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有度的假期生活和身心的愉悅讓溫敘放松下來,重要的是在聽了陸清禾的那番分析,溫敘漂浮不定的心也有了著落。
這世上能夠兩全的事情不多,溫敘得認清他當下的處境。
吃完午餐,溫敘來到甲板上。他們在吃飯時喝了白葡萄酒,溫敘的臉上有些微醺,他撐在欄杆上吹著風。
海面有風,隨著前進的船隻掀起浪花。陽光刺眼,溫敘闔著眼睛感受大海帶來的感覺,陸清禾從身後摟住他。
溫敘沒有再佩戴抑製貼,他的腺體上留有的齒印,陸清禾吻了吻那裡。溫敘的長發掃過他的臉,洗發露的淡香蔓延開。
陸清禾低頭靠著溫敘的側臉,“喝多了嗎?”
溫敘靠在陸清禾懷裡,“有點。”
“要睡一會兒嗎?”
“不要,”溫敘懶懶地掀開眼皮,他的眼中映出大海的蔚藍和潮濕,“我要親你。”
夾板中央的沙發椅上,溫敘跨坐在陸清禾的大腿上,陸清禾想去觸碰溫敘的下巴,被他故意厲聲呵斥:“你不許動。”
由溫敘主導的吻從他托著陸清禾的下顎開始,他碰了碰陸清禾的唇,輕輕地吻著。
溫敘回憶著陸清禾是怎麽親自己的,他含住對方的唇瓣吮/吸。舌尖想要探入卻被牙齒阻擋,怎麽都撬不開。
腦袋昏昏沉沉,嘗試了幾次沒有成功的溫敘很是惱怒。他睜開眼睛,發現陸清禾一直在看他,那雙長眸中還噙著幾分笑意。
面前的黑眸深不見底,讓人不由得沉淪其中,也甘願被支配一切。
接吻的時候溫敘習慣性地閉眼,不曾想陸清禾竟然在悄悄觀察他。
溫敘推了一下陸清禾的肩表示不滿,他正打算松開,陸清禾卻抬手抵住溫敘的腰。
強烈的渴望讓兩人緊緊相擁,即便單薄的衣物阻隔皮膚的觸碰,灼熱的體溫也能讓對方感知到。
陸清禾配合地張嘴,溫敘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坐不住了。他挺直脊背低下頭,卷著陸清禾的舌不斷舔/舐。
為了配合溫敘,陸清禾隻托住他的後腰沒有作出回應。
可對方似乎只會淺顯地接吻,無論是舌尖糾/纏還是頂/弄上顎,他的方式都太過笨拙,偶爾牙齒還會嗑到嘴唇。
溫敘提前結束了這個生疏的親吻,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鼻尖順著陸清禾的側頸來到他的腺體。
本能的欲望讓溫敘想要標記面前的愛人,無論性別,溫敘隻想將他佔為己有。
然而在聞到那陣清冷烏木的信息素時,溫敘隻用牙齒輕輕劃過陸清禾的腺體,沒有留下自己的標記。
愛會出於本能地標記,愛也能夠克制私欲。
這時,耳邊傳來陸清禾低啞的聲音,“可以動了嗎?”
溫敘無力地靠在陸清禾的肩上,他笑了一聲,“你說什麽?”
“能動的話——”陸清禾把溫敘按在座椅上,“該我了。”
如果沒有看到接下來的場景,誰能想到他們只是在接吻呢。
遊艇在海中央停了下來,除了海釣,溫敘和陸清禾還進行了潛水和快艇的項目。幸好陸清禾教了溫敘如何憋氣,才不至於讓他海中漂浮時手足無措。
時間很快過去,臨近傍晚,遊艇返程。
淡紅的夕陽浸染天空,海面也被鍍上一層橙黃的光,為露天的水上餐廳增添了情調。
吃晚餐時,陸清禾說:“這兩天溫情是不是過於頻繁地聯系你了?”
陸清禾說得沒錯,上午溫情才剛給溫敘打過電話,下午又打來一通約溫敘晚上打遊戲,還特意叮囑要帶上陸清禾。
“嗯,以前她不這樣,”溫敘說話時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瞄了眼屏幕,“這不,又來查崗了。”
陸清禾問:“說了什麽?”
“問我什麽回去了沒有,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溫敘切著牛排,“你覺得她為什麽這樣?”
沒等到陸清禾回答,溫敘猛地抬頭,“她是不是……察覺到我們的關系了?”
陸清禾早就想到了這一層,“鬱醫生不會說,大概率是她猜到了。”
放下餐具,溫敘用紙巾擦了擦嘴,“之前沒有機會坦白我們的關系,是不是現在可以了?”
“你做好準備了嗎?”陸清禾看向溫敘,“面對溫情,面對你的家人。”
陸清禾的問題讓溫敘陷入沉思。
以溫敘對溫情的了解,他知道她不能接受同性,更何況是自己的弟弟和好朋友在一起。
如果溫情反對,溫敘該怎麽說服她呢?
如果溫敘的家人知道,他們能夠接受嗎?
溫敘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事,可是思來想去,除了堅定的心以及對陸清禾的信任,溫敘不知道再用什麽勸服他們。
溫敘歎氣,“好像……還沒準備好。”
陸清禾握住溫敘放在桌上的手,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背,“別擔心,我會解決。”
“陸清禾,你又想自己承擔了?”
“不,”陸清禾否認,“是向他們證明我能照顧好你。”
從露台周圍投射來的燈光昏黃暗淡,給在外用餐的人們營造了曖昧朦朧的氛圍。桌上的兩盞燭光搖曳,陸清禾的眸光深黯,溫敘從中感受到了他的誠摯。
溫敘反握住了陸清禾的手,他笑道:“那再等等吧。”
回到別墅,陸清禾收拾出來一張桌子。恰好有沙發椅能夠容納兩個人的,他們並排坐下打開電腦,也裝配好了外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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