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塞進鍋爐裡後,緊接著往上加玉米杆,玉米杆也是乾燥松軟的,很好燒,很快鍋底就燒起來了,秦越這才往上加劈好的木柴。
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眨眼間,這對於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來說,燒大鍋底不容易,特別是秦越這種一看就是大少爺的家夥。
所以陳瑾蹲在秦越旁邊跟他開玩笑忍:“我發現你燒火燒的最好,秦越,你就實話說,以前是不是給單位燒大鍋爐的。”
陳瑾這話容易讓人想起過年那個最火的小品,想著要把小寶的樣子按在秦越身上,那真是顛覆了秦越以往塑造的貴公子人設,眾人哈哈笑:“秦寶兒,你以後改名叫秦小寶吧。”
秦越隻哼了聲,等他們笑話完後,點頭:“被你看出來了,我小時候就整天在家燒火。”
“……是不是不讓你上學,整天在家燒火做飯?背著弟弟妹妹上山拾柴?”
他們越說越離譜了,等節目播放出來,秦越就成了被虐待的兒童了。
盛百仟在旁邊拍攝,嘴角忍不住牽了下,秦越說的燒大鍋爐是指他們家的作坊廠,燒窯前的鍋爐。
秦越小時候跟著秦外公在臨安住著,熟悉這個是自然的。
但秦越會買慘,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點頭:“是的,我有7個兄弟姐妹,一次要做好多飯。”
王哥往大鍋裡下豬肚、肥腸,一邊敲了下秦越的頭:“是個頭,我們那個年代才是背著弟弟妹妹燒火做飯呢!你們現在都是獨生子女,那來的弟弟妹妹?”
秦越笑了下:“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有這麽多表兄妹!”別的人可能都是獨生子女,但是他家裡表兄弟很多,特別是小時候,表兄弟還都住在一塊兒。
那時候每到寒暑假都會跟著秦外公去作坊廠那邊,他那時候也不愛學習,整天除了玩泥巴就是燒火,反正過的很快樂的。
“行,小寶,來把另一個鍋爐也點上,我開始做鍋底了。”
王哥麻利的把炒過水的豬肚撈起來,又換上新水接著燒,囑咐秦越道:“把火弄小點兒,今天下午這口大鍋就一直燒著,我還要燒豬頭、鹵豬肉,萬福豬肉給咱們了獨家配方,我給你們露一手鹵肉!”
秦越痛快的哎了聲: “好!一會兒我把大胖牽來,讓它看看,以後可以少吃點兒飯。省得吃飽了就要下鍋了。”
“那大胖得暈倒在鍋爐前!”周舟忍不住道。
他一開口,王哥就想起他來了:“對了,周舟,你去抓兩隻雞過來,今天借著這鍋熱水,一起把雞宰了,把毛也拔了。”
周舟朝天大喊了聲,還是去抓雞了。
下午的時候眾人忙的雞飛豬跳,這是真實的寫照,抓雞的抓雞,拔豬毛的拔豬毛,王哥用的是最古老的拔豬毛方法,熬了瀝青,糊在豬頭上。
陳瑾一邊歪著頭一邊摸索著拔豬毛,他不敢看,秦越還笑話他:“你不是最愛吃豬頭肉嗎?拔乾淨點兒啊!”
陳瑾歎息了聲:“我沒有想到豬頭肉的做法這麽殘忍,哎,怪不得這麽貴。”
秦越差點兒嗆著,他咳了聲:“我還以為你說以後不吃了呢。”
陳瑾遲疑的說:“要不我先少吃一點兒?”
秦越搖了下頭,使勁刷鍋,他在給大胖準備吃的,總覺得這鍋得使勁刷一下,要不讓大胖聞到,情何以堪啊?
秦越刷了三遍鍋後,才換了清水煮紅薯乾。
等弄好後,他提著去喂大胖。
攝影師今天也很忙,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樣年俗的活,所以盛百仟在拍完了拔豬毛的鏡頭,才來給大胖拍。
大胖絲毫不知道院子裡的人類在屠宰它的同伴,依然在它的飯槽裡呼嚕呼嚕的吃。
秦越就蹲在它旁邊說它:“不是跟你說,讓你少吃點兒嗎?!你吃胖了不就等著被宰嗎?”
大胖隻眨著它的黑豆眼,晃了下耳朵繼續吃,盛百仟給它懟著鏡頭拍了下大胖臉,秦越又說他:“離遠一點兒,別把臉拍胖了。”
盛百仟跟他輕聲道:“大胖會壽終正寢的。”
這頭豬因為秦越成名了,那它的存在就有非同一般的意義,它活著要比死去的價值更大,所以節目組或者商家會讓它一直活到老的。
秦越看盛百仟:“是嗎?”
秦越也知道大胖不會輕易被吃了,只是今天看到豬頭時有點兒不是滋味。
人就是特別偽善,吃肉的時候從來想不起豬也是一條命,只有關系到自己親近的物品時才會覺得痛心。
等大胖吃完,秦越才提著桶回去,把桶刷了,也把大胖的飯碗刷了,倒上清水,飼養員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把第二天要做的東西準備好。
晚飯也是8點多才吃的,因著人多、也因著年貨多,晚飯依舊非常豪華,王可兒要吃的溜肥腸,夫妻肺片等大菜都上來了,眾人吃完後直接不想動彈了。
“來,別停下啊,接著嗑瓜子啊。”張哥把瓜果茶點端上來,陳瑾道:“張哥,王哥,你知道別人怎麽說你們節目組的嗎?”
“怎麽說的?”
“說你們的目標是把每一個進組的人都養成跟你們倆體型一樣,是不是吧?”
“說實話!我這一天吃了我一周的飯!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王哥跟被審問似的,不得不說:“這讓你們給看出來了啊?我就是這麽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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