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對上目光,溫敘看出了梁準臉上複雜的情緒。
“跟我來。”
來到一間小型會議室,梁準鎖上了門,他看向溫敘說:“你去二隊的事情是我看到名單才知道的,姚教練聯系不上,下午我去找了延哥。”
溫敘點頭,“延哥怎麽說?”
不僅是粉絲,連梁準也無法理解這樣的決策。
戰隊陣容重組,一隊和二隊成員調動頻繁,加上聯系不上姚教練,梁準去公司找了盛卓延。
會議室安靜下來,梁準打量著溫敘,他企圖從那張臉上找出端倪,可溫敘的眼中滿是疑惑和坦然,梁準竟然找不到一絲異樣。
深吸一口氣,梁準問他:“溫敘,你是不是私聯了SER?”
私聯?
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溫敘認真地回答道:“沒有。”
梁準從未用過這麽嚴肅的語氣對溫敘,“那你為什麽會頻繁出入SER的基地?”
“我是去了他們的基地,”溫敘承認,“但只是去找陸隊長。”
梁準提高了嗓音,“就算是這樣,阿空和聞楨出意外的時候,你為什麽也會在醫院?”
“如果我說那天我和陸清禾在一起,陪他去了醫院,”溫敘無奈地笑了一下,“隊長,你信嗎?”
梁準的眉宇深深皺起,他沒有直接回答溫敘,“可是……你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了。”
他沒有再說下去,其意思也很明了,那就是梁準也在懷疑溫敘。
梁準的幾句質問直截了當,結合他下午去找了盛卓延,溫敘猜到這些都是盛卓延透露給梁準的。
溫敘不知道為什麽盛卓延會這麽了解自己的行蹤,他既然關注到了,又怎麽會不把這些歸結到私聯戰隊上。
這一刻溫敘終於明白,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盛卓延給他的警告。
他沒有直接表明把溫敘調去二隊,隻讓溫敘去打一個不輕不重的賞金賽;他動搖了梁準對溫敘的信任;即便粉絲在官博抗議也無動於衷。
他這麽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告誡溫敘——只要溫敘還在FRA一天,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他,所有的決定更不會受粉絲的威脅而改變。
離開前,梁準對溫敘說:“我不知道戰隊會怎麽處理這件事,但延哥很不滿。這段時間除了比賽,你不要外出了。”
然而當晚,陸清禾也給溫敘帶來他期盼已久消息,“這次我們戰隊會公開招募選手,通過試訓就能加入首發。”
陸清禾向來沒有讓溫敘失望過,可事到如今,溫敘不知道怎麽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一切。
說盛卓延誤會溫敘私下聯系SER,認定他早就有了轉會的想法;
說自己已經失去先機,沒有機會和戰隊商量合同的事情;
還是說如果自己提出解約,可能他一年有沒有機會打正式的比賽。
“太好了,”溫敘的語氣略顯平淡,“那我是不是有機會和你一起打比賽了?”
不想被看出來失落,溫敘沒有給陸清禾說話的機會,“賞金賽之後我會去找延哥,希望能成功。”
明知道希望渺茫,溫敘還是想抱有一絲希望去嘗試。
殊不知這些都被陸清禾敏銳地察覺到,他站在窗邊看著夜色,對溫敘說道:“小敘,把你的合同拍照發給我。”
***
第二天早上,一輛車駛入盛卓延公司的停車場,Alpha來到大廳前台,“你好,請問盛總在嗎?”
前台甚至沒有詢問是否有預約,“在的,請跟我來。”
“咚咚。”
“進。”
門緩緩打開,盛卓延正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窗邊,他的臉上揚起極為客套的笑容:“陸隊長?你怎麽會過來找我?”
陸清禾平靜地看著盛卓延,“看來盛總知道我會來。”
盛卓延臉上的笑容不減,“這我怎麽能提前知道?或許前台是你的粉絲,給了你特權呢?”
他刻意強調了“特權”,唇角噙著的笑意也更深。
陸清禾走到盛卓延面前,Alpha的強大氣場讓氛圍頃刻間變得劍拔弩張,“也許不是特權,是成全。”
盛卓延低頭喝了一口咖啡,“陸隊長很會說話,不知道退役以後有沒有從商的想法,考慮我們公司嗎?”
“謝謝盛總好意,今天我不是以陸隊長的身份見你的。”
“哦?那是?”
陸清禾淡淡道:“SER戰隊的股東,陸清禾。”
“哦,那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一聲陸總?”盛卓延誇張地挑眉,臉上卻絲毫沒有驚訝,“早年略有耳聞,聽說你是在加入SER第三年入股的。從選手到股東,這一路不簡單啊。”
盛卓延端著咖啡來到沙發前,“來,咱們坐下聊。”
陸清禾從未張揚過這件事,他不想因為這層身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戰隊的知情人士也不約而同地沒有說出去。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陸清禾坐在盛卓延對面觀察著他。
陸清禾面前的茶幾上也放了一杯咖啡,杯子上印有簡約條紋,中古的設計很有質感,咖啡冒著淡淡的熱氣。
“不知道SER的股東想和我聊什麽?合作,還是投資?”
“我是為了溫敘的事來的,”陸清禾直言,“盛總有放人的打算嗎?”
咖啡的香味彌漫開,盛卓延不急不慢地又喝了一口。他將杯子放在茶幾上,觸碰時發出的聲音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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