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隊友,需要正常相處。”
“我不認為這是理由,”溫敘托腮看著正在操作的陸清禾,“我們在談戀愛,有什麽不能說的?”
陸清禾沒有戴耳機,聽到房區來了車,他上到了頂樓,“這不一樣。”
等到陸清禾把敵人打死舔包,溫敘問:“怎麽不一樣?”
陸清禾淡淡道:“我不信他。”
說到底,陸清禾對溫敘有足夠的信任,他是擔心梁準。能在溫敘易感期找上門,梁準的心思沒這麽單純。
差點被陸清禾繞進去,溫敘清了清嗓子,“無論什麽原因,重點是你瞞著我,就像你沒告訴我你去找了傅白。”
陸清禾擰了一下眉,“什麽?”
以為他是故作不解,溫敘解釋:“在梁準去找傅白前,你就已經找過他了。”
遊戲中,陸清禾開車向圈裡行進,“我是在電梯遇到了傅白。”
溫敘動了動唇,他不明白陸清禾為什麽要糾正這樣的細節,這讓溫敘心中多了幾分不滿,“就算是偶遇,你讓傅白發公告也是事實。”
駕駛著轎車,陸清禾撞倒了野區的圍欄,“不是你想的那樣。”
胸中充斥著燥鬱,溫敘點了根煙。
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口腔,慢慢吐出的煙霧順著窗戶的縫隙鑽了出去,消散著漆黑的夜色中。
溫敘的鼻息漸重,“之前被葉澈抓住把柄,你已經因為我被貼上‘抱團’的標簽。你覺得做的這些是為我好,可我不想你的職業生涯被影響。”
這是溫敘在意的,也恰恰是陸清禾最不在乎的。他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更不用說那些負面的言論。
陸清禾將轎車停進了車庫,“這也是梁準告訴你的?”
“這不是重點。”
“我認為是。”
也許從一開始,陸清禾就不明白溫敘為什麽這麽重視“坦誠”這件事。
過去無論發生什麽,陸清禾都選擇自己承受一切。
受到鍾言聲的威脅時保持緘默,就連最親近的溫情都不知道真相;
去醫院做了好幾年治療,逼迫自己成為正常人的同時遭受副作用的摧殘;
重逢後明明想靠近溫敘,也想彌補三年的空缺,卻默默做了很多溫敘不知道的事。
這樣深沉的愛拖拽著人墜進深淵,會讓人永遠處於不安和對未知的恐懼中。
這一刻,壓抑在心中的鬱結在瞬間爆發,“不管是不是梁準告訴我的,陸清禾,是你沒有做到坦誠。”
陸清禾想要解釋:“小敘,我——”
“談戀愛的是我們兩個人,不是你一個的,”溫敘打斷了陸清禾,他的指尖不斷用力,直到撚滅煙頭,“我想靜一靜,掛了。”
溫敘觀戰了陸清禾被罰的十局單排,結束後發來了一句“晚安”,溫敘看著這句話陷入沉思。
一方面,溫敘認為陸清禾付出得遠比自己要多,與其說溫敘在氣陸清禾瞞自己,不如說他覺得自己只會給陸清禾添麻煩。
另一方面,溫敘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他沒有聽陸清禾的解釋,兩人就這樣陷入了冷戰。
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認識這麽久,除了鍾言聲那一次,溫敘沒有和陸清禾鬧過這樣的別扭。
陸清禾比溫敘大了六歲,事事周到細心,更別說讓他受委屈。
在談了戀愛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
第二天,溫敘迷迷糊糊地睡到中午,他被阿姨叫起來吃了午飯,然後回房間無精打采地收拾行李。
“叩叩。”
打開門,溫敘看到了滿臉笑意的盛卓延,“溫敘,收拾著呢?”
“是的,延哥,”溫敘和他打了個招呼,“進來坐吧。”
“好嘞,我有事和你說。”盛卓延拿出了一份文件,那是這次全明星表演賽的介紹以及流程表。
這次的比賽為期三天,所有入圍選手將在抽簽後隨機組成四人隊伍。
所謂表演賽,也意味著更偏向於娛樂性,無論是模式還是地圖都不會按常規出牌。
與此同時,非比賽期間也會安排一些娛樂項目和采訪,這些都會以隨機組成的隊伍為單位進行。
盛卓延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對了,上次我去嘉卓遇到了他們的禮總監,據說你們之前就認識?”
“對,我和聞池哥很早就認識了。”
盛卓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敘,“最近我們一直在洽談直播簽約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合作的可能性不太大。”
溫敘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聽出了盛卓延話裡有話,他起身道:“延哥,這方面的事宜全權交給公司處理,我聽你們的。”
“好,我知道了,”盛卓延把文件放在桌上,“梁準說晚點會送你過去,路上注意安全。”
盛卓延關上溫敘房間的門,喘著氣的姚乾攔住了他,“你……去找溫敘了?”
“是啊。”
“你和他說了什麽?”
面前的Beta很少動容,盛卓延將一隻手插進褲子口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猜。”
姚乾面色凝重,“你說了嘉卓直播的事?”
盛卓延故作驚訝:“這都被你猜到了?”
姚乾咬牙,“嘉卓隻想要溫敘,是你執意要他們簽下戰隊所有隊員,所以他們才拒絕,你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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