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你是說?”
親自生!
大美人閉了閉眼,“考慮一下。”
系統眼睜睜看著大美人持續擺爛:“天不生聖子,萬古如長夜!”
快去給孩子找爹!
大美人指指天上,振振有詞:“聖人無父,感天而孕。”
下一刻,當朝天子中×藥從天而降。
大美人:絕了。
平嘉四年,天子南巡,途徑揚州,百姓富庶,教育之業盛行。
史官盛讚知府愛民如子,鰥寡孤獨皆有所依。
話音剛落,兩歲幼崽撞到禦前要飯。
“要三碗,我一碗,我爹兩碗。”奶聲奶氣。
天子垂眸,不知情緒。
“你爹呢?”
“在床上。”
“癱了?”
“唔?”
金尊玉貴的天子,萬萬沒想到老婆孩子在外要飯,氣瘋了。
小太子:我超級會要飯!
鹹魚:“別說了,崽。”
注:崽有系統保護,在外很安全。鹹魚並非什麽都不乾,他搞現代教育,奠定科技基石。
第23章 雙腎健康,未見病變。
裴多律接下來都不動筷了, 對周圍人解釋剛吃了藥,得過一小時。
雙方都沒有在飯桌上談生意的習慣,酒撤了, 乾脆認真吃起飯來。誰也沒發覺, 隔著桌子遙遙相望的兩個人。
因為下午涉及談判,所以裴多律不好表現出心虛可欺的一面,看起來就沒什麽表情, 但他一直看著紀喬。
紀喬一邊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一邊覺得裴多律說“吃藥了不能吃飯”是做給誰看?他讓他不吃午飯了?
可是他不能張口,在這張桌子上, 他本就不被賦予跟裴大總裁說話的權力。
裴多律給紀喬發了短信,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但直到一頓飯結束,紀喬沒有回消息,更沒有出現。
他為自己走捷徑複合、瞻前顧後沒有坦白,付出了代價。
裴多律捏了捏眉心, 秘書提醒他該去會議室了。
一下午的談判結束,合作條款敲定, 德國團隊沒白跑一趟, 但也沒佔到便宜,紀喬的老總說要請他們吃一頓晚飯, 先送德國人上車,老總站在英士集團公司門口, 忍不住提點起了紀喬:“你的機靈勁兒呢,那裴總幸好是吃了藥忌口, 不然飯都不吃, 還以為是對合作有意見甩臉子。”
紀喬垂著眸, 揪著衣服上的名牌,不做聲。
上天對好看的人總是偏愛,老總看著他這副樣子,想起飯桌上紀喬驚動裴總之後大概是害怕,自己也沒吃,“看在你也是無心之失——”
一道熟悉朗潤的聲音突然插入。
“我先生提醒我忌口,怎麽能算無心之失?”
裴多律站在兩步開外,看著紀喬。
聞言,李總和紀喬都訝異地看過來,前者是震撼傻了,紀喬是裴總老婆?哈?還有這種事?那他當著人裴總的面斥責人家的夫夫恩愛?早知道公司藏著這麽個人……
後者則是不明白裴多律為何在此時挑明兩人的關系,對他有什麽好處麽?
“我送紀喬回家,李總公司裡還有事嗎?”
李總哪敢還有事:“沒事,紀喬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
裴多律“嗯”了一聲,卻站在原地沒動,李總琢磨了一下,人家兩口子站在自己公司樓下,他這個外人多麽格格不入,雖然很想借著紀喬跟裴總搭話,但氣氛好像不對勁。
安靜有車過來,他急忙小跑過去:“那我就先走了。”
紀喬低著頭:“裴多律,你說兩百萬不多,為什麽還要跟我結婚,想看我為了錢能有多妥協嗎?”
“對不起,我確實不是為了兩百萬——”
“我是笨,騙我很好玩麽?”紀喬被這句話逼得紅了眼眶,他以為自己小心翼翼地掩飾貧窮,假裝自己還是和裴多律在同一層次,可其實呢,他能裝富,裴多律就能裝窮,依然高高在上地看著他,他們之間的鴻溝不只有歲月。
他情緒激動,抬眸卻看見裴多律略微失血的唇色,就像當初在爛尾樓探照燈裡迷惑他時一樣,他此刻仍然被迷了心智,下意識看向他的小腹。
即使被欺騙,他怎麽舍得對一個少了一個腎的人發火?
這個人是裴正。
裴多律對紀喬一閃而過的心理轉變一清二楚,可是愈清楚,他便愈知道自己過去的混蛋。
他面前從來只有三個籌碼:兩百萬的保單、一張不錯的臉、一場僥幸逃過的手術,今晨他還試圖用第二者增加籌碼。
或許他該捏緊了第三個,直到紀喬消氣。
可是紀喬質問他“騙他很好玩嗎”,裴多律便知道,這句話不能再聽一次,聽得他心在痛。
“不好玩,結婚是因為我想跟你結婚。”
裴多律拉住紀喬的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車上。”
所謂的車上,是裴多律那輛“老板的保時捷”,上車的瞬間裴多律就後悔了。
原來他為了圓謊不知不覺騙了這麽多次,次次都像一把利劍橫亙於他們之間。
裴多律把四面車門落了鎖,哢噠一聲,在隔音良好的車廂內尤其明細。
“對不起。”
“五年前的手術其實沒有做完,我沒有少一顆腎,我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胡瀚海,叫停了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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