發扶手上,“這是另一隊的。”
溫敘根本沒把陸清禾的解釋聽進去,這條短裙已經讓他腦補到了某個畫面,他唇角的弧度也越來越深。
早在這扇房門打開時,溫敘就已經想把陸清禾撲倒了。
也許看到陸清禾敞開著外套,也許是即將到來的易感期作祟,然而加上現在想象到的場景,玩這麽花,誰能頂得住?
溫敘用余光觀察著陸清禾和床的距離,他找準時機,猛地想著陸清禾撲上去!
仿佛知道溫敘下一秒的動作,陸清禾穩穩當當地扶住溫敘的胳膊,還反客為主地迫使溫敘後退,把他抵在了桌邊。
桌子碰撞牆壁發出聲響,溫敘把裙子拎了起來,他追問:“既然是給另外一隊的,為什麽會在你這裡?”
“寄錯了。”陸清禾赤裸著上半身,他將溫敘框在身前,熟悉的氣息在瞬間籠罩下來,在用力時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線條極為流暢。
隔著裙子光滑的布料,溫敘貼上陸清禾的胸膛,“那你想看我穿嗎?”
故意拉長的尾音刺激著緊繃的神經,濕熱的氣息刺激敏感的喉結,陸清禾垂眼看著溫敘,那雙含情的眸已經蒙上了渴望和情欲。
陸清禾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他搭在桌邊的指尖死死扣住,緩緩靠近溫敘的唇——
伴隨著抽屜打開的聲音,陸清禾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他站直身體說:“這是鬱醫生給的,可以幫助調整易感期。”
溫敘面露錯愕地盯著陸清禾,良久,他不甘心地接過拿瓶藥,“你別叫BKing了,改名叫忍者吧。”
“什麽意思?”
溫敘難得被堵得說不出話,“自己想。”
回到房間,溫敘給鬱初發了消息,[鬱醫生,如果我和陸清禾的易感期碰上會怎麽樣?]
鬱初:[巧了,陸清禾之前也問了相同的問題。資料我整理出來了,現在轉發給你。]
溫敘:[好,謝謝。]
看完之後,溫敘終於明白為什麽陸清禾能隱忍到這種程度。
如果剛剛沒有控制住,他們兩個Alpha不僅會變得狂躁暴戾,並且一次簡單的臨時標記加上交合遠遠不能滿足,需要幾天幾夜才行。
正逢決賽的重要時期,無論是為了溫敘還是自己,陸清禾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還有三天,溫敘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可嘗過被陸清禾標記的滋味,溫敘忍不住不在這個節骨眼上想他。
不可遏製地起了反應,溫敘拿上睡衣,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因為第二天要去醫院,昨晚溫敘睡得早。半夜他後背發了汗,身體燥熱得翻來覆去,吃了兩顆陸清禾給的藥,一覺睡到了天亮。
七點半,溫敘的房門就敲響。
穿戴整理的梁準站在門口,他將一個袋子遞給溫敘,“我買了三明治還有酸奶,吃完再去醫院。”
溫敘打開袋子,“也不知道姚教練吃過沒有。”
梁準疑惑:“姚教練?”
“是啊,今天他陪我去醫院,”溫敘直接把話堵死,“我昨天聽餅餅說解說要開會,所以隊長你才早起的嗎?”
梁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是的,正好也是九點。”
似乎每一次梁準都晚一步,想送溫敘回家被捷足先登,想和溫敘去吃宵夜被陸清禾攪合,想陪溫敘去醫院又讓姚教練搶先。
也怪他自己沒有提前和溫敘說。
至於餅餅說的會議,那是針對決賽最後一天的特邀解說進行的,梁準沒有去的必要。
溫敘安慰道:“隊長,你不用擔心,檢查結果我會如實轉達的。就算真有什麽,還有姚教練在。”
他想坐下吃早餐,門再一次被敲響,梁準說:“我去開,你吃吧。”
擔心敲門的人是陸清禾,溫敘緊盯著玄關方向。
“哢嚓”一聲門打開,看到梁準,姚乾還以為自己找錯了房間,他又退回去看了一眼門號,“阿準?”
“姚教練,”梁準讓出過道,“我來給溫敘送早餐,先回去了。”
不知道怎麽的,溫敘放下了懸著的心,可同時也有些失落。
梁準離開後,姚乾把手中的東西遞給溫敘,“看來你要吃兩份了。”
打開牛皮紙袋,溫敘把幾個盒子放在茶幾上,裡面裝著南瓜粥,煎包還有蝦餃。
“早就聽說這家早點好吃,七點去的時候就已經排上了長隊,我怕耽誤時間就沒買,”姚乾笑了笑,“回來的路上我碰到了陸清禾,他讓我把這些帶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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