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律衝動之下去糾結細節,但無意給喬建山造成打擊。他經驗豐富,很快調整好表情,繞著房屋參觀,還拉開陽台的推拉門:“視野很好,過來看,等梅雲大樓建好,從這個角度就能看到背面。”
“老師您要不要記一下方位,爭取朝向這一面的設計也匠心獨運。”
喬建山被轉移了注意力。
紀喬憂心忡忡地把食物放進冰箱,他的一斤一次不會要沒了吧?
紀喬給王猛發了微信告知,然後觀察裴多律的臉色,偷偷給他發信息:“裴總,你剛說你不生氣的。”
“我說的是不惹你生氣。”
裴多律在屋內轉了一圈,道:“以後我給你當外賣員送午飯。”
喬建山:“對,這樣好。”
他突然就很能理解家裡有一台具有權威性的體重秤的重要性。逆徒做事自有章法。
他幫紀喬他糊塗啊。
紀喬發現喬建山隱隱有大義滅親檢舉他的意思,緊張極了。
嘶,他得把三次兌獎了,感覺隨時會被沒收。
第46章 不可以惡意還債!
飛機商務艙有提供下午茶, 紀喬選了盒子芋泥千層蛋糕,配了金色杓子。
分量不多,紀喬用杓子挖得乾乾淨淨, 把盒子內壁上的芋泥都刮乾淨了, 然後把空盒子推到裴多律面前,“吃光了,有沒有獎勵?”
裴多律抽了一張紙把紀喬嘴角的奶油擦掉, 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一口:“隔壁的小孩兩歲半就不屑用乾飯來索取獎勵了。”
紀喬:“對象和爸爸, 能一樣嗎。”
喬建山從圖紙上抬起頭:“獎勵?什麽獎勵?”
他看見紀喬手裡的空碗,恍然大悟:“吃光了真厲害, 爸爸獎勵你首都一套房,回去就過戶。”
紀喬鬧了個大紅臉,他不是真心想被當三歲小孩一樣誇,好像能吃完一塊蛋糕不掉渣就是了不起的事情。
“不、不用了,爸。”
裴多律悶笑出聲,被紀喬掐了一把腰。
第一次踏上紀喬的故土, 喬建山感慨萬分,他跑遍全國做工程, 唯獨沒有來過這裡。
紀家的房子都被拍賣了, 裴多律以前住的房子又小又破,最好的選擇便是住酒店。
裴多律和紀喬將喬建山安置在酒店, 兩人出了門對視一眼,默契地往停車場走去。
祭掃需要五葷五素、黃酒和紙錢、鞭炮, 兩人去買齊了這些東西,卻沒有回酒店, 而是來到裴多律大學前住的房子。
五年沒有住人, 裡頭的家具和地板都有一股霉味, 裴多律開窗通風,紀喬去洗手間擰了拖把,被裴多律搶過去拖地。
他將床罩掀開,換上自己帶來的四件套,然後去廚房蹲著一一解開購物袋,把食材拿出來,洗了二十個小碟子。
裴多律拖完地,把葷素下水撈熟,整理了兩份一模一樣的貢品。
現在天氣轉涼,夜裡放一晚不會變質。
路邊的自建房,沒有小區安保,裴多律鎖好門,栓上防盜鏈,再把搬來桌子堵門,才放心地去臥室找紀喬。
他站在門口,看清裡面的情形呼吸一重。
紀喬趴在床上玩手機,穿著一件藍白校服,寬松柔軟的布料貼著身體起伏。
“衣服哪來的?”裴多律明知故問。
紀喬一下子收起手機,翻過身來,生氣地問:“你不記得了?”
他捏著上衣的校徽處的布料:“我的校服,以前放你這兒的。”
裴多律這兒五年前有他的衣服並不奇怪,畢竟是男朋友家嘛,家裡也沒有長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自己想!”
裴多律壓製著心裡翻滾上的欲念,一邊松開過於規矩的領子,一邊道:“想什麽?這張床,這套衣服,還是這個人?嗯?”
就是這張床,也是這套衣服,涵蓋了他們未遂的第一次的情景。
他清楚記得,紀喬在他身下發著顫泛著粉的樣子,十九歲的少年身體修長,怕極了痛,像隻被老鷹按在利爪下的兔子,不會掙扎卻會求饒:“裴正,我怕疼,你要輕一點……我喊疼你會馬上停下來嗎……”
裴正被他弄得緊張起來,生怕弄疼了他,竭力克制著自己松開他的後頸,“今天先放過你。”
他想他需要更多的功課,下次就不會輕易放過紀喬了。
誰知道沒有下次了。
那天他們弄髒了衣服和床單,紀喬第二天穿走了放在他這的運動服,裴多律替他洗了校服,晾乾之後用塑料袋包好收在衣櫃裡。紀喬也沒有機會拿走它了。
衣櫃被翻得亂七八糟,紀少爺非常篤定時過境遷,裴多律還留著這套校服。
後頸搭上一隻手掌,渾身頓時泛起了戰栗,烏發紅唇,仿佛還是此間的少年。
“裴正,我怕疼。”
“好,我會輕一點。”
紀喬眼睫撲簌簌地抖,身體顫得更厲害了。
“校服先脫了,當心過敏。”畢竟是五年沒動過的舊衣服,裴多律把控著理智,浴室條件並不好,他乾脆去打了一盆熱水,把紀喬身體擦了兩遍。
紀喬閉著眼睛,是錯覺嗎,第二遍比第一遍重多了,擦得全身都燥熱起來。
這一次算裴正五年前欠他的,不算三次之一吧?
紀喬心裡打著小九九,只要做之前沒提兌獎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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