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盛卓延話裡有話,溫敘掀開眼皮,“延哥,對不住。”
紅色的信號燈閃動,盛卓延緩緩踩下刹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只要你這次——”
“好好開車。”姚乾淡淡地打斷了盛卓延。
盛卓延放音樂的初衷是想幫助溫敘放松,在姚乾的警告下他才沒說出後半句“拿下第一”。
停下車,盛卓延將音量調高,“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姚教練,你這樣我會吃醋的。”
坐在駕駛位的Alpha面帶笑意,可眼神中卻透著寒意。
姚乾不想搭理盛卓延,索性不予理會。
為了緩解尷尬的場面,溫敘主動問盛卓延:“延哥,你和姚教練之前就認識嗎?”
盛卓延頷首,“我們很早就認識了,當時姚乾還是職業選手,那個時候他也不像現在這樣,可能當了教練就不一樣了。”
去醫院的路上,盛卓延透露了過去姚乾打職業時的事情。有時溫敘能聽出盛卓延誇大的說辭,全程姚乾卻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到醫院後順利簽到,很快就輪到了溫敘。
拍片加上等出片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好在醫生看過後說沒什麽問題,他們這才放心。
溫敘第一時間給陸清禾發了消息。
溫敘:[照片]
溫敘:[醫生看過了,說沒事。]
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陸清禾的聊天框上顯示出了“正在輸入”。
陸清禾:[好,什麽時候回來?]
溫敘:[在回來的路上了。]
陸清禾:[中午想吃什麽?]
溫敘:[我現在隻想睡覺。]
陸清禾:[困嗎?]
溫敘:[我昨天睡得早,現在不困。我覺得不舒服所以打了抑製劑,應該是副作用。]
陸清禾:[到了告訴我。]
理智讓溫敘清楚地知道,現在不是見陸清禾的好時機。
本能的衝動讓溫敘渴望陸清禾,他想撲倒陸清禾,卻在付諸行動失敗後。
對於Alpha來說,被壓在身下標記的滋味像是被脅迫。但只要對方是陸清禾,溫敘可以不在乎。
思緒拉扯,欲望戰勝理智,最近幾天溫敘總是想念自己的Alpha,想要陸清禾懷抱和親吻、氣息和信息素,也懷念事後被陸清禾溫柔地叫名字的時刻。
這些讓溫敘的心在胸腔中加速跳動震顫,如同在海域遭遇風浪的船,四處顛簸碰撞。
昨晚陸清禾到底是怎麽忍住的?溫敘很想知道答案。
十五分鍾後,車開到酒店門口,盛卓延回頭對溫敘說:“我找姚乾有事,你先回去吧。”
從醫院出來兩個人就一直沉著臉,擔心盛卓延會做什麽,同時想到姚乾護著自己的行為,溫敘握著門把手說:“下午就要比賽了,我還有問題想請教姚教練。”
盛卓延按下車窗,他叼了煙拿出打火機,“聊完我就讓他回去。”
溫敘打開車門,“那好,我去門口等姚教練。”
待車門關上,溫敘的背影漸遠,盛卓延調侃道:“怎麽著,他這副樣子讓你想到了以前的我?”
姚乾看向不遠處的溫敘,“你和他不一樣。”
“都是快到易感期的Alpha,都揍過你身邊的人,有什麽區別?”
“Wens是我的隊員,比賽期間我要對他負責。”姚乾回答。
“憑你一個Beta想對他負責?”盛卓延笑了一聲,“你很清楚吧,易感期的Alpha有多不好控制。”
***
溫敘上了階梯走到酒店門口,他剛想給發送消息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著黑色T恤站在吸煙區的標志下,從側面看去,眉骨連著挺立的鼻梁,外貌極為優越英俊。他低著頭嘴裡含著煙,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
在溫敘的印象中,陸清禾這段時間抽煙的頻率不高,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更不會這樣看手機。
發送了“我回來了”,溫敘抬頭,他看到陸清禾一手將煙頭摁滅,另一隻手摁著屏幕鍵盤。
陸清禾:[好,回去睡覺吧,睡醒打給我。]
而後陸清禾從口袋拿出煙盒,邊點燃了一根邊走進了吸煙區域內。
換作以前,溫敘一定不能理解陸清禾這樣的行為,可現在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也許陸清禾買完了早餐就在這裡等待,他一隻盯著手機,生怕遺漏了溫敘的短信。知道溫敘為什麽適注射了抑製劑,他這才沒有現身。
對於Alpha來說,這樣克制的愛需要違背理智和私欲,這是陸清禾給予溫敘的。
久久地盯著吸煙區的方向,溫敘心中複雜。
姚乾的聲音事實地在身旁響起,“我們走吧,Wens。”
“好,姚教練。”
回到房間,溫敘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他沒胃口,和陸清禾打電話的時候也沒什麽精神。
半個小時後溫敘收到了陸清禾買來的東西,他隻喝了一些粥,比賽前去自動售貨機買了一塊巧克力。
在溫敘和陸清禾積分並列的情況下,個人賽決賽第三天的比賽正式開始。
前四局溫敘發揮出了正常水平,他的積分和陸清禾不相上下。
第五局海島圖,溫敘跳了靠近軍事基地的橋頭,他在一模一樣的位置遇到了葉澈。
溫敘隻撿到了AKM和M16A4,物資匱乏加上被葉澈毀了附近所有的車,溫敘在繞路進圈的過程中被葉澈爆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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